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洗不掉啦(2 / 2)

惡犬吻荼靡 是墨痕子 7027 字 3個月前

傅昭最搞不懂她這副樣子。

明明身處上風,也任人宰割般毫無生命力,連恨也不像恨。

“說話。”

程微棠皮笑肉不笑勾勾唇。

“不要不識好歹,我得到的藝術榮譽摞起來比你人都高,外麵的人跪著求我的畫都求不到,我可是免費送你的。”

她目光從他的臉下移,藝術家欣賞一番自己的得意作品,終於露出點真切的開心來。

“洗不掉啦。”

甩下陰鬱著臉的傅昭,程微棠徑自走出休息室,重新回到會場,迎來送往了幾個虛頭巴腦的蠢富二代富三代,一道溫柔如水的聲音忽然叫住她。

“程小姐,好久不見了?”

回頭,一個掛著標準化微笑的女人迎過來,遞給她一杯酒。

這是今晚宴會的焦點,楚宜家。

程微棠上次見她,已經是幾年前,在其他名媛的宴會上一麵之交。

餘下的交集,僅僅是偶爾的朋友圈點讚。

碰杯時紅酒輕晃,她客套了一句:“楚小姐,恭喜學成歸來。”

她不僅性格溫柔,也是小有名氣的藝術家,這會兒酒店的宴會廳裡就擺著十幾幅她的畫。

以程微棠挑剔的眼光來看。

的確是不錯的。

否則在這種交際場合,非必要她根本懶得與人說話。

還有一點也讓程微棠多注意了她幾眼。

那就是楚宜家人如其名,長著一張極為漂亮賢淑的臉,氣質相當“宜室宜家”。

剛一回國,就差點被急需一個賢惠妻子的公子哥們踏破門檻。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楚宜家帶回去,讓她生一屋子孩子,然後苦苦愛著在外大殺四方的丈夫,幸福的了卻此生。

她好奇楚宜家本人對此是什麼反應。

誰知吃瓜沒吃成,反倒被人啃了一口,楚宜家語氣委婉:“程小姐,我在國外都聽說了你的事,你還好嗎?”

程微棠眉心一跳。

聽這話音,問的不是金礦。

楚宜家繼續說:

“不過以你的能力,我覺得不會有人是你的威脅。”

“你的那位……哥哥呢?”

觥籌交錯的宴會裡,程微棠挪開視線,平淡道:“下人而已,什麼哥哥。”

與此同時,空曠無人的長廊儘頭,唯有一道頎長清俊的身影立在畫前。

他終於找到個清淨地方,躲開了宴會裡一張張各懷鬼胎的臉。

他了解那些說話文氣縐縐的上位者們,光鮮亮麗,西裝革履,背地裡全是男盜女娼。

拉攏他的方式,除了錢就是女人。

他嘴毒,一不留神就要把對方是個傻叉的事實說出來。

以防萬一,隻能眼不見為淨。

無數個圈圈組成的畫作,色彩濃豔,十分意識流。

據說這副畫是宴會主人公楚宜家嘔心瀝血,海外學了好幾年,才磨練出來的大作。

傅昭冷眼盯著,雙手懶懶插在褲袋裡。

避開醜人,又看到醜畫,他煩躁地扯了扯嘴角。

“什麼東西,畫的跟個泰迪似的。這得洗多少錢。”

轉身離開,路過一麵歐式宮廷風的鏡子時,他瞥見自己一閃而過的身影,被程微棠當了畫紙的襯衫,在那驚鴻一瞥裡,如展開的水墨畫卷軸。

修竹挺勁,葉片婆娑,立根於在破岩之中。

一副錚錚模樣。

傅昭腳步沒停,神色卻有些微怔。

……

宴會散場,雨勢漸大。

傅昭視線落在程微棠的背影上,白色披肩緊緊裹住單薄肩頭,綻放的小山荷花像是累了,主動變回了花苞的姿態。

她望著雨幕,伸手去接屋簷落下的水滴。

一旁的助理小瑜也跟著走神,再回過神來,就看見大小姐被雨水砸到的受涼神色,她嚇了一跳。

自己居然這麼粗心,撐傘都撐歪了!

一隻手忽然毫不客氣拿過傘柄,撐傘的手青筋分明,穩當可靠,連帶著視線都跟著高了不少。

小瑜回頭就看見傅總冷冷的神色,頓時膽寒。又看見他身上明顯是被畫花的襯衫,美則美矣,但明顯能看出是出自大小姐的手……

兩人之間的氣氛危險而微妙。

助理不由得向後躲了躲。

程微棠自然也注意到,她愣了一秒,直接伸手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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