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一下(薑嘯傻了。...)(1 / 2)

岑藍將薑嘯的神魂弄回身體後,半擁著給他梳理融合。

她都做好了薑嘯回過神要推開她的準備,結果兩個人在這水汽嫋嫋的玉髓池中保持這般親密相擁的姿勢半晌,薑嘯隻是乖乖地站著,由著她梳理動作,並沒有掙紮起身。

這麼聽話?

岑藍還有點不適應他這麼乖,難道是被嚇得不敢再做出反應了?

這倒也不稀奇,聽話更好,岑藍就喜歡聽話的。

她手指帶著靈力輕柔地撫在薑嘯的後脊上,微微側頭正對上薑嘯擱在她肩頭的下顎。岑藍對著他透紅的耳朵吹了吹,聲音懶散中帶著笑意,“怎麼了,害怕了?”

薑嘯這才起身,微微和岑藍拉開了一些距離,垂頭看著她帶笑的眉目。

不同於之前岑藍隻想打發他那種不耐和惱怒,這會她是對薑嘯有著絕對耐心和圖謀的,因此顯得格外的溫情。

“師祖,”薑嘯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問,“師祖為我疏闊經脈,壓製境界,是……是想要我做什麼?”

若是她對他壞,對他很壞,薑嘯反倒會心安,之前的種種也印證了岑藍就是這般肆意妄為的性子。

薑嘯心裡罵她老妖婆,覺得她壞才是理所當然。

可發現她真的在對自己好的時候,薑嘯卻很慌張,因為他想不出岑藍這樣的身份,為什麼要對他好。

他不過是雙極門中最普通不過的弟子,修為一直以來也提升得十分緩慢,就連自己是天生靈骨這種說法,都是他第一次聽到,師尊從未對他說過,隻叫他勤勉修煉。

岑藍有些離奇地看著他,她有對他好?

她雖然記不起自己在渾噩的時候對他都做了什麼,可岑藍對於自己有十分充分的認知,總歸不可能是好。

不過是陰差陽錯令他進階,卻也幾次險些當真取他狗命,現在隻是給他梳理了下經脈,拉他神魂歸位,在他看來這便是好嗎?

岑藍覺得連契約獸都不至於這般的親人,他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在門中可少不了要受欺負吧。

她好笑的伸手攏了下他在水下已經有些微鬆散的腰帶,緩聲問道,“你覺得呢,我為什麼對你好。”

薑嘯按著自己的腰帶,他身上就這一條褻褲,幸好長發濕漉地貼在前心後背,足夠濃密,遮蓋住大半身體,不至於讓他不自在的躬身。

他看著岑藍,看她用那雙微紅的柔美手指,撩著水一下下的潑在他的胸膛,咽了口口水之後,又抿唇,呼吸有些亂。

岑藍近距離看著他的表情,新奇地發現他抿唇的時候,雙頰竟然都有酒窩,看上去十分可愛。許是他這些天都沒有笑的原因,岑藍也是才剛剛發現。

她向來從心,心隨意動便伸手去碰他的臉頰,這般做派實在像個對著良家婦女動手動腳的老流氓,薑嘯就是那羞赧難言的小媳婦,察覺到她的意圖之後朝後躲了下,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腕。

“師祖……”薑嘯咬牙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我給你做爐鼎。”

他隻能想到這個了,畢竟她雖幾番折辱他,卻時常會有些出格的親密。還有那天,那天她布下合歡陣,加上蠱毒作祟,兩個人確實十分癲狂的有過男女之事。

現如今她這番做派也很難要人不誤會,因此薑嘯雖然心中覺得荒謬至極,卻也隻能想到這一種原因。

如今修真界修煉功法可以說是百家齊放,功法千奇百怪,修煉的方式也是。

這其中自然有以豢養爐鼎而修煉的許多仙門,雖說褫奪他人功法是損陰德的事情,可若對方是仙門大能,也有許多男男女女是自願的。

畢竟單憑自己出頭十分艱難,一些根骨不好的或許修煉數十年也隻能是低階,壽數到了一樣要死,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而若能作為大能修者的爐鼎,雖說辛辛苦苦修煉的功法是為他人做嫁衣的,卻能夠得很好的資源丹藥,說不定還能多活些年頭,日子過的也舒坦,因此大能修者要收些爐鼎,實在容易。

而師祖說他是天生靈骨,他能給她圖的怕是也隻有這個,他猜測的有理有據。

岑藍聽他這般說實在是愣了下,而後下一刻便不受控製地笑起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般開懷的笑過,這兩日她笑的頻率實在是高。

“你覺得你的這點功法,若要當真做我爐鼎,夠我吸取個一回?”

岑藍收回被他抓著的手,坐在池中朝後微微靠著,這樣就比他矮了不止一截,她仰頭看著他,卻氣勢半點不減,甚至帶著些品評的眼神,視線掃過薑嘯的全身。

薑嘯麵色紅透,被岑藍說得羞恥難言。

他當然知道兩個人差距何等懸殊,他確實很不夠看。若雙極門老祖要尋人做爐鼎……薑嘯想了想她那滿室的極品法器和絕頂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怕是願意的人要擠破頭。

他動了動嘴唇,羞恥得恨不能鑽進池水中,他視線胡亂地瞟,就是沒有勇氣再落在岑藍的身上。

岑藍興味盎然的視線在他身上猶如實質,他是在忍不了,轉身欲走。

可他轉身,還沒邁步爬上水池,岑藍便突然運轉靈力,隔空對著他的後背一抓——

薑嘯頓時身體後傾,結結實實的跌進了池水中,水一下沒過了頭頂。

池水不算深,可他驚慌之下也嗆了水,嗓子和鼻子火辣辣的,從水中出來扒著池邊劇烈地咳嗽。

果真是他想多了,這老妖婆就是愛戲耍折辱他而已,之所以選他,大概就是因為他普通,就算死了也無人在意吧。

薑嘯趴在池邊咳著咳著,眼淚不受控製的就衝出來了,他低著頭,不想露出這般狼狽和沒有出息的樣子。

他甚至想到曾經在山中孤獨求生的時候,那個總是蒙著麵來看他的奇怪女人。

無論是不是恨,是不是仇家,至少她在意他是死是活。

岑藍看著薑嘯嗆得難受,惡意被小小滿足。她從前不覺得自己有這種愛好,可是薑嘯總是帶著點倔強,被欺負了之後一旦意識到自己無法反抗,就隻會紅著眼睛逆來順受的窩囊樣子,實在是太好欺負了。

她沒有察覺到薑嘯哭了,池水混著淚水順著臉上滑落,一樣的熱。

她見他趴在池邊不動了,這才起身走到他身邊,手肘撐在他的頭邊,伸手捏他的耳垂,使勁掐了掐,掐得他縮了下脖子,她才湊近說,“爐鼎就算了,你實在修為太低劣。且整個雙極門都是我的,七情道就是我創的,你覺得我還需要哪種方式去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