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吧(十分的不做人...)(2 / 2)

岑藍閉著眼,眼尾一片微紅,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情動,心緒躁動,內府靈力亂竄。

“薑嘯,”岑藍聲音很低,帶著一點點動情的纖細,她從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叫過他。

薑嘯被她叫得從耳朵一直癢到心裡。

“嗯。”他應聲點頭,等著岑藍說話。

岑藍靠著薑嘯懷裡,睜開眼看著他,麵容帶著淡粉的春情,眼神卻淩厲如刀。

薑嘯卻隻覺得她這樣,不僅讓他汗毛戰栗,連他的心頭肉都要被她這一眼給剜出來了。

“你記著,彆負我,”岑藍說,“無論什麼情況下。”

薑嘯點頭如搗蒜,但也忍不住笑,酒窩深深,盛著他的甜蜜和無奈,“我自然不會,再說我怎麼敢……”

岑藍眼中厲色消去,整理薑嘯的衣領,輕聲細語道,“你乖點,我會對你好。”

薑嘯心裡爆開一股股濃稠如蜜糖的甜,“師祖對我已經很好了。”

兩個人說著說著,嘴唇便又貼到一塊去了。

等到薑嘯終於從內室出來,走出結界去繼續殺魔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

岑藍盤膝坐在床上運轉靈力試圖去衝欲劫的裂痕,很細微的鬆動,幾不可察,甚至隻是靈力湧動得快一些,但這對岑藍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狀況。

薑嘯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不慎被圍的時候還滿腦子都是岑藍。

直到他的側腰被魔犬給咬了個巨大的傷口,他才總算是聚集起了精神,專心地對戰。

待到入夜他攏共殺了足足一百多魔犬,和昨天的數量相差無幾,且他吃了狗肉回來的,今天烤的還不錯,他給岑藍帶了一點。

岑藍自然不吃,倒是見了薑嘯腰上血浸透外衣的傷,親手給他治愈。

薑嘯敞著衣襟躺在床上,岑藍不吃的狗肉拿在他手上,他邊說話邊啃。腰上的傷不算嚴重,他自己也有治愈止血,隻是傷處帶著魔犬的魔氣,得先清除魔氣,這個薑嘯不會。

岑藍動手抽出了魔氣,治愈薑嘯之後,薑嘯卻感覺有些怪異。

他疼倒是不疼了,可怎麼這麼難受。

也說不上是哪裡,總之就是……全身膨脹得要炸開一樣。

他顧不得吃了,問岑藍,“師祖,我怎麼這麼難受。”

岑藍撚了撚手指上的一點粉末,那是今天在玉韻地仙的密室發現的好東西,這玩意剛好是口服效用不佳,見血的傷口才最易起作用。

它有個還算好聽的名字,叫金風玉露粉,岑藍看著薑嘯逐漸迷離的眼睛,手指尖點在他已經愈合的傷處留下的那淺淺疤痕之上。

輕輕一勾,薑嘯就劇烈地哆嗦了一下。

他起身起到一半,無力地躺回了溫玉床之上。

“你吃了魔犬肉吧,”岑藍說,“怎麼沒跟我說說就吃了,我才發現,我這裡沒有解毒的藥了。”

薑嘯看著岑藍,整個人已經燒起來,他是第一次沒有相信岑藍說的話,因為他此刻的症狀,同那日中了合歡陣一模一樣。

“為什麼……”薑嘯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卻不是哭,是難言的不耐逼的。

他願意的啊,為什麼還要這樣啊。

岑藍俯身親了親薑嘯的嘴唇,“我喜歡你老實一點。”

薑嘯閉了閉眼睛,罷了,隻要她喜歡,他其實沒有關係。

不過薑嘯屬實是有些單純,因為這一夜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好過,他不懂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直教人生死不能。

好在折磨來自他心喜之人,那便沒有什麼……不能忍。

岑藍到這時候,才有點明白為什麼她會偏偏對薑嘯執著,這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像他這樣的人。

既有未沾染塵世的純真,又有滿溢的讓你驚訝的炙熱。

你每一點點的親近,他都會給你熱烈的回應,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說――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都很喜歡。

岑藍最後也有些失控,她甚至有瞬間懷疑薑嘯是否是誰按照她的喜好,和能夠接受的所有臨界點去刻意養出來的人。

她的內心注定她不能去接受有一絲複雜心思的人,涼薄的情感也注定需要百倍千倍的熱情來回應,才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溫度。

而薑嘯如同量身定製,讓岑藍滿心陰謀地想,若不是誰故意養了這麼個小東西給她,她倒是願意買賬。

夜色逐漸稀薄,岑藍長發散落,沁了汗的肌膚勝過這屋內一切上等好玉,而染了情潮的雙眼和麵頰,便是玉中的沁血,妖異又美麗。

她坐在薑嘯身上,容天法袍遮蓋住難舍難離的彼此,千仞貼著薑嘯的脖頸,釘在他頭側,將這溫玉床生生釘出裂痕,但凡他敢亂動一下,便即刻見血割喉。

岑藍雙手壓著薑嘯肩頭,垂眸看他的眼神如有一片汪洋深海,寬廣且幽暗,令薑嘯跌落其中,哪怕能夠窺見窒息和危險,也無法自拔。

她習慣也喜歡掌控,隻有這樣她才不會抗拒慌亂,不會在失控的時候想要殺人。

薑嘯仰著頭,手腕被扣在頭頂,一條如藤蔓一般的玉蛇,纏縛在他的雙腕,那竟然是玉製的活蛇。

“師祖……”薑嘯不知道第多少次叫岑藍,聲線如同被剮蹭過的門軸,又啞又曲折。

“師祖,饒了我吧。”薑嘯眼角落下眼淚,這一次確確實實是因為反複無法抵達頂端而生生逼的。

岑藍充耳不聞,總能找到那個讓薑嘯要瘋的時候戛然而止,十分的不做人。

惡劣地將她什麼都不懂的時候體會到的慌亂都如數奉還,在薑嘯因為那金風玉露粉和其他各種各樣東西的效用連話也說不出的時候,才大發慈悲的鬆開了桎梏。

薑嘯瘋了般起身抱住岑藍,與她一同共赴天地極樂。

清潔術不停地亮起,籠著依舊相擁的兩個人,岑藍生平第一次明白何為水乳}交融。

怪不得世間癡男怨女,喊了千古的情愛長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