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頭放了她母校的幾片花瓣,還真是寒磣了點。
就連阿力都知道買精致的手鏈送給阿琴,他這怎麼拿出手?
薑胤辰深吸了一口氣,憶起和羽舒給他買的打火機都十分貴重。
連夜,他讓司機送他到市中心的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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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乾人等上了郵輪,薑胤辰卻還在那岸邊等待著誰。
不一會兒,眾人隻見一個洋人的車停在薑胤辰的麵前,與他握手,遞交了幾張紙,二人相擁,隨後告彆。
薑胤辰麵帶微笑上了郵輪,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陸征問:“辰哥,乾嘛呢?還偷摸做彆的生意發家不帶著兄弟了?”
薑胤辰嘴上塞了一根煙,朝著自己的海景陽台房走去,叼著煙聲音含糊,他勾起一側嘴角遮風燃煙,回答身後的人,“為了哄我夫人的,你小屁孩子懂什麼。”
——
海風輕拂船身,郵輪滑過海平麵,擊出海麵層層漣漪。
郵輪大抵還有一天左右到達懍城,薑胤辰近日規律作息,生怕回到家中,同和羽舒有時差的麻煩。
靠著欄杆,陸征單手拎著酒瓶。
小孩。
小屁孩。
屁孩子,小孩心性。
陸征腦海裡,最近都是這幾個字。
海風夾著腥味,陸征站著吹風不知在思考一些什麼。
他微微弓著身,頭發顯得有些淩亂潦草,似乎吹了挺久,兩肘架在鉛色鐵欄杆上,酒瓶在他的兩指之間似乎搖搖欲墜。
酒液在瓶身內輕晃著,不知何時能被停止搖擺。
身後的女人跟他人相談甚歡,陸征單手捏緊了瓶身。
這人怎麼跟陌生人也能聊這麼久?
等他緊蹙著劍眉回頭,骨節分明的手抄起瓶子,欲提醒這放肆大笑的女人真的有些吵。
黎輕輕卻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信手奪過那瓶酒,她喝了一口。
“彆讓我看到你,心煩。”陸征說。
黎輕輕紅唇貼合著瓶口,那洋酒烈得很,可等她吞下,卻似喝水一般。
洋裙因她斜靠在欄杆,大片凝脂讓陸征瞧見,他脫下了西裝,極為不耐地披在她身上。
紅唇豔得,襯得她此時的肌膚更白。
她偏頭笑道:“我們才認識多久,怎就心煩了呢,弟弟。”
陸征奪回自己的酒瓶,一手將她禁錮在欄杆,微醺的眸盯著黎輕輕:“你幾歲啊,一天到晚倚老賣老似地,嗯?”
聳了聳肩,黎輕輕一手托腮,與他望著夜幕下的海景:“總之,比你大咯。”
呼吸近在咫尺,陸征就像是整個人在酒液了浸泡了許久,眨眼的頻率慢了些,帶著些許酒氣,他伸出了手指,兩指輕彈了她光潔的額頭:“你特麼才24歲,比我大了……大……”
他思索著數字。
揪著陸征的衣領,她的腰身抵著欄杆,不斷地往下下腰。
她的腰,不疼?
怎如此柔軟,還往下靠?
陸征被黎輕輕的力道帶著,被迫傾身,風吹過二人的唇齒之間,拂過他們的臉頰。
調皮的風兒似是推了陸征一把,黎輕輕的笑靨在月光下綻放,頂層的燈光明黃,照在她的側顏。
悠揚的曲子傳來。
是郵輪上的樂團,吹奏著《塞納河》。
黎輕輕撞進他的眼眸,低喃道:“怎麼辦,陸征,我好像……真是,一見鐘情了。”
陸征覺得自己惹上了一隻貓。
一隻,貪財,撩人的貓。
陸征雖然怔愣,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