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他看著岑藍充饑。...)(2 / 2)

薑嘯頓時恍然大悟,一臉感動加感激,他毫不懷疑岑藍說的,畢竟連小夾子的位置確實離心口很近也對得上。

於是他將衣服合攏,笑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師祖,你真好。”

他抱住岑藍,在她的臉上連著親了好幾次,像個啄米的小雞。

岑藍笑了,這回是真的笑了。

惡劣的趣味得到滿足,她也不抗拒親近了,側頭也在薑嘯的臉上親了個帶響的,“去吧,好好練習。”

於是薑嘯出門,水深火熱的和魔犬廝殺去了。他謹記岑藍的囑咐,對上五隻以上絕不硬拚,跑跑殺殺,站在洞府之外的險處,山石嶙峋處,左右躲避,仗著魔犬隻會跳不會飛,將這處山石利用得淋漓儘致。

少年的腰身實在是足夠柔韌,岑藍在洞府之內,趴在床上看著薑嘯立在不足一拳大的石尖之上,上下翻飛,手中焚魂鐧砸在魔犬身上,便會引來一陣哀叫,身姿翩若驚鴻,濃黑的長發隨著動作跳躍,實在是鮮活。

岑藍微微歪頭,這樣看著,他確確實實是有些可愛。尤其是他在偶然間衣服剮蹭到難言的護心夾之時,表情微微一凝,接著麵色也會跟著彌散出詭異,耳根薄紅,微咬唇瓣,稱得上秀色可餐。

她好像終於找到了他的特彆之處般,興味十足地看著他和那些魔犬廝殺。

一整天,薑嘯期間兩次跌下山石,落入魔犬包圍。雖有輕傷,但也及時逃出來,回到洞府的結界當中自我治愈過,隔著窗子喝了岑藍遞出去的水,眉眼帶笑地與她說上幾句話,便心滿意足地再度去同魔犬廝殺。

日落月升,薑嘯殺到精疲力儘,終於從外麵回來了,他施了兩次清潔術將自己弄乾淨,才走到了岑藍的身邊,環住了她。

“師祖,謝謝你。”

他知道岑藍一直在看著他,定然是不放心他,且那護心夾,確實是畫了符文的。在他跌進魔犬當中的時候,抵住了一個魔犬的撕咬,將其彈開了。

這般周密地護著他,薑嘯如何能不歡喜。

岑藍拍著他的脊背,笑著說,“你做得很好,利用周遭一切的東西,也是對戰之時的必要武器。”

她說,“但是這裡沒有什麼吃的東西,那魔犬雖肥,卻是輕微帶了些許毒素的,食用對身體沒有好處,我隨身帶的丹藥也所剩不多了,你隻補充體力便好。”

她就給了薑嘯三個藥丸,薑嘯不疑有他,吃了之後便又被岑藍丟出去和魔犬對戰。

“黑夜令五感降低,即便是大能修者,也不可能一丁點影響都沒有,”岑藍說,“你要練得黑夜被白天更加的靈活,這樣哪怕你的對手隻有那一丁點的遲疑,你都能大獲全勝。”

岑藍說的自然不是假的,但也不全是真的。薑嘯練得大半夜拖著一條傷腿回來,岑藍幫著他治愈,卻沒有再給他補充體力的丹藥。

於是薑嘯累得狠了,癱在溫玉床上,由著岑藍以檢查身體暗傷為由,又以她為他煉製了一些加強身體的小玩意為由,折騰得昏睡了過去。

岑藍收手之後心滿意足地在他身邊閉眼,這一夜她是真的睡著了,雖然隻睡了一個時辰,可完全失去意識和戒備的情況,還是讓岑藍在醒過來的瞬間,第一反應,便是扼住了她身邊唯一的活體――薑嘯的脖子!

夜還深著,遺府當中和外麵的天黑天亮是一樣的,現在絲毫沒有光亮,甚至還能看到外麵稀疏的星星。

薑嘯大半夜的窒息而醒,本該驚坐而起,卻一睜眼看到了近在遲尺的岑藍,人還迷糊著,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便對著岑藍笑出淺淺酒窩。

他抓著她的手腕摩挲了下,湊近親吻了她的唇角。

“師祖……”

