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阪口安吾,你乾得好啊!
“我錯了。”不等其他五人開口,赤羽鶴生果斷選擇認慫,
“下次不敢了。不敢能不能讓黑發卷毛的拳擊手生物離我遠一點,最近我對這種生物有些過敏……”
“哈!?”
“冷靜!小陣平冷靜!深呼吸——對,就是這樣!就算要打也得等對方養好身體再打對吧?難不成你還想把小鶴生帶到醫院去嗎!”萩原研二死死地抓住了鬆田陣平。
“對!而且我們此行不是要來給赤羽君帶來好消息的嗎?彆忘記重點了!”諸伏景光也抓住鬆田陣平的衣服提醒道。
“好消息?是什麼好消息??”赤羽鶴生倒是對後麵那句話感興趣起來了。
“你在杯戶商場英勇救對抗劫匪的行為被拍攝成報道上新聞了,雖然沒有露臉,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位相當勇敢正直的警察預備役!”伊達航笑著拍了拍赤羽鶴生的後背,
記“雖然直接去當人質確實很危險,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應該也會和你做出一樣的選擇吧?所以我們也不能直接這麼怪你的。”
赤羽鶴生:“……啊?”
“對,而且赤羽君也毫發無損地活下來了,真的很厲害啊,明明是體弱派,可實際上一點都不弱呢。”諸伏景光也鼓勵道。
赤羽鶴生:“不是……那個……”
“好啦,大家也彆多說了,說多了人家也會緊張的嘛。”
赤羽鶴生:“……”
你們一個兩個都怎麼回事??突然對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人很害怕啊!!!
是不是阪口安吾添油加醋地說了什麼?還是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誤解了那天的事情?他的目的明明是為了和大家保持距離,所以為什麼你們看上去比之前更熱情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把小鶴生嚇到啦!”看到赤羽鶴生難得露出的呆滯表情,萩原研二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其實還有一個好消息,最近學校組織了一場修學旅行,雖然說曆年來很少會組織這樣的旅行,但是今年恰好有人邀請了我們學校的學生參與這次活動哦。”
“修學旅行??”
等一下,他記得警校組漫畫內容裡好像沒有這麼一幕啊??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番劇必定會出現的修學旅行環節嗎??
“對,預定場所是在一艘豪華遊輪上,名字叫做翡冷翠號。旅遊的時間約莫為一周,這可是從未體驗過的人生旅遊啊!”降穀零興致勃勃道。
“啊……哦。”
赤羽鶴生表示明白了。
“你這家夥就不能露出更驚喜點的表情嗎!太浪費我的熱情了!”鬆田陣平指指點點。
“好吧,我確實很開心能參加這次的修學旅行。但是為什麼警校也會有修學旅行,這很不對勁吧?”赤羽鶴生提出了困惑。
“據說是一位曾經在這所警校裡畢業的學生投資邀請的,那位前輩的資料還在檔案上。聽鬼塚教官說那位前輩以前是班上最沒存在感的學生,沒想到最後居然成為了很厲害的大人物,因為一直有受到鬼塚教官的照顧,所以才會刻意來邀請大家。”諸伏景光感歎道。
“這樣啊……”
可是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未免也太蹊蹺了。
先彆說那位[大人物]的身份究竟是誰,豪華遊輪,海上航行……也就是說他無法和他的舍友取得任何聯係,一旦他出事,遠水救不了近旱,他的舍友也無法幫助他。
但是如果他不去,他也無法說服自己的同班同學不去,一旦那艘船真的出了事,他也沒辦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人遭遇襲擊。
然而就算得知是陷阱還是要去的。
“如果小鶴生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大家不會勉強你的。”注意到赤羽鶴生有些奇怪的表情,萩原研二很快補了一句。
“不是,我肯定要去的。”赤羽鶴生搖搖頭,“具體日期是哪天?”
“就是明天啦,所以才說你運氣好,哪怕錯開一天你都沒機會啦!”
