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織田作的力氣都被悲傷和懊悔抽乾了,嘗試了幾次都站不起來。
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喊著,耳邊隻有因為爆炸導致的尖銳耳鳴,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喊到喉嚨滴血再也發不出聲音,他才意識到,原來是他自己在喊叫。
他一直以來堅守的夢想,一直以來守護的希望,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碎了。
記憶裡那個鼓勵他放下槍寫小說的作家,此刻也變的灰暗了。
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不配有夢想的,就因為他堅持自己可笑的夢想,孩子們才會被……
他已經,再也無法寫小說了。
*
消防車的警笛在咖喱店外長鳴,天氣陰沉沉的,壓低的雲和燃燒殘骸冒出的濃煙融為一體,焦糊味和圍觀人群的議論聲混雜。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人間煉獄。
老板送醫了,織田作也收拾好了裝備準備“赴約”。
太宰治前腳剛得知,boss森鷗外去參加了一個秘密會晤,另一方居然是異能特務科,後腳就收到了織田作這邊的噩耗。
他匆忙趕到咖喱店,織田作卻一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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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沒有任何悲傷的神色,靜靜站在人群外凝視著爆炸的殘骸。
他見過這樣的表情,這不是不在意,而是因為過於悲傷而心死了。
繃帶少年的指甲透過繃帶掐進了掌心,用疼痛提醒他自己冷靜:“織田作,我知道想做什麼,但還是住手吧,即使你一意孤行……”
紅發男人微微側身,替太宰治說完了下半句:“即使我一意孤行,孩子們也不會活過來。”
見這句勸不動,太宰治立馬換了個理由:“他們還有餘力,而且你找不到他們的據點……”
紅發男人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漠然的堵住了好友的話:“我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他們給我發了邀請函。”
太宰治無法看著好友去送死,他加快語速把知道的消息告訴好友,希望他冷靜一下,但得到的隻有好友冷冰冰的一句。
“沒什麼好刨根問底的,太宰,一切都完了。”
聽到這話,太宰治心裡咯噔一下。
往常都是他說這類絕望發言,織田作這個樂觀對待生活的人從來都是……默哀大於心死,能從他嘴裡說出一切都完了,那隻能說明——他是真的徹底心碎了。
心碎到底是什麼感覺,太宰治不知道。
他不斷追尋死亡又同時恐懼死亡,矛盾與撕裂感讓他在這個渾濁的世界上渾渾噩噩的活著,但織田作不一樣。
他是他承認的朋友,是他在這個汙濁世界裡可以吐露心聲的人,是展現不同生活方式讓他有喘息餘地的人,織田作要是去了,大概……
他也會心碎吧。
太宰治僵在原地,嘴裡說著他不擅長的話:“聽我一句勸,你要找一個寄托,什麼都好,不要放棄對未來的期待,一定還有希望……”
紅發男人無動於衷。
太宰治覺得這樣不行。
於是他把自己剖開來給他看。
“你知道我為什麼加入港口mafia嗎,因為我期望能在這裡找到某些東西。”
繃帶少年低垂了眼眸:“暴力與死亡,本能與欲望,如果身邊充滿這種沒有掩飾的感情,就能觸碰到人的本質,我想這樣……或許就能找到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織田作似乎是被說動了,他沉默一會兒,開口道:“曾經,我想做一名小說家,我總覺得再殺人,就會失去當小說家的資格,所以我不殺人了,但……”
在太宰治希冀的眼神中,織田作依舊說出了讓他失望的話。
“但,現在這個夢想也完了。”
太宰治伸手想抓住好友,一如不久前在小巷,織田作想抓住他一樣。
他們動作一樣,結果也一樣。
他什麼都沒抓住。
“彆走,織田作!”
被呼喊的紅發男人卻再也沒有停下腳步。
“我的願望隻有一個。”
為孩子們報仇。
……
伴隨著轟隆的雷聲,悶了半響的雨終於落下,雨滴隔絕了空氣中的焦糊味,給橫濱罩上一層有點煽情的紗。
織田作淋著雨,行屍走肉般往目的地進發。
諸伏月見打著傘走在馬路對麵,一路觀察著他。
她有些不放心織田作,把Mimic幾人和孩子們轉交給卡萊爾等人後,她自己又折回了現場。
因為她目睹了朋友徹底絕望的全過程,而且這恐怖的絕望中也有她的手筆……哪怕是善意的謊言,這感覺也不好受。
她腦子裡甚至冒出,拋下一切告訴織田作真相的選項。
但也隻是想想罷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破壞主線劇情會有什麼後果,哪怕她的內心備受譴責,也隻能背負這份真相。
欺騙所有人,背負一份沉重的使命,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現在本應趕往紀德那邊,準備最後的決戰,但現在……
就當是安慰也好,就讓她陪朋友走完這段路吧。
等等,再等一下,很快了……
一路走到現在,她再也不能單純為了某件事而努力了,親情,友情,她哪個都放不下。
Mimic也好,孩子們和織田作也好,大家的願望都會實現的。
她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