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情濃意濃,榻下鴛鴦成雙。
好一會兒伴著一道低泣和痛呼聲後才漸漸止了熄。
簾帳內,肩頭被咬出一口血印子,血珠子都順著肩膀往下流,顧世子麵無表情的看著麵上有點紅的長公主。
“你這下口有點狠啊。”
“還不都怪你!”赫連幼清瞪著顧文君一眼,她睨了一眼顧文君受傷的肩膀,到底是有些心疼,靠上前摸了摸,卻聽到對方悶哼聲。“很疼嗎?”她小聲道。
“要不你試試?”顧文君麵癱著臉道。
“有何不能試?你咬吧。”赫連幼清抿著嘴將肩頭送了上去。
“這可是你說的?”顧文君打趣道。
心裡有點氣又不是滋味,赫連幼清冷著臉。“你咬不咬?”她話音未落就被顧文君抱在懷裡,感覺對方的吐息貼上了肩頭,赫連幼清脊背微微繃緊。
混蛋!
就在赫連幼清等著顧文君‘落下口’時,卻隻覺的肩頭一軟,赫連幼清心尖一顫,她偏頭看向正親吻著她肩頭的顧文君,對方親的細膩又仔細,那仿若像是對待珍寶一樣的珍視,禁不住讓赫連幼清心跳得厲害的同時,腰上一軟更是貼近了對方的懷裡。
“你怎麼不咬?”赫連幼清的聲音有些發軟,落在顧文君的耳中全然變成了甜膩的吳儂軟語。
“這不是正在咬?隻不過我的咬和殿下的咬有些不同罷了。”顧文君親吻著赫連幼清的肩窩,落下的一串串的親吻幾乎讓赫連幼清招架不住。
一時覺得有些丟人的赫連幼清兩指掐住顧文君的嘴。“就你嘴貧。”
顧文君笑著湊著嘴邊的指尖親吻。“若不嘴貧,怎能叫殿下心服口服?”
赫連幼清臉上一紅,又輕輕的推了對方肩窩一下。“每每有事和你說,你總是這般不正經。”
“殿下可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顧文君矢口否認。“就在剛剛還是我率先推心置腹,就等著殿下開誠布公呢。”
赫連幼清揚眉,似笑非笑。“你推心置腹了?我怎麼不記得?”
眼看著赫連幼清笑意盎然,顧文君心下軟的不成樣子。
似是因為定了情的緣故,她是看不得赫連幼清難過為難的。
她是知道這世上有太多的情不得已,事與願違,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倍感珍惜能同心愛人相知相守的時時刻刻。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便不為這相思意,也是沉吟各自知。
“那我便說於殿下如何?”她笑著湊上前,溫潤的語調,似是蔓上了午後的落雨,**的讓整個人都禁不住跌落在她的眸光中。“殿下於我而言,便是天上月,心口血,更是我心底的那抹朱砂痣,抹不掉,忘不掉……還有。”顧文君見赫連幼清頰邊生暈,心跳不免加快了幾分,原本纏綿的話不知怎麼竟有些不好意思的再繼續說下去。
“還有什麼?”赫連幼清抬眼看向顧文君,她的眼霧蒙蒙的好似纏上了情霧,濕潤的讓顧文君喉嚨都跟著發乾。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顧文君落下這句話後隻覺得萬分貼切,又迫切的想要知道赫連幼清的回答。“我即是已經推心置腹,殿下的可有想要如何回答?”
赫連幼清羞赧的雙手握住顧文君手放在心口,輕聲緩慢道:“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她紅著雙頰抬起眼羞赧的看著對方。“這個回答,世子可滿意?”
顧文君笑著低頭,湊上前輕聲回應。“自是滿意至極。”
隔日顧文君蘇醒時,就收到了長姐顧欣芷的信箋,拆開信箋一看,才知道歸家後的阿滿並沒有想象中的‘老實下來’。
前兩天鬨到了他祖父那裡,要從軍,氣的江懷吉,也就是他老子家法伺候,最終還是因為顧欣芷出了麵,少年人才免了打被罰去跪祠堂。
顧欣芷想讓顧文君勸勸阿滿,對他們一家而言,身為長子的阿滿走科舉才是正途。
顧文君計劃過了晌午就去江家,而就在她動身時,好幾天沒見到小夥伴的小聖人也要跟著去。
小家夥最近食欲不振,時有昏睡,赫連幼清又最疼他,眼看小鯉兒因為能見到小夥伴而精神起來,赫連幼清便主動提出讓顧文君帶著小聖人一同前往江家。
顧文君雖不知道江知奕因何要鬨著從軍,但之前多少就察覺出少年人對於軍旅生活的向往。抱著穿著便服的奶團子鯉兒,顧文君坐著馬車就前往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