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晝亓明白了，年級裡數學好的尖子生都負責去參加市級競賽，但總不能沒人參加校級競賽，於是班主任才決定把她和周桉推出去。
“好的，知道了老師。”晝亓始終垂著頭盯著鞋尖，維持著莫霏霏該有的話少人設，低聲答應下來。
周桉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嗯。”
“這個是往年的比賽題目還有答案，你們拿下去寫寫一塊兒琢磨一下。兩個人好好討論，實在不行再去數學組問問老師。”班主任將桌上早已準備好的練習冊遞給晝亓與周桉，“對了，周桉你到時候跟吳沅沅換個位置，就說我讓的。”
晝亓背過身即將要走的腳步頓了頓，又繼續往外走，周桉會製止，不需要她說什麼。
“好。”
意料之外的，周桉居然答應了。
晝亓心情複雜地走回座位，周桉不像是會因為班主任就隨便同意的人，是因為吳沅沅吧。
也是好事，如果吳沅沅做到後麵以後問題應該都是問周桉。
周桉剛回到座位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沅沅，我們要準備數學競賽的事情，班主任讓我跟你換個位置。”
“啊？”吳沅沅聞言停下與宋敘的打鬨，她愣了愣，又看了一眼低頭解題毫無反應的晝亓，“好啊。”
“為什麼啊，比個賽還要換位？”宋敘的聲音帶了些不悅，他一掌摁下周桉即將抱走的書本，“那我要是也參加個數學比賽，是不是還能坐你倆中間啊？”
“你要是有這個能力的也可以。”周桉緩緩撩開睫羽，毫不示弱地看著站直的宋敘。
黑T襯得少年的皮膚白得刺眼，也讓他在一眾穿著校服的學生中十分突兀，淩亂的頭被他擼在腦後，明亮的陽光打在他精致的眉眼上，濃密的劍眉下那對瀲灩的眸此刻風雨欲來，“我要是非不讓呢？”
周桉儀態一向很好，即使是那一身被洗得發白的校服也能被他穿出清冷穩重之感，猶如雪夜中傲挺的古樹，他看向宋敘的眸子依舊漠然：“換個座位而已，你在著急什麼？”
突然走進來的班主任一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學習上，頓時急得上前：“欸欸，你們在乾嘛呢？”
“宋敘你乾嘛呢，人家換個位置怎麼你了？”班主任看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又問道。
宋敘下巴示意著前後座位，“比個賽而已，乾嘛要換位？”
“人家兩個尖子生坐一塊兒才好討論題目，難不成跟你討論遊戲？”班主任撇了撇嘴，幫著周桉一塊搬東西，“再說了，人家兩個尖子生都沒意見，你在這激動什麼？”
宋敘神情一頓，他古怪地垂下眸子看著座位前依舊在垂頭解題的少女，“萬一人家有意見不敢說呢？”
“我在辦公室早就問過了，有沒有意見我能不知道？”班主任是學校內資質最老的老師，本該成為校董的他閒不下來才來帶學生，他對宋敘這類公子哥自然不需要顧忌這麼多。
宋敘沒再說話，他神色冷峻，邁開腿走出座位，來到吳沅沅的座位前替她搬走課本與用具。
......
換了座位之後，宋敘就不再拉著吳沅沅打鬨，而是直接拽著她出去曠課，一整天不回學校。
一個月後，距離數學競賽還有一周。
今天是吳沅沅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