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幾指相貼,無人敢動。
黎輕輕注視著陸征,瞬間跟燙了手一般收回,“那就……麻煩你了,這茶不錯。”
——
傍晚,暮色四合。
和家夫婦來接兩個孩子,尹文槿和馮姨也跟著孩子們來回跑。
和宗煜:“阿辰,這有你的一封信,是寄到和家彆墅的。我想你這會兒應該在家,特地這個時候給你送來了。”
薑胤辰:“爹,娘,不必這麼麻煩,讓下人送來,或是我去拿都行。”
和羽舒正看著薑亦悠為洋娃娃梳頭發,薑亦雲在那建了一整個車隊,不知道準備炮轟誰。
寒暄了幾句後,孩子們坐上車回和家彆墅。
不經常下廚的和羽舒,今日洗手做羹湯,還特地為薑胤辰做了幾道菜。
原本想要拆開那封信,但薑胤辰一時被眼前香飄十裡的佳肴勾出了饑餓感。
肉感質嫩爽口,味道適中,口齒留香,可吃著吃著,薑胤辰憶起了晨間司機說的那回事。
“聽你司機說,那個樓公子,日日等你?”
和羽舒微微鼓著腮幫子咀嚼,薑胤辰以為她不語是心虛,又耐著性子問了句:“嗯?他是何人?”
她用帕子擦拭嘴角:“吃著菜呢,邊吃邊回答,多不雅。”
一刹那,隻顧著有異性來找她而對此吃味,忘了和羽舒吃飯的習慣。
與他單獨用餐時,也隻有他一人大快朵頤。
她吃了或是沒吃,一頓飯吃了幾口,薑胤辰是完全都聽不見一丁點聲響。
鮮香滑嫩的豆腐吞入腹中,薑胤辰大口喝完一碗湯,特地發出“咕咚咕咚”的吞咽聲,可和羽舒還是不緊不慢的動作吃著。
薑胤辰吃完燃了一根雪茄,饒有興致地看她能吃到何時,從那繚繞的煙霧裡透過瞧著,薑胤辰覺得,她的唇齒上定是留下了清香的餘味。
低頭拆信,視線依舊注視著和羽舒收拾碗筷,掌心置於她白皙的手背,語氣輕佻:“彆收拾了,交給下人。”
呼出一口煙,看信箋上的字,對她說:“去樓上等我。”
和羽舒問:“樓上?”
薑胤辰抬頭:“不是整日嫌棄我一身土,幫我放水洗澡,怎麼?”
咬了咬唇角,和羽舒低聲應道:“哪有嫌棄,我這就去。”
【胤辰:
清明回符城祭拜,於你爹墳前相見。
有事相告。】
所有親近之人都幾乎喊他“阿辰”。
唯獨老師,喊他“胤辰”。
——
被薑胤辰拖著一同泡澡,和羽舒這才縮在溫水之中老實交代:“那個樓公子是來求合並上市,解救他樓記於水火,說白了,就是讓和家幫著解決爛攤子。是有見了兩回,但這事兒我沒應下。”
和羽舒翻轉身子看著薑胤辰,他板著臉,水珠從他的脖間滑落。
熠熠水光泛在他的肩頭,打濕了他的發絲,和羽舒一手附在他的臂膀:“我與他說了,要經過夫君同意才行。”
“我們也不是做這等善事的,哪個廠子或是公司撐不住了就得接下,還得在合計過,是不是嘛?”
墨眸深不見底,薑胤辰腦袋枕著浴缸邊緣,她語氣有點討好的意味,薑胤辰沉聲道:“嗯,改日我見了再議。”
和羽舒:“爹娘以往可太累了,和家這麼多產業,也不知爹怎麼管得過來。怡園戲曲那兒,近日生意也不太景氣。”
“時代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