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謎語人對話是沒什麼結果的。
赤羽鶴選擇性遺忘掉費奧多爾那天晚莫名其妙的發言,第二天一早,很快就在預定的接待室裡。
暗殺部隊的人也即將在他的麵前。
“果然還是很緊張啊。”琴酒拉拉自己的風衣,語氣低沉,“明明隻是見個麵,卻搞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發槍戰一樣。”
“我覺得那能是黑黨電影看多……”貝哥也壓低聲音回答道。
“彆緊張,說不定隻是氣勢比較強,實際也沒什麼東西呢?”費奧多爾倒是悠閒自在地抱著電腦坐在窗邊曬陽充電,表情很是悠閒。
“噓,先彆說話,他來。”
那扇大門被緩緩推開,幾個穿著正式,周身都帶著極大壓迫感的男人走進房間。為首的男人身材壯碩,擁有一身相吸引人的腱肉。他也的嘴角被刀口劃過,駭人的傷疤也頗具壓迫。
“我就是暗殺部隊的隊長。”
男人抱著臂,居高臨下地看著赤羽鶴,
“請問有什麼指示麼?”
……
一時間,四周準備看熱鬨翻車的人都驚呆。
,一下??暗殺部隊的人什麼時候認識過這個繼承人候選的??他之前不是一直住在鄉下嗎??他是錯過什麼劇情嗎
“這……”
這下連喬治都有些茫然。他都做好撕破臉的準備,沒想到過程居然如此順利……
“以的話,能把空間單獨留給我嗎?”赤羽鶴看向喬治,語氣誠懇道。
“我有些滑想要和他說說。”
·
那真的是多話。
這讓人安心的胸肌,讓人不經意間臣服的眼眸,以及頗具威懾的傷疤……
這他媽不是甚爾嗎!!!
“看來大家都穿越啊。”貝哥很欣慰,
“就差安吾麻麻沒有來,他是算壓軸登場嗎?”
“起碼安吾肯定不在西蒙家族這邊。”費奧多爾攤,
“我初查詢到的也隻有寢室長和甚爾在這邊。”
“所以你早就知道暗殺部隊隊長是自己人??”二號憤怒,
“費佳!你欺人甚!”
“哈哈哈哈哈,主要很想看到大家大吃一驚的表情嘛!”費佳果斷躲到赤羽鶴的身後,笑眯眯道,
“驚喜是先有驚才有喜的。起碼大家剛才的表情真的很愛……惜小鶴沒有驚訝,有點惜啊。”
“其實不難猜到。”赤羽鶴麵無表情,“就算是費佳你站在那裡宣布自己就是暗殺部隊的隊長我也不會驚訝的。”
“才不要,我才不會做那麼麻煩的事情。”
而甚爾看去似乎也很疲憊,畢竟作為他之中難得996的人,這個男人很好的肩負起西蒙家族的武裝牌麵。
“起碼大家都能平安歸來就好。”活不易,甚爾歎氣,
“所以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都快成立family?也是真的有本事啊。”
甚爾在看去整個人都滄桑很多,估計也是被活磨平棱角。
甚爾都已經變成這樣,很難不想象安吾會變成什麼樣。
果然還是很擔心安吾麻麻的安全啊!!
“沒事就好。”赤羽鶴對於舍友的要求也不算高,
“總而言之,起碼我在的地位是穩定……沒想到你在來之前基本都把西蒙家族搞定,我貌似也沒什麼施展腳的空間啊……”
“小鶴總是讓人最安心的嘛。”寢室長點點頭,很快看向甚爾,
“那麼,甚爾,把你的調查結果告訴大家吧。”
“嗯。”
甚爾沉默半晌,隨即回答道,
“我去稍微調查一下見過疫醫的那些人,他自稱遇到過疫醫,都是在瀕臨死亡之時。”
沒有希望,沒有活下去的想,也沒有繼續行走的動。
失去一切,失去重要的人,也不再被任何人所重視。
就在即將死亡的邊緣和崩潰的邊際,身著黑色長袍,臉戴著鳥嘴麵具的疫醫找到他,給予他新的命。
也就是說,想要見到疫醫,他的狀態也必須是處於命邊緣才行。
“這條件未免也苛刻吧?”二號不解,
“難不成我要把自己的狀態搞到快死才行?假如我真的這麼做,對方要是沒有來豈不是很虧?”
