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謙這才點頭,思索了一番之後,繼續說道:“爹,這幾天我想見一見裴器。”
裴器,是裴璜的父親,也是朝廷的吏部尚書。????杜尚書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問道:“是給你討官,還是給李雲討官?”
“都討,都討。”
杜謙笑著說道:“同時,您回朝廷之後,要想辦法替我,遞一份奏書給天子。”
杜尚書低聲道:“這個節骨眼,給天子遞文書不難,但是瞞過他們三人就不太容易了,你說給為父聽一聽,為父找機會,密奏天子。”
杜謙點了點頭,把自己想說給天子的話,說給父親聽了一遍。
也沒有什麼特彆機密的內容,就說一旦朝廷需要,江東數萬兵馬,一定唯朝廷馬首是瞻。
“爹…”
杜謙低聲叮囑道:“一定要跟陛下說到,江東數萬兵馬這一句。”
“其他話,都不如這一句要緊。”
杜尚書默默點頭:“為父記下了。”
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我兒想要什麼官?”
“金陵府尹。”
一直到現在,杜謙在朝廷裡的身份,依舊是越州刺史,不過是以越州刺史的身份,一直在乾著金陵府尹的活,甚至是江東觀察使的活。
“父親要讓陛下覺得,我雖然迫不得已,在江東任事,但我始終是朝廷這邊的,我在江東官位高一些,便能對李使君多一些掣肘。”
“但是這話,又不能明說。”
杜尚書笑了笑:“我兒放心,做官這麼多年,為父最擅長的便是這個。”
“那李雲的官職,你想給他要什麼官?”
“爹。”
杜謙摸了摸下巴,問道:“江東,能設經略使麼?”
“以前沒有。”
杜尚書背著手,想了想。
“不過現在的朝廷,設什麼官職都不奇怪。”
杜謙想了想,又笑著說道:“他的官職,其實有沒有都不太要緊,能成則成,不能成拉倒。”
“不甚要緊。”
杜尚書笑著說道:“能給他討個官,我兒回去也好交差。”
“那倒不會。”
杜謙背著手,輕聲說道:“爹您沒見過他,他那個人…”
“相當務實。”
…………
正當杜謙在京城替江東謀取發展空間的時候,江東…準確來說應該是江淮,一件大事情,正悄然發生。
金陵城,府衙裡,一個一身布衣,看起來與尋常百姓沒有任何分彆的中年人,站在李雲麵前,低聲道:“使君,江北平盧軍,大規模異動。”
李雲放下毛筆,抬頭看了看這個中年人,問道:“詳細說。”
中年人低頭道:“是。”
“至少有兩三萬的平盧軍同時動作,正在悄悄包圍揚州。”
“根據情報,他們準備,占住大江北岸,截斷江南支援江北的途徑。”
“劉司正預估,平盧軍是想要再一次圍住揚州城。”
李雲深呼吸了一口氣。
看來,平盧軍已經吃掉了目前他們能吃掉的所有地盤,現在準備要把李雲安在江北的“釘子”給拔除掉了。
這段時間,李雲將幾乎八成的情報資源,全部投在了江北,以至於他對於江北情況的了解,遠勝江南本土。
如今,這些情報資源,似乎終於派上了用場。
他李雲,終於耳聰目明,未卜先知了!
李某人放下手中的毛筆,問道:“趙將軍怎麼說?”
這中年人低頭道:“趙將軍已經在收縮兵力,將揚州境內各縣的兵力,統統收回到揚州城裡,並且儘力聚攏糧食,趙將軍說…”
“哪怕被圍城,他至少可以守半年以上。”
“好。”
李雲撫掌笑道:“轉告他,不要大意,敵人卷土重來,說不定在揚州城裡布置了一些安排。”
這中年人低頭道:“屬下遵命!”
李雲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再跟他說。”
“若是真的被圍城了,一定要堅定守住。”
“我會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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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