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精神病院(1 / 2)

鬱謹言也明白了院長的意思,他想將他囚禁在實驗室,隻要等到他的傷口複原,他就可以將他做成‘收藏品’了。

鬱謹言的表情有些僵硬,整個人都有一絲脆弱和不安,但他沒有說‘不’的權力。

院長也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他在說完話後就鬆開了鬱謹言,接著走向了不遠處的實驗室台。

為了保證收藏品能新鮮的從人體取下來,實驗室不止是有解刨材料,還有處理傷口等急救的材料。

其中就包括治療外傷的。

院長將急救箱拿了過來,接著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鬱謹言坐到實驗台前的椅子上去。

椅子很乾淨,鬱謹言乖乖坐了過去。

這椅子和院長辦公室的椅子一模一樣,明顯是屬於院長的椅子,而且整個實驗室就這一個。

鬱謹言坐在了椅子上,院長就沒地方可以坐了,但他似乎無所謂,拿著急救箱就屈膝蹲在了鬱謹言麵前。

院長的身影比較高大,哪怕是半蹲著,也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這是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也是來自骨子裡的高高在上。

但此刻他收起了渾身的強勢與侵略,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鬱謹言受傷的手。

猙獰的傷口橫跨在少年手心上,看起來十分的可怖,再加上少年的肌膚大概是常年不見光,細膩白皙到有一種病態的美感,對比起來就更加的恐怖了。

而此時傷口還在流著血跡,順著少年的手滴落,紅的幾乎能將人眼睛灼傷。

院長深呼吸了一口氣,死死壓住心底那股狂躁的衝動,他另一隻手拿著濕紙巾,動作輕柔的開始清理血跡。

遠離傷口的地方都很好清理,可臨近傷口的地方就很難清理了。

濕紙巾上浸泡的是消毒水,而消毒水碰到傷口就會疼。

鬱謹言死死抿緊了下唇,顯然是在忍耐著疼痛,但身體的反應是無法忍耐的。

每次濕紙不小心碰到傷口時,鬱謹言的手就會控製不住的輕顫兩下,精致如畫的眉眼也會蹙起。

這種時候院長就會下意識停頓一下,等鬱謹言手不顫了才繼續,動作是前所未有的輕柔,他給自己上藥都沒這麼輕過。

可偏偏少年是嬌寵著長大的,也沒有乾過什麼重活,皮膚白皙又細膩,稍微一點疼痛都受不了。

哪怕他再輕都沒用。

弄到最後,院長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就連他的手也有些顫抖了,就仿佛他也感受到了那股疼痛一般。

若是換成彆人,院長早就摔急救箱不乾了,但換成了鬱謹言,院長哪怕再陰沉著臉,周身的氣壓再低,也依舊耐心的擦拭著傷口處的血跡。

等清理完了血跡,院長莫名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清理完血跡,就輪到上藥了。

外傷藥也分為很多種,院長最常用的是一種紅色的藥水。

那藥水見效非常的快,像少年手上的傷幾小時就能結疤,兩天的時間大概就能恢複如初了。

但那藥水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使用的人會非常的痛苦,就像是傷口被萬千的螞蟻啃食一樣。

無法忍受,也無法消除。

院長從不在乎收藏品的感受,也從不在乎收藏品能不能承受,但此刻他伸向藥水的手卻有些遲疑了。

少年這麼弱,大概能哭很久吧。

院長腦海裡閃過以往收藏品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甚至是忍不住自殘的模樣,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停在了半空中,深邃的眼底也閃過一絲猶豫。

少年哭起來肯定會變醜的,也肯定會破壞收藏品的美感。

......算了。

院長遲疑了不到一秒,手就生硬的轉了個彎,拿起了旁邊的正常的藥水。

但哪怕是最正常的藥水,敷在傷口上也還是會疼的。

藥水碰到傷口的一瞬間,疼痛感自神經傳來,讓鬱謹言的眸子泛起了一層淚水。

不是他想哭,是身體受到刺激後的生理性反應。

鬱謹言抿著下唇,強忍著疼痛,任由院長給他上藥。

他的手不能廢掉,上藥是最好的。

以院長對他的喜歡程度,他也不擔心院長會對他做什麼手腳,他相信他會保證他的完美性。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不哭懂事的孩子總是會讓人忽略,但這絕對不包括鬱謹言。

鬱謹言強忍著不哭的模樣,就仿佛是知道沒人會心疼他,隻能自己一個人堅強。

但實際上他渾身都散發著可憐又無助的氣息,就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讓人恨不得抱懷中好好哄著,不讓他受到一絲的委屈。

明明他手上的傷是自己搞出來的,卻好似是給他上藥的人的錯了。

院長薄唇直接抿緊了,他從兜裡掏出了一顆糖,像哄小孩似的扔給了鬱謹言。

大概是第一次哄收藏品,院長的表情有些冷,扔完就低頭去處理黑狼去了。

鬱謹言垂眸看了看懷裡的糖,他撿起來看了看,是大白兔奶糖。

規則八:院長有一個弟弟,遇到他請給他一顆大白兔奶糖。

院長看起來並不是會吃大白兔奶糖的人,可他卻隨身攜帶了奶糖,這奶糖是給誰準備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看來院長,真的有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