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你怎麼連花的醋都吃(2 / 2)

原本大局在握的人,也漸漸失去人心了。

徐洋,你有想過這一天嗎?

沒關係,以後漫長的幾十年,你一定會有足夠的時間去想的。

餘意的心境已經和來時大不同了,他對簡尚溫說:“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我知道徐洋對你不好,希望你彆和梁深說我的事,作為報答,我幫你盯著徐洋,以後你隻要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幫。”

簡尚溫心說鬼才需要你的道歉,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還要地獄做什麼?

他佯裝很感動的模樣:“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你能告訴我徐洋的事情真是太好了,你放心,現在我知道是徐洋的錯了,就更不會怪你的。”

要是以後不是徐洋的錯了,也有你好果子吃。

他笑盈盈的,格外體貼。

簡尚溫想要哄一個人的時候,他總能三言兩語的就把人哄的慰貼的很。

餘意果然是有點飄了,他猶豫了片刻,詢問道:“這件事雖然是我對不起你,但一碼歸一碼,我還是覺得你配不上祁言哥,你要是真的對他好,就要離他遠一點,不要再給他任何希望。”

有一瞬間。

餘意覺得,簡尚溫的笑意有些冷。

可是再細看的時候,他又再也尋不到那一瞬間的陰沉。

簡尚溫隻是坐在床畔,剛退燒的人帶著幾分脆弱感,他看著餘意道:“我想你可能搞錯了。”

餘意疑惑的看它。

“我從沒有給過他希望。”簡尚溫笑了笑:“但凡這些年,他有一點的希望,你都不能站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話,明白嗎?”

餘意感覺自己好像站在原地被人活生生的扇了一巴掌。

他有些渾渾噩噩的出了門。

卻迎麵剛好遇到了上樓的梁深,男人穿著一身休閒服,窄腰寬肩,斯文優雅的臉龐帶著慣有的英俊優雅,隻是在看到他從簡尚溫的門裡出來皺了皺眉。

餘意心裡有點慌,連忙道:“尚,尚溫他發燒了,我來看看他。”

梁深就點了點頭,他微笑,慣是紳士溫柔:“你有心了,我也是

剛從外麵回來,準備去看看他,他醒著嗎?”

好像那通電話完全不存在一般,他就是順道過來的。

餘意心裡驚慌的厲害,他真的沒有想到外表看起來那麼溫柔紳士的男人,居然可以真的可以如此滴水不漏,他以前卻覺得他溫柔,如今心裡竟是慢慢的升騰起恐懼來。

“嗯,醒著呢。”餘意點了點頭說:“剛剛還說了幾句話。”

梁深便道:“好,那我去看看。”

他繞過他直接走。

餘意剛要放下心呢,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對了。”

原本心裡就慌得餘意有些無措的轉身:“嗯?”

梁深站在樓梯處,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眉宇依舊溫柔,隻是眼底含著淡淡的涼意:“剛剛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醫生,醫生說發燒的人要注意休息,下樓要是遇到其他的嘉賓,就跟他們說一聲,上午這會讓就彆過來了。”

他說話從來都不是命令的,而是那種有商有量的,但是卻帶著那股讓人不容抗拒的力量。

餘意連忙道:“好……好的。”

梁深這才笑了笑,紳士的很:“有勞。”

餘意怔怔的看著梁深離開的背影,一開始簡尚溫提及梁深的時候他還不信,覺得是誇張的,可是這會兒,他看梁深對簡尚溫的維護,忽然覺得,也許簡尚溫說的太輕了,如果被梁深知道是他讓人發燒的,也許……他是真的要糟了。

*

屋內。

梁深推門進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縮在被子裡了。

一小團。

他睡覺的時候總是這樣,以前梁深就經常看到他這樣睡,簡尚溫喜歡把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裡,四周都嚴實實的,就跟被子是他的防禦罩似的。

後來被他糾正過好幾次才改了點。

這會兒又是老樣子。

梁深關上門走過來,站在床畔居高臨下的看著簡尚溫,推了推眼鏡,淡淡道:“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簡尚溫沒動。

梁深就把被子掀開了點,裡麵的人臉龐就露出來了,一張很小的臉,因為發燒還有點紅,他似乎剛睡著,這會兒被弄醒了有點暈,他的手距離他的臉很近,還有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手背,因為涼,簡尚溫還下意識的蹭了蹭,拿他

的手當冰塊使。

“怎麼又燒了。”梁深皺了皺眉。

簡尚溫胡亂的應了聲,他道:“不知道。”

梁深在櫃子裡熟練的找到了藥,其實他一年到頭根本就不生病,家裡有個病秧子,導致他對這些藥的名字倒背如流。

找到藥後他把人拎起來,聲音冷淡淡的:“吃藥。”

簡尚溫就下意識的低頭,他也不接水杯,就趁著他的手去喝水,白皙的小臉就這樣幾乎擔在他的手腕上,吃著吃著還皺眉,帶著點不滿意:“苦。”

梁深就罵他:“嬌氣。”

簡尚溫就懶得理他,吃了藥就推開人想繼續睡。

梁深一看他翻臉無情,冷笑一聲:“怎麼,我說不得你嗎,要不是你自己活該非要去和人看曇花會淋雨發燒?”

簡尚溫見他又犯病,更不想理他。

整個晚上他都在想籬笆的事情,總結出幕後凶手後,他又在想該怎麼處理,其實早上他就有點複燒了,和餘意說話的那會兒功夫不過是強撐著,這會兒甚至都有點忘了是他自己把人喊來的。

早知道給傅謹成打電話了,那個話少。

他剛剛才解決了個心腹大患,這會兒隻想睡覺。

梁深反而還來勁了,他道:“我說中了?”

他還想說。

縮回被子裡的人終於又抬起了頭來,他伸手,纖細修長的指就點在了梁深的唇上,隨之靠近的,還有那股清甜的香氣。

“梁深。”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的,帶著濃濃的困倦,卻不難聽,反而還有種魅意:“我也為你淋過雨不是嗎,要吃醋你去找曇花吃去,現在讓我睡會,好嗎?”

室內安靜了片刻。

梁深僵了片刻,一低頭,就看到簡尚溫已經睡著了。

他低頭看著他好一會兒。

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

第二日

簡尚溫徹底退燒了,也能重新錄製了。

他正好趕上了村裡最熱鬨的節目,是這個小村莊一年一度的祈福節,這一天他們會在後山的大樹上掛自己的祈福牌。

這是村裡的大日子,後山的祈福台上早就圍滿了村裡的人,他們晚上要在這裡擺宴席,要在這裡起舞,每個人都可以寫自己的福牌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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