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叛賊的大帽子扣上去,彆人甩都甩不脫!
可以說,他說誰是叛賊,誰就是叛賊。
包括那些地方上的縣令也是,誰不遵照李雲的命令辦事,都可以按照這個罪名拿人,甚至不必上報朝廷,更不必彈劾。
這種能夠專斷的權力,是彆駕刺史等地方官員,也遠遠無法企及的!
安排好了各縣的事情之後,李雲又看向周良,開口道:“第三件事,就是越州城裡的秩序,要恢複過來,陳大,這個事交給伱負責,帶著兄弟們在越州城裡巡邏一段時間,恢複城中的秩序。”
“要是有人鬨事,直接拿進大獄,我來處理。”
陳大連忙點頭,開口道:“是!”
“越州各城門,要咱們的人看守,另外,那些散亂叛軍,隨時可能再生事端,也不能小瞧了他們,三叔,你注意這個事,要是尋到成規模的叛軍,報到我這裡來。”
“我親自去處理。”
周良深深低頭:“是!”
“最後一件事。”
李雲緩緩說道:“在整個越州張貼告示,就說朝廷減免了越州的錢糧,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顯德五年,也就是明年的年底,朝廷不會再跟百姓要一文錢,一粒糧食,要是地方官員,裡正,保長,再跟百姓要錢,可以直接來越州城裡向我舉報。”
“有一個辦一個,絕不輕饒!”
這話一出,讓眾人都愣住了,他們都看向李雲,劉博撓了撓頭,低聲道:“二哥,朝廷減免錢糧了嗎?”
“沒有。”
李某人起身,伸了個懶腰,開口道:“越州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人口大量流失。”
“不這麼貼告示,外逃的人怎麼會回來?”
“至於朝廷的錢糧…”
李雲摸著下巴說道:“今年肯定是收不上來了,至於明年嘛…明年就跟朝廷說,叛軍未儘,地方上還太亂,稅收收不上來。”
劉博撓了撓頭。
“這樣辦的話,今年越州還沒有官員,倒沒有什麼,可是到了明年,朝廷的官員到了,恐怕會一起上書,告二哥你的狀。”
李正看了劉博一眼,糾正道:“這個叫做彈劾。”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考慮,等到了明年,再想辦法應付,現在先貼告示出去。”
“明年朝廷要是派人來問,大不了就說是反賊冒官府的名義貼的,再說了…”
李某人“嘿”了一聲,緩緩說道:“明年,朝廷能不能顧到越州,還難說得很呢!”
中原大亂的情況,到明年恐怕會愈演愈烈,到明年,本就百病纏身的朝廷,到時候能不能知道越州的事情都很難說,更不要說是乾涉越州的事情了。
而且,這些地方官,也不都是沒腦子。
他們也知道,世道越亂,手裡掌握兵權的將領就越是不能惹,惹毛了這些將官,一個不小心,就是全家老小一起死翹翹的下場。
如今越州可以說是百廢待興,現在想要讓越州快速恢複活力,必須要下猛藥,下狠藥。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後放一放。
隨著李雲拍板,很快,一項項政策從他口中說了出來,被旁聽的眾人一一記下。
等到說的差不多了之後,李雲站了起來,拍掌道:“大的方麵,主要就是這些,咱們先把這些事情辦好。”
“諸位,沒有什麼難的,就當越州是一個特彆大的寨子,咱們把這個寨子管好,就算是大功告成。”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都站了起來,低頭應是。
李正跟周良,陳大,先後離開,去按照李雲的吩咐辦事去了,隻有劉博留在李雲旁邊,對著李雲笑著說道:“我原先以為,咱們是到越州作威作福來了,沒想到二哥到這越州來,是做青天大老爺來了。”
李雲活動了一下肩膀,淡淡的說道:“世道越來越亂,不把越州經管好,咱們跟裘典就是一個下場。”
“而且…”
“誰對老百姓好,老百姓是最知道的。”
李雲扭頭看了看劉博,緩緩說道。
“隻有百姓認了咱們,這越州才真正是咱們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