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能和一個被下藥了的人計較這些……
維森拿出手機,按了幾下,很快,德朗希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開始震動。
德朗希看了眼來電 ,還沒反應幾秒,電話就在第八秒自動接通,他抬頭,那雙淋了雨一般的眼眸又恢複了神采,笑著說道,“維森,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我也不確定目標會不會跟上,所以在我離開期間,會和你一直保持通話的。”
維森拿起手機,對著自帶的話筒說道,確保這句話隻有兩人能聽到,“這下你放心了嗎?我沒有和彆人偷偷通話,也保證有任何事情,你都會第一個知道。”
德朗希滿意極了。
心情一好,他又挺直了腰板,戴上了手機的無線耳機保持通話,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揮揮手,“我也不是要盯著你的意思,不過這樣也好……你快去吧。”
維森搖搖頭,轉身離開。
酒吧的洗手間距離這裡不遠,他剛走出幾步,就感覺身後有人跟了上來。
差點忘了,他還放任了很多人盯著自己。
之前為了釣魚,維森裝作不知道這些人,想試探出更多信息,眼下倒是成了麻煩。
他把手機屏幕按滅,也戴上了耳機保持通話,裝作沒有察覺,直接進了洗手間。
耳機裡,是德朗希那邊的模糊音樂聲,還有德朗希和他閒聊的聲音。
“這個酒吧的酒不好喝,我們下次不來了,而且這些人也討厭。”
“下藥的人真不是個東西,我感覺好像在做夢,但我知道不是做夢,如果我今晚出了什麼洋相,你能選擇性忘記嗎?”
維森有點想笑,眼眸跟著彎起,“嗯。”
夜晚的酒吧洗手間,應該是會有很多人的,此時卻空無一人,裡麵乾乾淨淨,像是剛剛打掃過,空氣裡除了酒香,就是空氣的香薰味道。
他低頭洗手,在臉上也潑了些冷水,身體總算冷靜了一點,沒有那麼焦躁難忍了。
很快,又一道腳步聲跟了過來。
他沒有抬頭,等到搭訕的人湊過來,按下話筒的靜音鍵,直接出言拒絕。
原本盯上他的不止一個人,來的三人都勝券在握,不打算輕易彆打發走。
但他已經沒有繼續裝弱的必要,冷冽無溫度的視線投過去之後,就讓那幾人明顯一愣,覺得才這麼一分鐘,怎麼這少爺就像是變了個人。
維森甩了甩手上的水,袖口滑出一截金屬。
見他有武器,又氣質猛地變了,那雙灰色的眸子像是身經百戰,鎮定而冰冷,幾人立刻慫了。
知道了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他們悻悻而去,還不忘給他關門。
終於安靜了。
電話那頭的德朗希還一無所知,
“你怎麼不說話?你還好嗎,是不是喝的太多了不舒服?”
“我沒事。”
“也是,你的酒量一直很好。”
德朗希的聲音低沉微啞,帶著醉酒之人特有的磁性,隔著電話,就像是貼在他耳邊低聲說話,震得耳朵裡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