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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羽舒晚餐吃得少,也吃得快。
以往她還會等著眾人吃完再離開,但這會兒有了身孕,總是著急為了孩子的事忙活,此時說,要去繡完那雙鞋。
薑胤辰大口扒拉飯,握著和羽舒手腕想讓她再等等。
“羽舒,你等我,我馬上吃完。”
見她月份大了行走不便,薑胤辰總是要抱著她走。
可和羽舒覺得自己哪能如此嬌氣?
她給薑胤辰舀了一碗湯放在他麵前,笑道:“你就是對什麼都過於緊張了,我讓下人陪著回房就行,你和爹娘還有其他人,都慢慢吃,可彆噎著。”
和羽舒起身離開,眼神瞥了瞥那碗湯:“要喝完。”
鼓著腮幫子咀嚼的薑胤辰順從地點點頭。
葛揚帆心想,這薑副會長平日雷厲風行……一到了和大小姐麵前,他竟也是個怕自家夫人的啊。
他一瞬嗤笑,被一旁的謝允紗偏頭瞪了一眼。
可薑胤辰哪能放心,這畢竟是和羽舒頭胎,自己又沒有什麼經驗,問了阿力,還被阿力嘲笑半天。
說一個大男人緊張成這樣,不像他的性子。
薑胤辰隻是能陪著就陪著,這樣他也心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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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羽舒回房,下人打開燈。
門後站著一個黑影,刹那間一隻手扼住了和羽舒的脖子,讓她一霎那停止了呼吸!
下人見狀立即大叫了一聲,卻被一槍斃命。
看著下人倒在血泊之中,和羽舒顫著身子,下意識護著自己的肚子。
她被帶著步步後退到窗邊,那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和大小姐,彆來無恙。”
認出了那聲音,和羽舒抖著聲說:“馮,馮義明?”
馮義明陰冷笑道:“先前那些年,我可沒白住,這兒的路線我相當熟悉。”
懍城暴亂,他跟著東征西伐,卻沒落得好下場,瘸了一條腿。
剩餘十幾名殘軍跟著他,無處可去,馮義明便想到了此處觀雀台暫避。
掐著和羽舒脖頸的手漸漸收緊力道,馮義明貼近她的耳邊問:“和大小姐與我初見時,就提到‘立場不同’四字,馮某好奇……當日你就是在暗示,和宗煜跟著尚北的那群人了,對嗎?”
心跳加快,和羽舒思忖著如何應對,解釋道:“當日,不過表態言明商、政主要立場不一,你想太多了……”
馮義明用力掐著和羽舒的咽喉,“我馮義明二十五歲坐上那個位置!沒人能把我拉下水,我靠著萊恩父親的關係一步步,爬上去……現如今,一切都毀了!”
萊恩跑得快,那些洋人皆是。
一遇事,鬥不過,便還是自保為上。
他亦如同喪家之犬。
無助地揪著裙擺,和羽舒憶起自己頭上的梅花簪子,被他的手勁逼出眼淚滾落,和羽舒困難地發出喉音:“你有沒有想過……本就是你站錯了位置,才導致,的今日!”
薑胤辰疾跑如風馳電掣,推門而入:“馮義明!你放開她!”
心急火燎地,自槍聲響起,薑胤辰和其餘人便衝出了門。
馮義明一瘸一拐地扯著和羽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