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太宰治在[羊]的第五天。
潛入計劃沒有象中的那麼艱難,太宰治的不算難受,甚至和組織成員相處的挺不錯的——雖然稍微動了點小手段就是了。
太宰治把玩著手中的深藍色絲帶,鳶色的眸子泛起不起眼的波瀾。
“我說啊,太宰君。”其中有一位女孩好心地對道:
“就算你正處於被追殺的狀態也不能什麼都不乾吧?白瀨們雖然不待見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頹廢啊,好歹也打起點精神起來吧。”
“對啊,畢竟中也信任你。既然你也沒辦法離開,稍微乾點活不好嗎?”另外一位男性也抱怨道,
“也不是大不願接納你啦……一直保持距離肯定不行的,太宰君要不要嘗試著去乾點活?”
乾活啊……
太宰有點疼,從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習性。
倒不是不乾,是每次參寢室大掃除或者做飯之類的務事時,總是不小心炸了鍋或者掃個地會造成宛若拆般的結局,以至於大最後都鄭重其事地拍著的肩膀,告訴彆忙活了我們全寢室偷電瓶車養你。
照顧好己已艱難了,要參到集簡直就是地獄模式。
但是事情都到這一地步了,再不努下也實在是太惜。果然……無論從是什麼方麵來都好難啊。
“我明白了。”
太宰治堅定地站起身,那雙黯淡無光的鳶色眸子總算是多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所以需要我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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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原中也回來的時候,差點以為己老被拆了。
整個羊組織的屋子都在冒著黑煙,不少人手拿著滅火器,有的人灰土臉,起來狼狽至極,簡直像是在泥巴地滾了一圈。
白瀨撫一郎和中原中也都被刺下場景震撼了,前者直接飛奔向屋,猛地一腳踹開了屋子的門:
“怎麼回事??是敵人襲擊了??為什麼房子會變成這樣!?”
整個房子都焦了啊!!這種地方真的還能住人嗎……
“不是啦!”
其中一個女孩子緊張地抱著滅火器,她的臉上全是黑色的灰,上去狼狽極了,
“隻是出了點小事故……不是敵人襲擊!真的不是!”
《小事故》。
好,來這件事情應該和太宰治先生是完全掛鉤了。
“是不是那個太宰治搞的!果然是吧!我就說!那夥絕對不能真的歸順我們的!一定是——”
白瀨撫一郎的話說到一半就噎住了。
手上拿著鍋鏟,上頂著一條完全焦化的迷之物的太宰治走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下歎息道:
“所以我都說了,我真的不擅長做飯……”
太宰治把上的不明物拽了下來,表情悲傷,
“真的不好思,不小心把鍋炸了……”
白瀨撫一郎和中原中也目瞪口呆地著,一時半會居然被噎住了。
“然後我有嘗試著打掃衛生,結果不小心把書架撞到了,炸掉的鍋濺出的火星落在了書本上,就燒起來了。”
“……”
這句話從邏輯上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中原中也覺得有問題,是對方又不是故這樣做的,而且還是抱著幫忙的心態去做飯和收拾東西,實在是不好罵出口。
……所以說這夥的政能已差到這種地步了嗎!?你當初在港口黑手黨是怎麼活下來的啊!!
對比中原中也,白瀨撫一郎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麵對太宰治如此羸弱的政能,宛若對入贅豪門寒門女婿的惡婆婆那樣開始對太宰治挑挑揀揀,
“什麼都不會做加入羊組織乾什麼?你是來搗亂的嗎!?你以為這基礎設施不要錢的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啊!你該不會是故這麼做來搗亂的吧?我就道你沒安好心!!!”
白瀨撫一郎說這話也有刻引導的味,對太宰治一直不滿,也完全不將對方留在己的領地。一旦抓到了對方的把柄,就絕對會儘辦法把趕出去。
然而其人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了的料之外。
“白瀨,你在說什麼啊!人太宰又沒做錯什麼,隻是主動要幫忙而已啊!”原本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年輕女孩突然開口了,她不滿地站在了太宰治的麵前,語氣不善道:
“而且白瀨你對人總是太嚴厲啦,太宰桑說不定在其的方麵有才能呢?”
“就是。”不等白瀨開口,旁邊的一位少年也開口了,
“太宰桑好歹之前還是上學的,前天還在教我們認字呢。有方麵弱一點也沒事吧?反正會做飯的人多的,又不差一人。”
“……啊??”
突然被群起而攻之的白瀨撫一郎愣住了,一臉迷惑地著被人群簇擁的太宰治,一時間甚至沒能反應來。
“既然大都這麼說了,你也就不要在這件事了。”中原中也也鄭重其事地對白瀨道,
“不是所有人出生就會多東西的,有事情以慢慢學,分暴躁也不好啊。”
“切!我道了!煩死了!嘖!”
