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是新來的雜役弟子,昨日在藥峰山腰處閒逛的時候遠遠看見一片紫色竹林,正要過去欣賞一番,可卻看到有人從中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
“哦?”
秋長老端起茶杯的手一頓,微微抬眸。
“你可看到那是什麼人?”
“這個弟子都不是特彆清楚,那人走之後,弟子上前查看,隻見那些紫色的竹子沒有了之前的光彩,其中一顆還被砍出了一個大洞,地下還有這半把殘劍。”
秋長老眉頭皺起,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泛起絲絲怒意,輕聲道。
“殘劍?拿來看看。”
“就是這。”
沈鹿翻手拿出半把殘劍,隻見劍上火紅色的光芒流轉,若不是這把劍已經殘破不堪的話,倒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寶貝。
“火源劍?”
資深鹿身後忽然傳來一人的驚異之聲。
“我他奶奶的,原來是岩峰那個小龜孫乾的好事兒!白老頭太慣著他這好徒弟,做賊都做到我們藥峰來了,老子這就去要了他的狗命!”
一個一身麻衣的老頭擼起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隨後拍了拍沈鹿的肩膀。
“小子,你提供線索,這是算你一份功勞!好處少不了你的!”
哢嚓——
秋長老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不要急,說不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呢?”
一聽到栽贓陷害幾字,沈鹿的神經突然繃緊,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兩位大佬,生怕兩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陷害個球!”
隻見那個老頭一把拍在秋長老麵前的桌上,石桌瞬間化為一片篩粉,直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告訴我天星門內,誰敢拿走姓白的賜下的火源劍?”
秋長老不語。
“哼!老夫這就去讓姓白的給我藥峰一個說法
!討回紫珠曇,不讓那家夥賠個百八來見的中等寶器,老夫就斷了他整座峰的丹藥供應!”
老頭氣急敗壞的說著。
沈鹿靜靜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一座峰好歹也有上千人,斷了那麼多人的丹藥供應,可真是個狠人!
沒想到自己就拿了個紫珠曇而已,居然惹出這麼大的事兒,早知道的話還不如把紫珠曇放回去…
“小子!你是證人,跟老夫走一趟吧!”
老頭話剛說完,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沈鹿才張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把提起來,整個人騰空而起。
“小師弟,你自求多福吧…”
胖哥看著天邊漸漸消失的黑點,喃喃幾句,隨後偷偷的瞄了坐在亭內的秋長老一眼,吞了幾口唾沫。
可他該怎麼辦?
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難不成就待在這裡?
傻了半天,實在忍不住,試探地問道。
“那個…秋長老,喝,喝幾杯不?”
岩峰。
沈鹿被老頭單手提著,浮在半空,看著距離自己不知有多高的地麵,欲哭無淚。
這跟他想象中的劇本好像有點不一樣…
“姓白的,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
老頭一聲夾雜著靈氣波動的怒吼傳遍了整個岩峰,判若驚雷,不少弟子都仰起頭來看著天邊的那個老頭。
一道白光閃過,一模樣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出現在了眼前半空之中,看著一臉怒意的老頭,皺眉說道。
“老黃你大白天抽什麼風?”
“我抽風?”
老頭氣笑了,指著白姓中年的鼻子,罵道。
“你個臭不要臉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快把你那龜孫徒弟帶出來!老夫人證物證俱全,看他怎麼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