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四百三十六年零一百二十天...)(1 / 2)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永遠是人間最令人心碎的詞語。

隻是岑藍現如今見過了太多,心境早已不似從前滿心仇怨,更不會壓抑低迷, 是一個非常積極而努力的社畜神君。

因此下人間當夜,她就連夜去天庭駐人間辦事處報道了。

按照引路蝶的指印, 她七扭八拐的在人間進了一處花紅柳綠的巷子, 在門口敲了半天門沒人開,岑藍選擇爬牆。

但是爬了一半,她又想起來自己現在在高靈力的世界, 恢複了從前的法術。

於是足尖輕輕一點, 就飛進了這掛著大紅綢的院子。

結果腳一沾地, 岑藍的眉梢高高揚起。

屋子裡哼哼唧唧的明顯沒乾啥好事兒, 岑藍這些年素得要長毛了,要不是寧缺毋濫, 她在三千世界中早就另尋新歡了。

其實不是沒有想過,畢竟調職的積分太難攢了, 況且時間越久, 她越是沒有信心, 不知道她當初的安排是否生效, 更不知再重來一次, 薑嘯境遇不同, 還會不會喜歡她了。

可每次一想著生命漫長寂寞,找個人解悶的時候, 她就總是想起薑嘯為她搭登天梯, 想起他如火的羽翅踩在腳下的感覺, 像他義無反顧的感情一樣,把岑藍僅有的情愛, 都焚化在那一天他的羽翅燃燒的烈火之下。

岑藍確實也再沒有遇見過能夠像薑嘯那麼牽動她的人,因此這麼多年了,人家天界搭夥過日子的神君,或者在其他世界養的小情兒都遍地跑的時候,岑藍就隻能素著。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不擾人家的好事,岑藍就待外頭聽牆角,裡麵折騰得久,她倒是也足夠有耐心,這麼多年了,她磨煉的最多的就是耐心。

她嘗試著做出傳信的靈鳥,朝著焦山的方向一個個送去。

“五鴛,我的小可愛你當年有沒有撿到!”

“五鴛,他借助蓮子跟你一樣重生了嗎?”

“五鴛……”

岑藍自己都不知自己送出了多少隻靈鳥,反正等到月上中天,屋子裡的聲音才漸漸停止。

不久有個男子妖妖嬈嬈的邊係衣服邊出來,“斷腸神君?”

“哎,是我。”岑藍從牆上下來,飛身到男子身前不遠處。

“這裡也沒什麼住的地方,影響世界那位在我床上,你要瞧瞧嗎?”

岑藍搖頭,實際上她有點奇異,畢竟聽剛才折騰那動靜兒,她以為這辦事處的負責人得是個美嬌娘,剛才那女子的嬌聲實在婉轉。

沒成想負責人是個美嬌男,且剛才那聲……這個哥們這不足一把掐的小腰那麼厲害?

“看什麼,”美嬌男水靈靈的眼瞪了岑藍一眼,“我好歹是個神君,我還搞不定一個凡塵女子了!”

岑藍啊的一聲,“那神君號是?”

“紅宮。”

岑藍倒是聽過這人,三千世界鼎鼎大名,主要是這位神君三千世界小情遍地,男女通殺物種不限,且各個情深意長保證白頭到老,風流得很,卻不欠情債。

“紅宮神君,久仰大名。”岑藍壓不住笑意微微拱手。

她看著紅宮神君眉目,不由得在心裡讚一聲這可真是個神仙人物。

“行了,彆整那些虛的,這裡沒有你呆的地方,自己找地方去吧,”紅宮說,“至於影響氣運這位,我自己就能行,你啊……”

紅宮揮揮和女子差不多嬌嫩的手,“玩蛋去吧!”

岑藍可真是求之不得,這些年她當真比人間三千年活得要繁忙且眼花繚亂得多。

見得多了經曆多了,自然心境和人都會隨之改變,她現在可謂能屈能伸八麵玲瓏,再無從前身為老祖的那些架子了。

主要是在天界,拿著架子就隻有跳諸神台一條路。

“那告辭,紅宮神君繼續啊。”岑藍說著登時禦劍而起,化為一道流光飛往天際――方向自然是焦山。

她心和焦山的名字一樣,焦得很。

她如今靈力,可比當時飛升之時還要強悍無數倍,像這種高靈力的世界,天道爸爸為了讓他們能夠更順利地矯正世界,都會給他們能夠顛覆世界的能力。

修士再厲害,被砍了救不及時也是會死的,但是真神不會,且他們體內的靈力是用之不儘取之不竭的。

至於怕不怕他們反了?怕不怕他們索性不回天界在當前世界稱王稱霸?

稱王稱霸可以,不服管製違逆劇情,分分鐘收回神力,抓回去蹲監獄。

因此浪歸浪,沒有神會下界之後試圖逆反上天,當然可能也有,都在監獄蹲著呢,天道爸爸沒事乾就抓這些典型,然後全天庭通報。

當然其實對他們的管製很鬆的,亂搞男女關係都不管,隻要不作奸犯科殺人害命基本上也不會懲罰,但不能暴露自己是神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