“而且不僅僅是瀕臨死亡。”費佳糾正道,
“最重要的是[失去全部的希望],這才是最為苛刻的條件。”
失去一切活下去的希望,被痛苦和災難折磨著,想要拜托一切的靈魂才能得到疫醫的救贖。
在場的各位顯然都不符合這樣的條件。
“隻是傳聞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解答方式吧?”三號輕聲道,
“就算是想要死亡,也不會有人想要在那種毫無希望的情況下死亡啊。我大家難道不是互相扶持著才走到今天嗎……啊,能你不記得,但是我確實有過那樣的時候。”
“是,就算是我,也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隻要能夠救下大家,能夠讓大家再度回到自己的身邊,這個世界就不存在絕對的絕望。
而他自己,也絕對不想接受這樣的絕望。
“那就pass。”寢室長果斷拒絕掉,
“不是隻有一種方式能夠見到他,這個世界的能性是多變的。甚爾,你還調查過其他的情況嗎?”
“這個倒是有。”甚爾沉默一會,繼續道,
“好像有人在日本那邊也見到過疫醫,那個人好像是在旅遊的過程中無意間遇到的,開始還以為是鬨鬼,直到對方治好他摔傷的腿,他的身體恢複正常。”
“所以為什麼歐洲的傳說會跑到日本去啊!!!”
“能因為這裡是二次元世界吧?”寢室長想想。
“……”
草,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詞彙。
“具體地點在哪裡?”赤羽鶴繼續問道,他的內心有隱約的想,而那種想也開始愈加明顯。
“具體地點,我記得是在一個叫做黃昏彆館的地方。”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
“這個世界的串燒越來越嚴重。”
三號率先捂住自己的臉,
“明明原本隻有我在的時候還隻是文野的世界,為什麼突然混雜進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往好處想!說不定安吾正在那裡著我呢?”貝哥認真道。
“我也覺得安吾能在日本,畢竟那是安吾啊!”二號附和道,
“作為社畜必然要在社畜之國嘛!!這樣才更符合安吾的人設吧!!”
“總感覺安吾聽到這種話並不會有多高興呢……”
“最重要的是,我其實以用正的理由去日本。”赤羽鶴鄭重其事道,
“畢竟西蒙指環並沒有認我,而喬治也明顯提議過,以後還是希望西蒙家族能夠讓古裡炎真來繼承。我本來就是暫時待在這裡,遲早還是得離開的。”
“次新一番,順便將西蒙指環給他就好。這樣一來喬治對我應該也徹底安心吧?”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離開這裡才是務之急。”費佳攤,
“隻是西蒙家族的勢也是我一點點建立起來的,直接交到那家夥的中果然還是很不爽。”
“就做玩一場基建遊戲吧。”寢室長安慰地拍拍對方的肩膀。
“這不是基建遊戲那麼簡單啊,這明明灌注我對小鶴的關愛好嗎——”
“夠費佳!你還是快點閉嘴吧!gay裡gay氣的我都聽不下去好嗎!”貝哥忍無忍。
雖然身後再一次成一團,但是赤羽鶴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安靜地翻看著甚爾帶回來的資料,思緒也陷入沉思。
也就是說……實際他的根源還是在日本那邊。雖然不知道黃昏彆館中到底藏匿什麼,但是他也確實感知到,似乎有一股神秘的量在將他一點點向著目的地牽扯著。
答案就藏在幕布之下,唯一的問題是……他是否有勇氣解開那層幕布?
誰也不知道藏匿在一切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或許……那不會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不想去的話,留在這裡也沒事,一切都聽從小鶴的安排。”寢室長似乎看他的不安,在一旁緩緩開口。
“去,然要去。”
赤羽鶴垂眸,輕聲道:
“如果連解開秘密的勇氣都沒有,恐怕我也隻能毫無意義的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吧?”
起碼……要知道曾經的自己在這個世界乾過什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