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感覺拳頭有些癢,真想給這個姓宋的一拳。隻是還沒能等他有這個想法時,他就注意到遠方走入深巷中的她。
吳沅沅說過,她們之前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塊上下學的。
隻是怎麼她走前麵,吳沅沅走後麵?
吳沅沅是在為這樣的人傷神麼?
陸帆不理解,但是心中對她的印象更差了。
辜負真心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帆自從認識吳沅沅後開始減少打群架的次數了,本來他也不喜歡打架,隻是被家族放逐的這些日子實在太無聊,他需要找點什麼事情做才能感到自己還在活著。
於是他在宋敘不在的時間裡,打著帶吳沅沅鍛煉的幌子,擠入吳沅沅身邊。
隻是為什麼會在操場上也遇見她?
當陸帆彎下身子,並不真心地伸出手,對上她縈滿霧氣的清月眸時,他有一瞬間的愣神。
她並不需要他的幫助,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背對他,往回走。
隻一霎那,陸帆看到了那對清月眸中的不甘與懷疑。
她很聰明,隻一瞬似乎就猜到了。
陸帆第一次懷疑起自己,他真的這麼厭惡她麼?
他說不清心中那道說不明的情緒從何而來,像是少女眸中散不去的霧氣,縈繞著他遲遲不散。
陸帆被折騰得心神不寧,第二天晚上他提早來到操場,直到當天與吳沅沅的鍛煉結束,他都沒能再次看到她。
煩悶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校運會,宋敘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吳沅沅身旁。一如從前,吳沅沅再次將他忘掉。
他隻好站在終點,與吳沅沅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一樣,為她加油喝彩。
衝出終點紅線的並不是吳沅沅,而是許久沒見的她。
汗水一滴一滴順著她的下顎往下淌,她跑得鼻尖通紅,卻不停一步堅持跑向終點。
吳沅沅則在與終點幾步之遙時,緩下了腳步,在宋敘的鼓勵下被眾人迎接。
她孤零零地穿過人潮,逆流直上獨自休息。
陸帆看著手中沒能送出去的牛奶,沒多猶豫地扔了。
運動場通往教室的路隻有這一條有房子遮陽,他在扔過牛奶時看到了她,她走得很慢,還在緩神吧,但是每步都走得堅定。
哪怕無一人為她喝彩祝賀,她也走得輕鬆堅定。
她像是路邊不起眼的雜草,看起來尋常,身上卻暗藏旺盛的生命力。
一棵小草在這個時候,悄然種下。
不喜歡一個人之後,陸帆才明白什麼叫當局者迷。
吳沅沅說她是吳沅沅的好朋友,她們無話不說。
在校園內多次碰到吳沅沅,吳沅沅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