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車經過街頭,陸征被黎輕輕帶去了她的公寓,更確切地說,也是她的專屬辦公室。
陸征知曉,她在這個年紀成名,已算是十分優秀。
薑胤辰便是聽聞鄰國的高原地帶被她征服,是由她參與設計的鐵路,慕名前來請她。
陸征心想,若是她肯回懍城常年為國出力,那該多好……
“小孩,你挺容易臉紅。”
她摘下手套,甩了高跟鞋,給他倒了一杯水,“加冰嗎?”
陸征見她甩鞋隨性,鞋子東倒西歪在角落。
還能這樣?
他也並不客氣地找了個地方坐下,抬了抬眸子,“隨意吧。”
環顧四周,乾淨整潔不染塵埃,可獲獎的獎杯無數放置在櫃中,令陸征乍舌。
她該是最為搶手的傑出人才之一吧……
“我繼父是個設計師,那一半的獎杯,是他的。”黎輕輕忍不住解釋。
一時之間,說不清楚二人之間的怪異氣氛,陸征總覺得看過她完整的身子,無形之中,自己好像欺負了這姑娘似地。
“我不是小孩。”他帶了點倔強回答。
遞給他一杯冰水,黎輕輕站著靠在桌沿,“我看過你們的資料。你,是夏大橋梁專業畢業的,你們懍城到尚北的道路橋梁結構,上跨下穿鐵路,其實這個都是該歸你來負責設計的,隻不過,因為你年輕,所以需要我的幫助,是嗎?”
陸征個子比她高出許多,他俯視黎輕輕,“‘你們’這兩個字,黎小姐是不是用得有點生分了。”
可能他誤解了什麼,黎輕輕放下杯子,散漫一笑解釋:“抱歉,我是華裔,說慣了,若有得罪,你記得提醒我。”
陸征皺眉,黎輕輕知曉今日不可再談,莞爾說道:“你除了個子高一些,我看不出你哪兒像個大人。這兩天跟著我,就當我的助理了,等我忙完這兒的工作,我就跟你們回去。條件,我會改日和薑會長再談談。”
該說的說完了,黎輕輕見他依舊蹙眉繃著下頜。
舉止帶著慵懶之意,黎輕輕靠近他提醒:“傻站著做什麼,可以了,去吧。”
“我去哪?”他問。
黎輕輕覺得麵前的陸征真是呆子,傻氣的緊:“去告訴薑胤辰,我的原話。”
把他帶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兩句話?
黎輕輕站在窗戶那,慢條斯理地喝水。
瞧他離開的步伐倒是挺堅決,大步邁著,時而小跑。
黎輕輕自認看了父母的感情,自己不會愛了。
可這男孩,竟然讓她有了一見鐘情的錯覺。
黎輕輕覺得……她大概是吃錯藥了。
——
陸征這兩天,不是給她拎包拿衣服,端茶送水,就是陪著她來給學生們上枯燥的理論課程。
最後一節課,陸征想熬一熬就過去了。
他坐在角落打盹,黎輕輕蹲下身,他臉龐棱角分明,恰似雕塑,肌膚是麥色,身上肌肉的紋理……
拍了拍陸征的手背,黎輕輕說:“你,你來做模特。”
被黎輕輕叫醒,陸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聲色啞然:“我?”
黎輕輕:“對。有報酬的,反正你等著也是犯困。”
想起黎輕輕當日那模樣,陸征回絕:“這,我不行!堅決不行!”
她掩嘴輕笑:“一個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為藝術堅持一下,很快的,就上半身。”
被黎輕輕拖著上台階,摁著坐下,她開始單手解開他的襯衫衣扣。
陸征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製止,低頭說道:“我,我自己來。”
寬大優美的肌肉線條,讓黎輕輕歎為觀止。
陸征有些不自在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