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的另一刻
樓越再次睜開眼,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覺得後腦勺一陣劇痛,周遭的空氣裡四處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還有若有似無的潮濕的濃鬱的黴味。
等到神智再清醒一點的時候,便聽到了四周此起彼伏的□□聲,“哎呦…我的手…好痛啊。”
“哎呦我操,這小子手真重啊…老六你還能爬得起來嗎?”
“……”
過了好一會,那被呼喊的老六才幽幽的回應道,“還活著呢哥…彆叫了,我在你屁股底下…動都動不了…我的腿…哎呦,肋骨也好痛…”
還有人吐槽,“這破天怎麼還沒亮啊?咱們到底得在這呆到什麼時候?!我真的是要崩潰了…誰手機還在身上,報警啊!讓條子來救咱們!”
“我身上沒有…”
“我也沒有…”
“你們都被打傻了吧,忘了那小子走之前把咱們身上的通訊工具都收走了?操,他還順走了我二十塊的早飯錢,彆讓我再撞見他!”
樓越:???
他躺在堅硬的青石板上冷靜思考了兩分鐘,才想起來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事還得從兩天前說起,他那熱衷於求神拜佛的母上大人半個月前從附近小有名氣的白馬寺回來後,就神神叨叨的接連忙活了大半個月。
然後便神神秘秘的扯著他說,兒砸,媽看了,佛祖說你紅鸞星動,很快就能遇到極其合適的天選正緣了,我回來找周圍的小姐妹好好打聽了一下,都說大師可靈了,要不你去試試?
結果一問,紅鸞星是男是女,不知道,是何樣貌不知道,姓甚名誰不知道,在哪出現也不知道,生辰八字倒是有,但極其普羅大眾,往人海裡一撈,能撈起來兩三噸的那種,寺裡倒是多了幾座新金身,還美名其曰是善信送給佛祖的香油錢。
樓越當時就是:……
樓越也是不懂,他們混□□的,好好的專業對口的關公不拜,非要拜那勞什子佛祖做什麼。
而且賀女士的信仰極不虔誠,大到玉皇大帝南海觀世音如來佛祖齊天大聖,大到隔壁的土地廟以及最近兩年很流行的賽博菩薩,隻要是有用的,是個神,她老人家都拜。
但沒辦法,誰讓他們家賀女士地位尊崇呢,就算是在外叱詫風雲早已躋身優秀企業家的樓大富回來了,吵架時該跪榴蓮還是得跪榴蓮,說東就不敢朝西,毫無威嚴。
所以剛回家沒多久的樓大少就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從家裡被理所當然的打包扔出來了,賀女士一馬當先拍板給他放了半個月的長假,樓越手裡所有的業務項目都被移交給助理,甚至連車都沒收了。
還在當夜就被趕上了去往C市的綠皮火車,因為佛祖說,這個時間點去C市,能夠遇見他的天命情緣。
而賀女士毫不猶豫的相信了,他爹在旁邊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在旁邊插著腰添油加醋,那架勢,就差指著他說,媳婦找不著,你也彆回來見我們了。
好在樓大少想得開,正好也不怎麼想繼承家業,索性就當外出散心,出去好好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