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等到兩人再次浮出水麵時,赫連幼清驚魂未定的伏在顧文君的肩頭,而對方抓著一旁的岸邊,呼吸也頗為艱難。

兩人的情況著實有些狼狽,尤其是傷了腳的赫連幼清。

到底是最終讓徐嬤嬤走了進來,將赫連幼清攙扶著離開。

至於留在溫湯中的顧文君,在有些頭疼換洗的衣物早就濕了個乾淨,她自個兒如何出去時,就見徐嬤嬤捧著衣物走了進來。

看衣裳的樣式想來應該是給她的。

果不其然,雖然款式有些大,但好歹有遮掩的方便離開,就在顧文君想著是不是抄近路回去時,穿戴還算齊整的她就被徐嬤嬤和一眾宮侍請到了赫連幼清居住的偏殿。

原本顧文君還想著是不是赫連幼清有什麼‘吩咐’,未曾想到人她是沒見到,倒是讓徐嬤嬤給她診了脈後,喝了參湯又吃了些進補的藥膳,就被司琴請了出去。

臨到殿門外顧文君還是沒忍住,頓了頓便道:“殿下她......”

“殿下已就寢,世子莫要掛心。”司琴十分‘善解人意’的解答。

顧文君:“......”

事實上連顧文君自個兒都不知道想問什麼,但總覺得司琴的回答並非她想要的答案。

胸口有些發悶,說不清道不明。

眼瞧著還有三十來步就到暫住的房舍,司琴停了下來。“前麵不遠便到,奴婢就送您到這兒。”

“有勞琴姑娘。”顧文君笑道。

司琴福了福身,抬手將那盞發光不怎麼透亮的燈籠交到了顧文君的手中。

“這盞燈籠是殿下差奴婢交給您的,後山多陡峭,世子持燈會好走一些。”

司琴說著,將手中那盞明顯紙麵被黑墨糊成一片的燈籠交給顧文君手中。

顧文君:“......”

給燈籠就給嗎?怎麼還給一個‘糊’了的?

總歸的也不好服了對方的‘好意’,顧文君笑了笑接過。

司琴福身又拜了下,才轉身帶著衝她做了個鬼臉的司畫離開。

待人轉身離開,顧文君提起燈籠湊到眼前,被黑墨糊了一團糟糕的燈麵上,隱約可見四條像是耳朵的畫,透過光亮,也看不出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文君一臉古怪,有些鬨不明白赫連幼清送她一盞被糊掉的燈籠又是為何。

她以為回去後泡了溫泉的她怎麼也會睡個好覺,哪知她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頂著熊貓眼的她果不其然的收獲到了許卿雯幸災樂禍的言語‘攻擊’。

已經懶得和腦袋有個坑的信王世子說話,跟著一幫老大臣們來到祭天儀式時,皇室的人還未到。

今個兒晨起時天氣還算不錯,眼瞅著還不到兩個時辰天空上方就滾起厚重的烏雲。

“不會是一會兒下暴雨吧。”許卿雯在一旁嘟囔,她瞄了一眼顧文君,見對方微眯著眼,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哪去了?”許卿雯笑嘻嘻道。

一晚上沒睡心情不怎麼美妙的顧文君捏著眉心時,就聽著不遠處傳來‘聖人駕到’的聲音。

奶團子小聖人是被長公主扶著登上了祭壇,祭天的祭禮官將祭文呈上,小聖人字還識的不多,唯有長公主代替其念祭文。

若不出什麼大狀況,祭天後便是啟程下山。

頭頂烏雲滾滾,禮部的官員等眾差點沒有跪天跪地祈求千萬彆下雨。

好在眼瞧著祭文即將念完,眾人都鬆口氣時,變故卻在這時發生。

倒不是有刺客行刺,若單單是刺客,以皇室的暗衛和京師皇城司伴駕也不會生太多事端,何況還有鳳樓在旁協助。

但任誰也沒想到無量宮的大宗師逍遙子會殺進來。

正確的說是‘神誌不清’的逍遙子。

森冷的寒氣籠罩天地,強大的威壓下幾乎讓人肝膽俱顫。

踏空而來的絕美女子一襲白衣,容貌如昭昭之月,昳麗至極,卻是世間少有之色。偏偏眸光幽冷,似裹著血光的冰刃,叫人不敢直視。

而來自大宗師的威壓正是這名看似年紀也不過桃李年華的少女。

但事實上對方有百歲有餘,所練陰非法印逆天而行,卻因內力深厚是以青春永駐。

如今天下大宗師鳳毛菱角,傳聞也不足五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