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看不到妹妹的表情,隻能聽到她輕鬆的話語:“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關禁閉嗎,又不是沒關過,我會小心的。”
見同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阪口安吾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不隻是關禁閉那麼簡單,龍頭戰爭以後你的能力很被上麵看重,要是你現在出了什麼問題,為了防範你,他們十有八九會把你送進默爾索監獄關押看守。”
聽到默爾索監獄,少女才收起了滿不在乎的表情。
“我會注意的安吾,這次,多謝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見少女聽進去了,眼鏡青年哼笑一聲,直接夾著公文包轉身告彆:“你隻要不惹事就算還我人情了,接下來你自己多留心,我還有工作就不多待了。”
諸伏月見知道他三方臥底業務繁忙,也不挽留,站在樓梯間揮揮手:“一路順風,安吾。”
與他們一牆之隔的黑發青年心跳的飛快,他偷聽到的幾句話不長,但信息量極大,一時間讓他有點消化不了。
妹妹曾經被關過禁閉?還有龍頭戰爭是什麼?
她似乎還惹了和黑手黨有關的麻煩,這次受傷住院大概就是因為黑手黨了,這個青年還說,要是妹妹再被上麵發現犯錯還會被送進監獄!
特殊調查科到底是什麼組織,管理這麼可怕,以及,妹妹為什麼會和黑手黨有聯絡……
政府應該和黑手黨勢是對立的吧?
諸伏景光雖然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妹妹的處境並不如他想的那麼好,是政府秘密組織的執行官大人。
實際情況與他的猜想恰恰相反,她所在的組織現在不光看重她,還忌憚她,甚至懷疑她。
聽那個青年的意思,妹妹身邊應該還有人監視著。
這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妹妹明明很在意他們,卻不相認,手機從不回他的信息,還否認他們的關係了。
是為了不把家人牽扯進來吧。
連這次支開他和這個青年秘密會麵也是,是在擔心他嗎……
諸伏景光心情沉重,不覺得被妹妹保護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相反他覺得非常內疚和無力,明明說了他會保護她,到頭來卻一直食言。
他這個哥哥真是太差勁了。
……
等諸伏景光整理好情緒,諸伏月見已經回到病房準備辦出院手續了。
澤田綱吉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回來,現在病房裡終於隻剩下他們兄妹二人了。
諸伏月見知道這樣單獨和哥哥說話的機會很少,便主動開了口。
“你們最近過的好嗎?”
這個“你們”明顯指的是父母和他們兩兄弟。
諸伏景光明白妹妹的意思,也隱晦的表達家人的狀況:“一切都好,都已康複,隻是缺了點什麼。”
高明哥已經康複,父親母親也都走出了心理創傷,一切都好——唯獨缺了她。
諸伏月見也知道哥哥的意思,但現在的她不能給出任何回答,於是她岔開話題:“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來看我,之後,你就當從沒見過我吧。”
說完她彆過頭,等著景光的質問。
出乎意料的,諸伏景光沒有追問下去,隻是凝視她片刻,就點了點頭就答應了。
“我知道了,月見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好。”
簡短的對話結束,兩人相顧無言,諸伏景光靜靜看著妹妹收拾東西,語氣是藏不住的失落:“要走了嗎?”
少女聞言一頓,沒有抬頭:“……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黑發青年麵上還帶著笑容,手卻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慢慢捏緊,妹妹傷都沒好就急著要走,多半是因為他偷聽到的內容,多年前就沒保護好她,現在又讓她帶著傷病獨自離開。
他這個哥哥做的太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