他呢喃一樣,全身心的信任下,他竟然被扼著命門也很快再度睡著。

岑藍感受到嘴角的溫熱,一觸而離,她的手指一鬆,呼吸亂了一瞬。

薑嘯再度睡著了,他睡著也無聲無息,很乖。

岑藍湊近他,看了好一會,那種完全失去意識又猛然驚醒的殺機,漸漸消散。

她伸手捏了捏薑嘯無覺的側臉,指尖點在他一笑起來就生出酒窩的位置,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她沒睡,可這種狀態也很神奇,她對薑嘯的戒心已經低到了一個讓她匪夷所思的程度。

岑藍仔細地分析了一下,大部分原因來自薑嘯本身的弱,對她造不成威脅,小部分來自他傻,生不出什麼壞心眼,另一部分來自他們屢次親近,已經快要習慣了。

岑藍一直閉目到第二天早上,薑嘯輕手輕腳地爬起來,乖乖地在岑藍頭天夜裡放在床頭的布巾中拿出了三粒藥,當做早飯。

出門之前他又折了回來,看了“熟睡”的岑藍好一會,屏息在她的嘴唇處虛虛地親了下,怕弄醒她沒敢落實,這才出去繼續與魔犬廝殺。

岑藍在他走後睜開眼,眼中全無睡意,但也沒有什麼戒備的情緒,一片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柔軟和懶散。

薑嘯今天換了地方,岑藍在洞府處看不到他了,便去了玉韻地仙的密室,在那裡果然尋到了一個玉鏡,她便催動靈力尋找薑嘯的影子。

他在水中站著,是這遺府後山的一處瀑布下,水到腰深,他肩頭血水滾落,在水中形成一小片紅,又很快被流動的水衝散。

他的前後左右都是魔犬,顯然陷入了重圍,連水邊的林中都是蟄伏的魔犬,個個弓腰伏地,隻待薑嘯膽敢出水,便一哄而上,將他撕扯粉碎。

哦吼,這倒是有點麻煩了。

薑嘯倒還算聰明,站在水中確實是暫時的脫身之法,魔犬在水中行動被大大限製,且他們若非過熱,天生不喜水,不會輕易下水與薑嘯廝殺。

可這也隻是暫時的緩兵之計,魔犬聚集得越來越多,再僵持一會,它們就會知道薑嘯寡不敵眾,要一哄而上了。

岑藍知道薑嘯進境非常快,但是見到他遭遇此種險境,也不由得來了興致。

她將這玉鏡捧著出了密室,到了內室的溫玉床上盤膝而坐,看熱鬨。

她曾經不知多少次陷入生死局,輕鬆逃脫的,脫掉一層皮的,甚至去了半條命奄奄一息的也有過。

這世上或許人人生來資質不同,修煉的速度有快有慢,可有一個至少是公平的,那便是想要對戰的經驗豐富,能夠用最小的損傷逃脫險境,靠資質和腦子都是次要,最重要是要反複地練習。

因為很多時候,危機的時刻、生死一線之間,靠的是經年日久的本能,而非腦子。

岑藍看著這種情況,想象了一下若是自己深陷其中,兩息的功夫想出了不下三種逃生方式,最簡單的就是潛水離去。

這種方式是損傷自身的可能性最小的,即便是魔犬同時一哄而上,也抵不住,它們到底是智力有限的蠢物。

它們越是想要撕碎薑嘯,就越是焦急,越是焦急地紮在一起,薑嘯不受傷逃離的可能就越大。

薑嘯腦子不好顯現在他不諳世事,但對戰方麵還算靈活,應該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可他沒有動,而是觀察著周圍,和魔犬對峙著,想來是不想跑……他不甘心得太明顯了,還是想殺。

岑藍在玉鏡中看著他肩頭不斷滾落的水珠,笑了笑,許是她親手帶他的緣故,薑嘯這路子倒是有點像她了。

就算是逃,也要讓對手付出血的代價。

就在岑藍這麼想的時候,玉鏡中的薑嘯突然動了,他迅速朝著瀑布的方向跑了幾步,魔犬見他動了也跟著跑起來,還有兩隻直接就等不及了跳到水中,張著大嘴朝著薑嘯遊去。

而薑嘯卻沒有管身後逼近的魔犬,手中焚魂鐧不斷地高頻甩動,方向指著的是瀑布。

岑藍神色微微的一凝,疑惑的“咦”了一聲。

下一瞬,脫物化形的罡風朝著瀑布的水簾卷去,下落的水流被罡風卷在其中,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十分龐大的水旋風。

