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篝火節熱熱鬨鬨的,人聲鼎沸。
簡尚溫的聲音其實也不大,溫溫柔柔的,可翡成卻覺得如千鈞貫耳。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簡尚溫。
簡尚溫以為他要麵子呢:“你不用擔心,因為你沒什麼感情經驗嘛,追人這方麵有點落後是正常的,不過沒事,你忘了,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翡氏家大業大,和梁深他們鬥起來的話,少不得要給他們添堵。
簡尚溫可不會放棄任何能給那兩個使絆子的計劃,這會兒即便嗓子不舒服也難掩他的事業心:“你帶我去參加晚會,我不會白拿好處,等過兩天晚宴結束後,我再幫你好好計劃……”
這明明是雙贏的版圖。
但簡尚溫卻發現,他說著說著,翡成的臉色冰冷的可怕。
其實從最一開始,翡成就是一群雷電嘉賓中看起來氣勢最為不好惹的,他天生五官就頗為淩厲,生的高大又痞氣,如果不是了解的他的人,以為這位平時經常沒事砍兩個人都信了,雖然簡尚溫前世後來也稍微了解過一點,翡家的確是有點背景的,就算是年輕的一代都必須要學拳會用武器。
所以當他真正皺眉的時候,那種壓迫感是很強的。
簡尚溫不明白他這氣是哪裡來的,他自我反思了下:“你覺得我不可靠嗎,要不到時候我出兩個方案你選選?”
翡成卻更生氣了:“我選個鬼!”
簡尚溫就看他氣衝衝的站起身來,紅發狼尾的男孩高大的身軀充滿了爆發力,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簡尚溫,氣勢洶洶,強勢的很:“我再說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
氣死了,他要氣死了!
偏偏他麵前的人還無所覺一般,簡尚溫看著他,像是有些不解一般,就算被他吼了也不生氣,他總是淡淡的,做什麼都很平靜,很理智,好像遊離在一切之外。
即便到了現在。
他還是那麼冷靜。
簡尚溫甚至輕輕的笑了笑,他說:“為什麼,小翡,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呢,是我哪句話說錯了惹你不高興了嗎,你喜歡溫錦,我想幫你,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告訴他?
翡成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什麼?說他不喜歡簡尚溫把他往外推給彆人嗎,說他想跟他聊點彆人,比如聊一聊他們一起去樹林掛紅條,聊他們要不要下去跳舞,明明有那麼多可以聊的。
他張口嘴,想否
認,卻說不出話來。
他不擅長想這些事,隻覺得渾身的火氣燒的他要炸了,所以幾乎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走了。
山風吹拂而來。
簡尚溫坐在石頭上,看著遠處離開的背影,四周圍人聲鼎沸,他吹著風,剛剛的一些疑惑卻慢慢的好像自己解開了。
緩緩的。
他笑了笑。
好吧,計劃出現了點意外,不過沒關係,他想,一樣走。
……
自那天後,簡尚溫和翡成的關係似乎就到了冰點,換個說法,其實是翡成單方麵的在鬨彆扭,而簡尚溫也沒有去哄,男人嗎,總是給甜頭吃就慣壞了,偶爾也要晾一晾,不然的話總歸不會太聽話的。
祭典結束後,他們的這次旅行也就結束了。
走的時候一些嘉賓們還有些舍不得這座小樓,簡尚溫沒什麼感覺,他對很多地方都沒有什麼感覺,這些年到處漂泊,住的地方也總是換來換去,動不動就舍不得,那日子還過不過。
對他來說,住破舊的小樓和富貴的莊園都一樣。
反正都不是他的家。
旅行結束後,眾人就坐節目組的大巴到了機場,這裡的嘉賓們身份都特殊,基本都是有人來接機的,要麼是公司的車,要麼是家裡的車。
不遠處。
溫錦家裡的人就站在貴賓室的外麵過來了。
“程表哥!”溫錦欣喜的聲音響起,他撲過去抱住進來的高大男人:“你怎麼親自來接我啦!”
程洄渾身都是名牌,從上倒下脖子戴著玉石手腕是昂貴的手表,就差把有錢寫在臉上了,他笑著接住溫錦道:“這麼久沒見你了能不來嗎,尤其是你還在節目受傷了,姨媽可擔心死了,今天還在家裡做了大餐就等你回去呢!”
溫錦就開心了,他笑著說:“我都長大了,就一點小傷而已。”
程洄就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看向翡成,笑著道:“兄弟,這次去旅行玩嗨了,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
他們這些出身豪門的孩子就是一個圈子。
從小家裡就帶著參加各大宴會,自然也就熟悉的很。
翡成這兩天心情正差呢,懟了句:“滾,沒空。”
程洄倒也不生氣,他的目光隻是落到了翡成
的身後,當他的眼睛落在簡尚溫身上的時候,瞳孔微不可聞的縮了縮,是一種有些畸形的興奮,他對翡成笑了笑說:“你們一起的嘉賓吧,不介紹介紹?”
翡成回頭,他這兩天都在和簡尚溫鬨彆扭,但是他也沒真的想不理他,所以當好兄弟提起來的時候,還是點頭說:“嗯,這次的雲朵方嘉賓。”
程洄就走了過來,他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笑的流裡流氣:“你好,我是溫錦的表哥,程洄。”
簡尚溫也笑了,他白皙修長的手伸了出來,禮貌又有禮:“你好,我是簡尚溫,很高興認識你。”
程洄挑了挑眉,也笑了,握住他的手:“我的榮幸。”
兩個人都不說話,但有一種無形的默契似乎在流動著,程洄的眼底是掩蓋著的興奮,他道:“既然是小錦的朋友,那以後咱們可要多相處相處了。”
簡尚溫微笑道:“當然可以。”
當然要多相處了。
程洄,你不找我,我也是要找你的。
也許彆人不知道,程洄這個所謂的表哥,對溫錦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有一種近乎變態的愛意,隻是他一直壓抑著而已,多年來,為了發泄他的感情,找了無數個替身床伴供他折磨。
前世。
他遇到過的一個最像溫錦的,就是簡尚溫。
但他沒能得手,因為有傅謹成和梁深在,他一直沒有辦法,直到後來溫錦回國後,梁深和傅謹沉的注意力慢慢轉移了,他才敢慢慢的伸手。
不過他的運氣不太好。
如果說和傅謹成梁深在一起的那些年,簡尚溫還有活的盼頭,他一直忍耐著,想著等溫錦回國後,他們就會放過他。
但是溫錦正式回國後,簡尚溫才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妄想罷了,甚至後來發生的一切一切都斬斷了他的希望,所以程洄找上他的時候,他早就萬念俱灰了,所以麵對那些威逼利誘他都無動於衷,寧可玉石俱焚也絕對不妥協。
但這依舊不能改變的是。
程洄也是壓垮他的稻草之一。
本來還以為遇到他還需要些時間,不過沒想到這麼快,想想小說裡程洄居然還能浪子回頭,金盆洗手,將事業做大做強,和溫錦圓滿在一起他就想笑。
傻逼東西,簡尚溫想,不
把你們溫家和程家搞破產,他都不能安枕。
程洄還沒意識到危險呢,還在那自來熟的伸手想摟簡尚溫的肩說:“哎,你們咱們遇到就是緣分,小簡你家住哪裡啊,要不要我……”
簡尚溫還沒想好怎麼算計算計他呢。
翡成就直接擋了過來,他道:“你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程洄愣了愣,一副兄弟你沒事吧的眼神。
翡成也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