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都想不到!
而眼下,可能很快就要成真,他沒有辦法不激動!
抱著激動的心情,孟海低頭離開,大步去辦事去了。
而李雲則是扭頭看向正在看情報的蘇晟,哈哈大笑道:“兄長,被我賭贏了罷!”
“楚州到手,咱們這趟江北就算沒有白來,後續再怎麼打,都是賺的。”
蘇晟這會兒,正在細看孟青送來的情報,終於看完了之後,他看向李雲,笑著說道:“這小孟,似乎天生就是乾這行的材料,誰家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能像他這樣上戰場指揮數千人,還這樣鎮定自若?”
李雲低頭喝茶,搖頭笑道:“我倒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孟青這人,之所以心中無所畏懼,主要還是因為他不怕死。”
說到這裡,李某人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他一直想死在殺官軍的戰場上,多殺一個官軍,便多為家裡人報一點仇,要是他自己也死在官軍手裡,那便正好去與家人團圓。”
蘇晟聞言,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歎道:“二郎身邊,與朝廷有仇的人還真不少,孟青是這樣,趙成也是如此,就連我,與朝廷之間也有父仇。”
“不是我身邊與朝廷有仇的人多。”
李雲開口道:“是天底下,跟朝廷有仇的人太多了,非是如此,朝廷也不會弄到如今這個地步。”
說著,他看了看蘇晟,笑著說道:“將來咱們要是得了勢,兄長也要注意著約束約束身邊人,不然,跟我們有仇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蘇晟正要笑著接話,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低頭喝了口茶水,抬頭看向李雲,開口道:“二郎你放心,我們家家風一直很正,我閉眼之前,蘇家上下不會有人讓你難做事。”
“真要是有了,不需要你出麵,我來正法他們。”
李雲啞然失笑,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兄長這話言重,這話言重了。”
“大將軍是我的貴人,也是我的恩師。”
李雲輕聲道:“我不會虧待蘇家人的。”
二人茶杯碰撞,各自一飲而儘。
等喝完了這杯茶,兩個人繼續討論江北的戰事,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平盧軍周緒的身上,李雲笑著說道:“現在這個局麵,他救楚州,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想要回滁州圍殺我,怕也有些困難。”
“便是拚死力來攻滁州,最多就是把我逼到棄城突圍的地步,要不了我的命,可是如果他這麼打,平盧軍就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了。”
李雲看著蘇晟,笑嗬嗬的說道:“兄長你若是周緒,眼下你打算怎麼辦?”
蘇晟手裡端著茶杯,認真想了想,然後微微搖頭道:“沒有什麼很好的法子了,現在周緒唯一能夠威脅到二郎的法子,便是帶著一兩萬兵力,扭頭去打廬州,如果能夠打下廬州,那麼還能夠給二郎帶來一些麻煩。”
“可是他如果真的這麼打,一來我們滁州的兵力可以支應廬州,二來他在江北的地盤,恐怕要損耗殆儘。”
蘇晟緩緩說道:“得不償失。”
李雲低頭喝茶,笑著說道:“他打的太貪。”
“眼下,就看他能不能破心中障礙了。”
蘇晟有些好奇,問道:“怎麼說?”
“如果他能夠不再執著於臉麵,及時認輸,這會兒開始收攏兵力,淮南道還有濠州,壽州,光州等州郡給他占,到時候就差不多是淮南道,我跟他一人一半,隻是我占淮南道的東邊,他占淮南道的西邊,短時間之內,我也不會再有餘力將他攆出淮南道。”
“而他,也不會被我攔在淮水之北,能在淮水以南,留下一些勢力,就像我當初在揚州埋下軍隊一樣,等待將來再徐徐圖之。”
“如果這位周大將軍,依舊執迷不悟,還想要楚州,滁州,乃至於揚州。”
李某人低頭,喝了口茶水,對著蘇晟嗬嗬一笑:“等周將軍所部過江,我就要扭頭狠狠地啃上他一口,出一出心中被圍著打的惡氣了。”
蘇晟低著頭,認真考慮了一番,過了許久,他才抬頭看向李雲,忍不住感慨道。
“二郎現在,真是愈發厲害了,身在滁州,整個江北,卻已經儘在你掌中。”
李雲搖頭。
“我在江北花了不知道多少錢物,布置了不知道多少人手,我這一次到江北之前,江北…”
他低頭喝茶,嗬嗬一笑。
“我便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