白瀨撫一郎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不遠處麵無表情的棕發少年,不滿地抿了抿嘴,轉身迅速離開了。
“哎,白瀨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管事啊。”
“我倒是覺得白瀨最近的脾氣真的差,也不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管啦,反正最後矛盾解決了就好啦……”
……
太宰治靜靜地望著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白瀨撫一郎,羊最受矚目的少年,也是羊實際上的掌控者。
大部分孩子的價值觀和三觀都尚未形成,而白瀨撫一郎這樣的老油條然容易得人心。是孩子再怎麼會玩,也玩不心智早已成熟的大人。
“太宰,為什麼不把腕帶戴上?”中原中也走來的時候注到了太宰治手中的深藍色腕帶,對方沒有將其戴在手腕,而是握在手。
“剛才在收拾東西,怕把腕帶弄臟了,所以先摘了下來。”太宰治道。
“你這夥……哎,算了,不這點程度沒係的啊。畢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中原中也的神色緩和了。
“這是我和[羊]羈絆的象征。”
棕發的少年攥緊了那根腕帶,麵上的表情柔和了許。
“我不會弄臟它,或者讓它掉落到其人的手中。”
【信賴腕帶能夠輔助加深其人對己良好一麵的印象,從而產生憐愛等一係列有利於的感情。
為了更加光明正大地戴在身上,太宰治還特地選了和羊的腕帶同色係的深藍色。雖然信賴腕帶能加強其人對的好感度,但是也隻是出於輔助效果,且對於誌堅定的人無效。
但是在[羊]這種原本就鬆散的組織已夠了。
“太宰君已是我們[羊]的一員啦,肯定會比較在腕帶這種象征義的東西啦,中也你也彆總是說教對方。”甚至連最開始對太宰治有敵的柚杏都開始為太宰治說話了。
“我倒是覺得,沒有中也會麻煩哎。”太宰治歎氣道,
“畢竟我們的大部分資產都是中也奪來的啊,雖然在領導階層上有偏差,但是中也做出的決定是沒什麼問題的。要是我在中也這個位置絕對會把組織弄的一團糟吧——”
說到最後,太宰治的聲音都有慵懶拉長了,大沉默了半晌,大概道太宰治在說誰了。
白瀨撫一郎,基本上大方向的指導總有在參。不太宰治也隻是抱怨兩句,大也沒放在心上。不白瀨撫一郎確實掌握了羊的實權,即便沒有之匹敵的實。
“……謝謝。”
麵對太宰治突如其來的誇讚,中原中也愣了一下,內心有外。
“不用客氣。而且我覺得,就算我們有中也保護,羊要長久生存下去也牽強啊。”太宰治摸著下巴,
“要不要嘗試著去找一額外的工作?如果能通其的方法為羊增加點收入,我覺得不錯哎。”
“額外的工作??你是指……”
“這個嘛,等到之後你們就道了。”
太宰治露出了懶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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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gaxy臥底周期快就結束了,而條野采菊也在這段時間學會了盲文,程稍微有艱難,但是赤羽鶴生顯然是一名合格的老師,在對方的教導下,條野采菊快就學會了基礎的盲文識。
上去對此有心理抗拒,不依舊聽話地學完了赤羽鶴生布置的課程。相比起所期待的緊張刺激的臥底活動,sun的生活比象中的要輕鬆多,沒有所謂的明爭暗鬥,boss對己莫名其妙好,除了一定要讓己上學這點不理解……
這種感覺好像社畜進入公司前已做好了007加班的準備,結果老板非但沒有壓榨你還費讓你學習技能帶薪領工資準時下班,不僅如此還親上場教導態度友好親切溫和……
怎麼都是世紀好老板啊!!
條野采菊感動,決定起碼在sun的這段時間要好好工作。至於之後是否要去政府,也等到gaxy的行動結束再說。
太宰治那邊尚未出結果,gaxy這邊卻提早出了問題。
五名臥底來到gaxy之後不久全部失聯,植入的竊聽器在某一天也停止了信息傳送。好在截取到失蹤後的最後一條消息,赤羽鶴生好歹也從中獲取了一定的情報。
“……不在這之前,你們每個人都必須佩戴組織頒發的飾品——就是這個,這是代表我們組織象征的項鏈,代表著你們每一個人必須忠誠於gaxy,身心皆奉獻於組織……”
哢,聲音就在這時停下。
暫停突兀,就好像原本正常播放的電影戛然而止,被什麼東西吞沒掉了。
“有聽出什麼嗎?”赤羽鶴生掉了錄音,向了條野采菊那邊。
“……聲音斷的突兀。”條野采菊皺著眉分析道,
“而且我注到……好像是們接到項鏈的那一刻失聯的。也就是說,隻要[接受]了項鏈,兩人之間然會產生一定的聯係,也就是[契約異能]。”
“分析的不錯。”赤羽鶴生滿,
“我也認為是某種強製性聯係的契約異能,這種異能罕見,但不代表不存在。”
條野采菊默然。
如果不是因為赤羽鶴生提前拿了其人作為試驗品進行實驗,現在被控製的人就是了。雖然要快點見到光明,但是相比起這種契約性質的束縛,條野采菊寧願己繼續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