“……”
哈,還真是不給人任何喘息記的時間啊。
和警校的朋友們寒暄了一會後,赤羽鶴生就暫時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了。他迅速打開群聊,將最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知了自己的舍友們。
【赤羽鶴生:綜上所述,明天我就要去翡冷翠號進行番劇必備的豪華遊輪旅行了,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太宰治:很明顯的……這就是擺明了是火坑讓你跳進去吧?】
【阪口安吾: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可是介於ooc束縛器的作用,我沒辦法組織你的行動。不過我稍微調查了了一下[那位前輩],找到了他的相關資料和信息。】
【阪口安吾:投資人的名字叫做相島安生,確實曾經在警校裡上過學,但是後來卻因為在警局裡待的不習慣辭職了。在那之後消失過一段時間,等到他再度出現在大眾眼裡的時候,相島安生已經變成了相當有名的一方富甲,甚至在政界也有所涉入。】
【太宰治:哎,我總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家夥的名字。】
【琴酒: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當夜色染上了蒼穹一角,罪惡和欲望將侵蝕純粹的白與蠢蠢欲動的心……嗬,最終他還是無法戰勝真正的自己麼?】
【貝爾摩德:確實,最輕鬆最快賺到錢的辦法都寫在刑法裡了。那家夥肯定接觸過地下世界,否則一個資質平庸,性格膽怯,前半生碌碌無為平庸至極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成一方富甲。】
【太宰治:……】
【太宰治:???貝哥你是怎麼聽懂琴酒的話的??為什麼我聽不懂??】
【費奧多爾·d:我稍微查詢了下時間……很有意思呢,m組織創建的時間恰好和相島安生失蹤的時間一致。小鶴生調查過m組織相關的事件,恐怕是盯上小鶴生了呢。】
【阪口安吾:可惡的世界意識……嘖,真讓人不爽。】
【赤羽鶴生:其實也沒什麼,在看到豪華遊輪的時候我就大致猜測到危險即將來臨了。】
【費奧多爾·d:我倒是覺得小鶴生不用太在意其他人的安危呢。不過考慮到就算小鶴生不去這次的遊輪旅行,世界意識也會尋找到更多消除bug的方式,不如將計就計,利用這次的行動看清楚世界意識的真麵目好了。】
【太宰治:怎麼樣都隨便啦……不過我讚同費佳的言論。相島安生是經曆了什麼才變成現在的樣子的?凡事都有推動力,之前每一次行動的推力都不明,這一次必得好好弄清楚才行。】
【琴酒:我已經開始收集黑衣組織內部的成員信息了,相島安生雖然並不是黑衣組織的一員,但是和黑衣組織的貿易部做過不少黑色地下交易,想必m組織的出現也和相島安生有著不可或缺的關係……有意思!有意思極了!這就是交予鶴生的生死之戰麼!鶴生!我期待著你將世界意識如同塵泥般踩在腳下!】
【貝爾摩德:你特麼是意大利人嗎?說話就算了為什麼還自帶手勢的??彆頂著琴酒的臉說出那種話啊喂!】
記
【赤羽鶴生:……】
【赤羽鶴生:???】
【阪口安吾:???】
【太宰治:!!!】
【費奧多爾·d:哇哦,看起來你們現在在一個房間?感情不錯啊。】
【琴酒:而且隻有一張床。】
【琴酒::)】
【貝爾摩德: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當年蹭我的床蹭少了嗎?】
【貝爾摩德:好吧,其實是係統任務……說什麼必須找個男人開房之類的。小鶴生又不在這裡,我隻能拉琴酒一起了。[兔斯基悲傷jpg]】
【赤羽鶴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邀請我還是算了,你們還是注意安全吧。】
【阪口安吾:對啊,晚上注意安全,我聽說那種花裡胡哨的酒店針孔攝像機特彆多。】
【太宰治:要注意安全啊,各種方麵的……】
【費奧多爾·d:祝你們幸福。】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你們在想什麼,我們隻是打了一晚上的ns而已,快把你們的黃色眼鏡給我丟了!!!】
【琴酒:[兔斯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jpg]】
……
總而言之,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某個叫做[相島安生]的男人。
相島安生,曾經在帝丹小學讀過書,於帝光中學讀了初中,在並盛高中部讀完了高中,考上了一所平平無奇的大學。可能是身體素質還行,所以去警校讀了書,最終成為了一名相當平凡的警察。
無論是臉,性格還是家境,相島安生都是那種扔到人群裡就再也認不出來的類型,和大部分大眾流的人一樣,相島安生也沒什麼宏大的目標,他隻想和普通人一樣結婚生子,最後擁有一個平凡的家庭就足夠了。
那麼,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介入地下世界?
