符玄十分少有的彆彆扭扭的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景元對於自己這有點心高氣傲的符卿頗有無奈。
希望等你知道了過往的一些事情之後,還能對符吟保有與現在一樣的態度,但恐怕很難。
…
“哎哎!西衍先生,你這書彆隻講一半就不說了啊,罪人符吟那曾經的友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諸位客官彆急,且待我細細道來~!”
星槎海中樞,不夜侯旁的說書攤子,素裳和她的姐妹兒桂乃芬剛剛好走到這裡,便站住聽了一會兒。
西衍先生說話之前的架勢每次都挺足,昂首挺胸。
「若說那罪人符吟生命中給他影響最深的人之一,定然是在那兩百年前曾震撼寰宇的星際殺手,出身於庇爾波因特的以撒啊!
那罪人符吟與星際殺手以撒的初次相遇,位於一艘星際遊輪劫持事件之中…」
不過,西衍先生所得知的說書內容也隻是經過公司官方公布的消息改編過後說出來的,能聽出來的也就隻有“符吟的友人以撒最後向仇人複仇,一段時日後發現死於墜樓,墜落的樓層上曾出現過符吟的身影。”
所以現在的主流論調都是,是符吟喪心病狂的害死了他的朋友,很符合他無惡不作的名聲嘛不是。
“啊?居然是這樣的結局,也太不是人了吧?連自己的朋友都不放過。”
“裳裳,也彆隨便聽個說書的就聽風就是雨了,咱們看待事情還是要客觀和樂觀一點啊!!”
桂乃芬很顯然身為資深主播,特彆懂得“讓子彈飛一會兒”這種道理,雖然這子彈好像已經飛了兩百年了。
不過她們來星槎海中樞的目的可不是來聽說書的,而是要轉道去綏園探險啊!
當然,正在聽說書的並不隻有在場的那些人,正坐在不夜侯茶館二樓的符玄也把這些內容儘收耳中。
一隻手一直在敲敲點點卜算著什麼,最後煩躁的拍了下桌子。
“算不出來,怎麼什麼都算不出來,那家夥的命運難不成真的被加密了?”
但饒是符玄也不得不說,她覺得那家夥乾不出把人推下樓的事兒,說書果然就隻是說書,頂多就隻能當個故事聽聽。
不知道為何,當知道了符吟已經自首伏法之後,她的心也安寧了許多,從前那種時常焦躁不安時常易怒的狀況再也沒有了。
如果再想之前那樣,符玄懷疑自己可能不過百年就會提前魔陰身吧,那樣可不好,她還年輕,還不想死。
…
用太衍窮觀陣卜算符吟過去的事情被安排在了第二天,幽囚獄這裡已經有人來通知過了,不過在前一天的夜裡符吟睡得可不算是踏實。
也不知道是怎麼又枕上納努克的大腿的,總之就是不安分的蛄蛹著,讓正閉目假寐的納努克睜開了雙眼。
“唔…呃…”
“做噩夢了麼…?”
深夜的幽囚獄真的非常寂靜,落針可聞的程度,時不時傳來某些囚犯瘋狂的尖叫與大吼聲。
似乎有什麼東西潛入幽囚獄裡麵了,不重要,納努克向來不關心這種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他抬手捂住了符吟的雙耳,低聲在他耳邊輕喃。
「安睡吧,行於迷途之上的流浪之人,
願你在這暫歇的驛站中得以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