岑藍微微揚眉,以水為刃,這倒是殺傷力不小,岸邊上的魔犬隻要被這水旋風的水沾上,都得受傷,趁著魔犬受傷趁亂跑掉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薑嘯卻沒有很快將水旋風朝著魔犬推去,而是手臂甩動不停,脫物化形的罡風再起,混在了先前那水旋風之中,將那旋風擴大了一倍。

這麼短時間使出了兩個脫物化形,即便是修真界的各家大能長老見了,也要由衷讚一聲少年可期。

但這還沒完,岑藍眼見著薑嘯一個接著一個的脫物化形,生生將那溪水瀑布攪合得翻天覆地不說,他自己也借助這旋風之力自水中飛身而起,站在旋渦之上,持續地攪動。

罡風四起,已經有岸邊的蒿草折斷了纖瘦腰身,卷入了旋渦之中,轉眼間便尋不到半點綠影,竟是被生生攪了個粉碎。

樹木被罡風晃動,沙沙作響,林中岸邊的魔犬發出“唔唔”的聲音,它們中察覺到危險的,已經開始奔逃。

可蠢物就是蠢物,很快水旋風便越來越大,罡風四起,如同一雙無形之手,將最近的魔犬生生拖入其中,哀叫未等擴散開來,便已經融為血水。

“好凶殘的手段。”岑藍歎了一聲,見著那薑嘯攪動的水旋風血色越來越濃,來不及逃跑的魔犬儘數被攪入其中,她興奮地伸手摸了摸玉鏡上的紅旋風。

“這招式我喜歡。”和她的千刀萬剮有異曲同工之妙。

岑藍笑著露出滿意的神情,而薑嘯已經將四周的所有魔犬、溪水,甚至草木泥土,儘數卷入了旋風之中。

而他立在旋風之上,手持焚魂鐧,衣衫被旋風的血水染紅,眉目肅殺。和素日在岑藍麵前那溫和羞澀的模樣全然不同。

漂亮!

岑藍驚歎於他此刻豔烈的顏色,他像一張畫布,平常顯得素淡無奇,但隻要稍稍染上些顏色,不拘是什麼,便格外的亮眼。

然而薑嘯的修為到底有限,靈力耗儘之時,罡風停止,水旋風轟然崩散,血紅的水從半空中傾落而下,同消耗過度昏死過去的薑嘯一起,狠狠砸在了水中。

岑藍放下玉鏡,閃身出了洞府,下一瞬出現在了水邊。血水被流動的溪水帶得隻剩下淺淡的顏色,薑嘯昏死之後倒是沒有嗆到,順水而下,被岑藍以靈力截住,然後她法袍一卷,將人帶回了洞府之中。

薑嘯沒有什麼傷,隻是靈力耗儘,放著不管依他現在的經脈寬度,自行補充靈力也不需太久,就能醒過來。

可岑藍卻給他注入靈力,硬是把他給弄醒了,但卻沒有治愈他,故意不讓他恢複太多精力。

她給他塞了兩個藥丸,就借著看傷的借口,拉開他的衣襟查看。

“真乖。”她不由得誇讚了一句。

東西薑嘯都好好地戴著呢,無論是護心夾,還是她後來她親手穿在他臍下騙他是護住內丹的玉環,都好好地戴著。

薑嘯醒過來,有些虛弱的唇色泛白,眼神迷茫了片刻,看著到岑藍首先是笑,“師祖……我殺了好多狗。”

岑藍點頭,“我看到了。”

她說,“你虛耗太多,今天不去對戰了。”

薑嘯應聲看著她,然後發現了她身側一個盛滿奇形怪狀玉器的玉製盒子。

“這是……什麼?”

薑嘯雖然什麼都不懂,可他見到這些東西,還有岑藍最近給他煉製的東西,總是覺得莫名的耳熱。

岑藍麵不改色道,“都是給你的好東西,我們一個個試,對你身體好的呢。”

薑嘯微不可查地一僵,岑藍給他煉製的這些小東西,確實是有用的,但尋常的時候衣料碰到,總是……很難形容。

但他的抗拒實在稱不上抗拒,就差親自上手幫忙折騰自己了。

他其實餓得很難受,到底還沒有辟穀,就算岑藍給他丹藥補充體力,可他還是餓。

十幾歲的年紀,餓的時候都能自我消化了。

可他還是很聽話,岑藍要他怎樣他便怎樣,最開始確實是虛弱無力的,但是後來靈力已經恢複,他卻還是十分配合,隻是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岑藍,明亮清澈。

透著餓。

他看著岑藍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