費奧多爾再一次將消息以匪夷所思的低價販賣給了赤羽鶴生。相島安生確實就是m組織的建立者,然而在建立m組織之前的信息卻是一片空白。照片裡的灰發瘦弱男人站立在一群身高馬大的保鏢之中,他的黑眼圈很重,身上穿著的毛衣洗的有點掉色了,兩隻襪子的襪筒顏色都不一樣。知道的人清楚他是m組織的首領,不知道的人恐怕以為他是m組織關押的囚犯。
是什麼事情改變了他?或者……是什麼人改變了他?
赤羽鶴生沉默地合上了資料,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張舊照片。
次日清晨——
大抵是因為難得出來放風一次,大家的興致都很高,以至於不少人都頂著一雙黑眼圈上船的,恐怕是一晚上都沒睡。
赤羽鶴生也一晚上沒睡,不過他的精神倒是很不錯,起碼大腦能正常思考,至於身體……就算他晚上睡眠飽滿恐怕也沒什麼變化。
翡冷翠號一共有18層,除了中間幾層自由餐廳和娛樂空間外,大部分都是連層的房間。赤羽鶴生以前倒是有幸去過一兩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找房間很麻煩,就算他記住了房間的排序,走過去也差不多花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記四周一片歡聲笑語,大家看上去都很開心,但是赤羽鶴生隻覺得脊背冰涼。
……有人在看著他,但是他找不到視線的來源處。
真是糟糕透頂了。
“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一臉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啊?”一旁的鬆田陣平好奇道。
“難得來一次豪華遊輪,精神過於亢奮,所以睡不著了。”赤羽鶴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
“得了吧,你哪裡看得出像是興奮地睡不著的類型啊,走啦,先去找房間把行李放下了!”
“彆走丟了啊陣平君。”赤羽鶴生突然拉住了對方,同時將手中的地圖遞給了他,
“這裡的房間分布比較複雜,我們之間相距的位置又比較遠,我建議你還是拿著地圖比較好。”
“哇哦,果然很貼心啊小鶴生!”
“不,這隻是常識而已,我親愛的鬆田君。”
“……”
在來到這裡之前,赤羽鶴生提前要到了遊輪的平麵圖,大致記了一下各個房間和區域的方位。他的房間在第四層奇數位的第四百零四號,無論是四這個數字還是404這個不吉利的房間名都充滿著[危]的信號。
更神奇的是,像是為了特意分隔他們一樣,五人的房間都在不同的樓層,想要互相見麵很不容易。
打開了房間,黑發的青年一眼就瞄到了放置在桌麵上的一杯酒——和那天宿舍門口的配置一模一樣,那是一支盛滿了冰塊和酒的高腳杯,一張金色的卡片倒插在冰塊之中,紅色的字跡相當紮眼。
[恭候著您的到來,bloodycaesar先生。]
——已經有人在這裡等著他了。
“您應該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吧,凱撒先生。”
灰發的男人伸手端起了桌麵上的酒,眸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赤羽鶴生。赤羽鶴生沉默了三秒鐘,隨後很自然地關上了身後的門,他將行李放在一邊,漫不經心地坐在了灰發男人的對麵。
“可以的話我不介意你直呼我的名字。雖然這裡的隔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