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紅得像個燒透的炭一般...)(2 / 2)

岑藍手指穿梭在他的發間,“我們明後兩天,可以利用陣法。我不必親自同你對戰,一樣能夠教你,免得你夜裡連床也不敢上,半夜睡覺還要襲擊我。”

她說著對迷茫仰頭的薑嘯眨了眨眼,薑嘯聽懂她說的意思,先是一陣感動,而後頓時不好意思了,“我夜裡不老實了麼……”

“倒也不算多不老實,”岑藍點著他額頭、鼻梁,最後笑著說,“就是踹了我一腳。”

“對不起,師祖!要麼我打地鋪吧。”薑嘯也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毛病,畢竟他也從沒跟人一起睡過。

信口誣賴人的岑藍自然沒有叫他起身,直接壓著他的頭按在軟枕上,而抬腿上塌,卻沒有邁過他,而是坐在了他的腰腹上,“罷了,你那一腳還能把我踹傷了麼,就在這裡睡,你這是還沒與我結為道侶,就想與我鬨彆扭分床睡了?”

“沒有,不是。”薑嘯說話有點喘不上氣,岑藍一點也不沉,坐在他腰腹上幾乎算不上什麼重量,可他就是覺得呼吸不暢,腦子裡又不受控製地想起在登極峰上……

“你在想什麼?”岑藍察覺他耳根泛紅,微微躬身,伸出手指捏了捏。

“沒有!沒想!”薑嘯急急辯解,辯解完了卻又覺得自己這樣急,更顯得心虛,隻好閉嘴抿唇不說話了,隻是臉越來越紅。

岑藍卻沒有那麼輕易的放過他,索性徹底躬身,手肘拄在他的胸膛上,長發都順著兩側散落,落了薑嘯滿身滿臉。

淡淡的清香襲來,很淡,隻有湊的很近才能聞到,是蓮花盛放時的清冽和幽香,薑嘯知道,這是岑藍本命蓮的味道。

他不敢呼吸了,岑藍卻說,“你在想登極峰上,合歡陣……唔。”

薑嘯實在又羞又急,伸手將岑藍的嘴捂住了。

這未免膽大包天,可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岑藍,除了阻止她說下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那時候對他來說也像蒙著一層霧氣,他有蠱毒作祟,又中了合歡陣,實在是癲狂迷亂。

他生澀的不知如何,尤記得隻能對照著合歡陣中那些由靈力幻化的小人學習,學的不好了姿勢力度不對了,還要被鞭打,實在是……不堪回首。

那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美好的回憶,畢竟沒有人喜歡被逼著做那種事,但此刻兩個人之間卻不同,薑嘯早已經不那麼抵觸岑藍,因此不願意她提起那件事。

更何況他到底年少,對岑藍惡感消失之後,那些看似屈辱的回憶,也變得實在令人麵紅耳赤。他不敢再想了,這裡可是他師尊的寢殿,若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師尊五感超絕,等他回來站在這寢殿,定能一眼明晰,那薑嘯乾脆不要活了。

岑藍抓住他的手撥開,“好啦,看把你嚇的。”

岑藍笑得眉眼都彎了,幾乎貼著薑嘯的鼻子道,“我又不是什麼色中餓鬼,說了以後都不迫你,便不會迫你,怕什麼。”

薑嘯瞪著眼睛近距離地看著岑藍,眼睛都要對在一起了,岑藍起身,他手指緊抓著被子,幾乎控製不住要把她抱住。

但最後他還是壓製著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渴望,岑藍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後,他連忙翻身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呼哧呼哧的對著被子出氣。

難受。

岑藍見他又把屁股對著自己,無奈說,“總得給我點被子吧。”

薑嘯不應聲,岑藍捅了捅他的後腰,“哎。”

薑嘯突然轉身,連被子帶人一起滾過來,把岑藍劈頭蓋臉給裹裡麵了。

這是在太不穩重了!

岑藍被薑嘯拉著躺下的時候,還在心裡暗罵他幼稚。

但黑黢黢的薑嘯紅著臉看她,她也沒有鑽出被子,無奈的是被子內外或許對薑嘯有些微差彆,但對岑藍是沒有的。

於是她清晰地看著薑嘯麵色越來越紅,還抿了好幾下自己的嘴唇,吭哧吭哧的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抓著自己的手臂都用力得她有些疼。

“你乾什麼,不睡覺了啊。”岑藍說道。

薑嘯又把她的嘴捂住了。

岑藍三千多歲了,實在是不想半夜三更的和個將成年的小孩在被子裡麵玩這麼幼稚的對視遊戲,難不成她破個欲劫,還得把自己智力壓低不成?

要不要給他講個大貓耗子和兩腿狼的故事?

她伸手去拉被子準備出去,但薑嘯卻突然鬆手湊近了她。

狹小的空間裡,兩個人氣息交錯,岑藍頗為意外地眉梢微動,然後薑嘯極其羞赧地湊上前,紅得像個燒透的炭一般——

然後將他滾燙的唇碰在了岑藍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