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一樣罷。”
…………
昭定元年臘月二十六,距離年關隻剩下四天時間。
這天,李雲正在李園跟杜謙一起,計劃著明年要做的幾件大事,兩個人正聊得興起的時候,周必小心翼翼走了進來,對著李雲欠身道:“使君,有一家人跟著商隊一起,眼下已經進了金陵城,他們尋到官軍,說是使君的故人,要見使君。”
“後來刺史府的人去看了看,從那人手裡,拿來了信物,說是要轉交給使君。”
李雲對著周必招了招手,周必立刻上前,將這個信物遞到李雲手上,李雲接過來一看,是個隻有大拇指甲蓋大小的私章。
他看了看私章上的陰刻,一時認不出來,乾脆找來一張紙,哈了口氣,在紙上蓋了一下。
紙上赫然現了四個字。
“元佑之印。”
李雲把這方私章遞給了杜謙,低頭看了看紙上寫四個字,笑著說道:“竟是他,當初他哭著喊著要從越州離開,現在竟又回到了江東。”
杜謙認得陰刻的字,看了一遍之後,也笑著說道:“應當是楚王沒錯了。”
李雲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輕聲道:“既然是故人,我自然要去見一見,受益兄跟不跟我同去?”
杜謙想了想,微微搖頭,笑著說道:“這位楚王殿下突然出現在金陵,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連二郎事先都沒有收到消息,多半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二郎先去見一見他罷,我過兩天再來瞧他。”
李雲點頭,對著周必說道:“將這家人,請到李園來。”
他頓了頓之後,叮囑道:“客氣一些。”
周必應了一聲,下去了。
而李雲也跟杜謙分開,換了一身黑色的袍服之後,在正堂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周必過來傳信,他這才動身,來到了李園門口。
隻見李園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李雲上前之後,馬車裡才跳下來一個個字不高的年輕男子,這男子抬頭看見李雲之後,頗有些激動,連忙上前,拉著李雲的衣袖。
“李使君,李使君!”
這位楚王殿下,幾乎激動的流下淚來:“咱們終於又見麵了!”
說這話,馬車裡,又跳下來一個女子,以及兩個孩童。
後麵的馬車裡,則是下來兩個女子,和三個孩童。
顯然,這就是楚王殿下一家老小了。
李雲對著他抱了抱拳,行禮道:“殿下如何會到金陵來?”
他皺眉道:“莫非陛下西巡,不曾帶上殿下?”
“狗屁西巡!狗屁西巡!”
武元佑一連罵了兩句,隨即抬頭看著李雲,歎了口氣:“李使君,我如今落了難,是來投奔你了。”
“咱們裡頭說。”
李雲點頭,側開身子,請這位楚王以及他的家人進了李園,給這些人安排了歇腳的地方之後,他跟武元佑才在正堂落座。
坐下之後,楚王殿下歎氣道:“先帝臨終之前,擔心朝廷會出變故,將我一家攆出了京城,說是給宗室留一條血脈。”
“本來,是去我妻族家裡暫住,沒想到還在路上,就聽說妻族出了變故,沒了去處,隻能東住一陣,西住一陣。”
“後來,我便想到了李使君。”
他抬頭看著李雲,目光熱切:“李使君,能收留我否?”
李雲啞然道:“殿下可能不知道,反賊現在已經事敗,關中恢複了,用不了多久,朝廷就能回到關中。”
“殿下可以在這金陵暫住,等朝廷恢複了,再回京城不遲。”
“恢複,恢複個屁!”
沒什麼素質的楚王殿下破口大罵,罵了好幾句之後,他又看著李雲,咬牙道:“回關中,便是死路一條,我準備在李使君身邊定居了!”
他站了起來,拉著李雲的衣袖,定定的看著李雲,目光熱切。
“將來使君若是成了事,二王三恪的位置,須得給我!”
修改了一下,晚了一會兒,抱歉!
另外,推薦一本朋友寫的書,有興趣可以去看一看!!
老作者新書,內容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