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千繪放慢了速度,“其實紙牌外麵有護欄,隻是我特意設成了隱形色。”
千繪把外圍護欄的顏色調了回來。她本意是認為無色更有刺激感。
優沉默了片刻,和千繪道歉:“對不起千繪姐姐,誤會你了。”
“沒事啦!”
千繪知道是自己在幾個孩子麵前的表現一貫不靠譜,所以優才會這樣。
“加快速度嘍!”千繪提前和孩子們預警。
“千繪姐姐的異能力好厲害!”
幾個孩子被亳無規律的飛行“折磨”壞了。現下玩夠了,氣喘籲籲地平躺在紙牌上麵。
以這個視角,隻能看到淺青色的天空和似是觸手可及的雲朵。
眾人在雲層之中漂浮。在異能力的加持下,高海拔沒有絲毫的寒冷,溫度和地麵一樣宜人。
接下來千繪擬態出桌椅板凳,一行人在天邊享受著落日的餘暉進行了家庭聚餐。
日薄西山,彎月現身。在昏暗的天空上,短暫的日月同在。漸漸地太陽徹底消失在視野中,腳下的城市亮起了霓虹燈。
七彩各異的燈光點綴著這個沿海城市,從上而下一覽無餘。
幾個孩子第一次看到這般場景,驚歎不已,活力十足地拉著織田作和千繪拍照留念。
“站好啦,站好啦,大合照呢~cheese”
笑容定格在這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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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pin酒吧
紅發青年沿著昏暗狹窄的木製樓梯進入隱秘的酒吧。
太宰治安靜地坐在高台前飲酒,直到織田作之助坐到傍邊後才和他打了聲招呼。
織田作之助照例點了一杯烈酒。他脫下沙色的外套放在一旁,露出裡麵黑色和暗紅色相間的襯衫。
“織田作又去看孩子了?”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太宰治的語氣篤定。
“嗯,千繪學習得很快。”
織田作在教導千繪的事情,太宰治有所耳聞。他總是這樣漫不經心地了解了一切,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時知道,知道了多少。
太宰治興致勃勃道:“我前一段時間也撿了一個下屬,異能力很有意思,或許可以安排他和小千繪打一場呢?”
織田作思考了一瞬間答應了:“需要等千繪再訓練一段時間。”
一直以來隻有他和千繪切磋難免有些單調,不利於鍛煉千繪。
太宰治望著織田作,目光幽幽:“織田作很會照顧孩子呢。”
“如果織田作沒有考慮好未來讓千繪做什麼,過早地將她訓練出來不是什麼好事情哦~”
新出現強大的異能者對橫濱會造成怎麼樣的影響?
她加入那方勢力?未來對己方組織有利或是有害?
有心謀算的人不會因為織田千繪現在莫不動聲而忽略她。
織田作對此有不同的意見:“麻煩在千繪有異能那刻就已經產生。”
稀少的異能者總是備受關注,一旦現身就會受到各方勢力的招攬和關注。
異能者總是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麻煩,他們似乎生來不凡。
上天在賦予他們異能的那一刻,大概就決定了他們波瀾壯闊的一生。
太宰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和織田千繪的交集點大多來自朋友織田作,提醒一番也是為了不讓友人織田作牽扯上麻煩。
“昨天聽說織田作進行家庭聚餐後,我也親自下廚給自己做了螃蟹豆腐湯。”
“是嗎,味道怎麼樣?”
太宰治狀似苦惱地說道:“味道不太好,有股腐爛的味道。”
織田作一本正經地分析:“是食材有問題嗎?”
“應該不是,用的都是空運來的新鮮食材。”
……
酒吧的客人低聲交談。一牆之隔,隔絕了牆外大都市的繁華與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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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頂部亮著白熾燈,將因為無窗關門本該黑暗的倉庫照耀得猶如白晝。
倉庫內擺放著大量的貨箱,貨箱堆積如山。
少女坐在貨箱上麵,百無聊賴地看著下麵的交易的西裝男人們。
她身穿黑色的魔法戰袍,下半身依舊是蓬鬆的裙子,但風格卻和以往大相徑庭。
衣服上麵流動著暗紅色的紋路,似血液凝固在了黑色戰衣上麵;臉上戴著黑色的半邊麵具,隻露出透粉的嘴唇和精致的下顎線。
“我說,什麼時候結束啊?”
織田千繪簡直受夠了。這群人說是交易貨物,結果寒暄試探了半個小時。
作之助都要下班了,她可不想讓作之助發現自己在做這些。
“到四點半,無論你們結束沒有,我都會離開。”
下麵站出來一位領頭的西裝男抬頭和千繪說道:“當然,我們知道魔女大人您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