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番外二(2 / 2)

於是四人在裡邊理發、喝茶、休息。

反複解衣,泡澡,再休息。

入浴、擦背、出浴,又是躺著休息。

這就過去了兩個時辰。

葛揚帆抹了抹自己禿嚕皮的手臂,索性說:“整點酒喝吧,辰哥,你應該不差錢。”

捏腳那會兒,四人正閉目享受著,眼皮上罩了一半的熱毛巾。

陸征感慨:“哎喲……這成了婚有了孩子啊,可當真是沒這麼享受過了。辰哥,你說呢?”

薑胤辰冷漠“嗯”了一聲,“我特麼哪敢來這地兒……壓根沒享受過好吧。”

葛揚帆大笑了幾聲,整半天,薑胤辰這麼慘?但忽然感受到腳底的勁兒越揉越用力,“哎,疼疼疼疼!”

這捏腳師傅怎麼沒動靜了?

葛揚帆扯去了臉上的毛巾,眼前虛影忽然傾身對自己笑,“不錯嘛,廂房一躺,挺會享受。門口招攬的那些個女子,個個長得嬌哇。”

和羽舒淺笑望著薑胤辰,又瞧見了那酒瓶東倒西歪,軟聲問道:“方才捏腳的那位姑娘,瞧著年紀尚小。阿辰,捏腳力道可讓你滿意?”

葛揚帆立馬賣了陸征:“這可不是我想來的,陸征說這能消磨半天時間,咱來了以後……哎不對!夫人,我剛可都什麼都沒說啊!”

陸征見黎輕輕雙手環抱俯視自己,熱毛巾扔到葛揚帆身上:“踏馬的,兄弟有你這麼做的嗎!賣我!”

——

回宅邸的路上,薑胤辰不敢說話。

在雲清池那兒,他也沒敢吱聲。

和羽舒洗完澡,對鏡梳頭發時,聲音亦是懶懶的,“你這頭發倒是理得甚好,瞧著挺精神,聽說是女子手藝,雲清池那兒的人啊,可真稀奇……”

夫人生氣了,今日怕是要睡客房。

將和羽舒抱到了小陽台,日月星辰下,薑胤辰指腹搓揉著和羽舒的唇瓣。

和羽舒下唇微動,薑胤辰瞥見她的皓齒,櫻粉的唇瓣之內泛有津液。

喉結一瞬為她滾動,和羽舒隻聽得薑胤辰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夫人,彆氣。你一惱,我都慌了……”

站起身子輕輕扯去薑胤辰拽著的衣裙裙擺,“脾氣好,不代表沒脾氣,夫君若是喜歡那般享受,我明日就收了那雲清池浴場,讓她們專伺候你一人。”

薑胤辰:“咱們家哪需要這種產業賺錢,可彆收。”

淺淺抿了一口酒,和羽舒舔了舔唇,一手托腮笑道:“夫君今日才剛去一趟,便知必會賺錢了……這男人啊,對這種產業怎有特彆敏銳的嗅覺?”

陰陽怪氣的語調可快難受死了薑胤辰。

薑胤辰就不信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親你還堵不上你的嘴?”

心裡跟著和羽舒的情緒起起落落,她還當真是耍起脾氣來了。

吮咂吸弄她的舌尖,試圖吞儘她的嬌氣。

嬌嫩的手在他耳邊用指尖滑過,挑逗得薑胤辰脖頸起了雞皮疙瘩,一瞬就如同靈魂也跟著打了個激靈。

藕臂環繞著他肩背時,她順從闔眼,丁香軟舌纏繞,讓薑胤辰想吞又不敢吞。

她身子軟得不可思議,薑胤辰依舊把她打橫抱起。

故意將她蓋好了被褥,裹得像個粽子似地,“夫人,就寢吧。日後我自當安分,今日之事,是我不對。”

這算哪招?

和羽舒媚眼露出疑惑,“還說給我買好吃的,結果帶著幾人去浴場快活,都這個時辰了,你倒是變著法哄哄我……”

攬過她腰身,薑胤辰細密吻著,深情說道:“哄不好了,夫人不如罰我,生生世世,都屬於你……”

——

薑家鹽場。

【十四歲的薑胤辰,十七歲的和羽舒】

和羽舒從高處望去,那鹽場像一個棋盤那般,錯落有致,涇渭分明。

海風吹拂麵頰,都帶著鹹腥的味道。

薑胤辰今日帶著和羽舒來薑家鹽場玩,和羽舒見薑胤辰一一為鹽工送飯,鹽工不願,而後薑胤辰在這冬日,便脫去了衣裳,光著膀子說乾就乾。

和羽舒心下動容,她聽自家爹爹提起過,鹽工這活,年輕人不願乾。

所以這兒的鹽工幾乎看不到年輕男子,因為太苦。

常言道,人生三苦。

曬鹽、打鐵、賣豆腐。

這兒的鹽工一做這行當便是幾十年,幾十年如一日,重複著各種工序。

可他們在風雨中爭著時間,按時吃上一口熱乎飯,是奢侈之事。

和羽舒憶起和家商會的那些工人,亦是如此。

分明冷得牙關都能打顫,薑胤辰的身上卻是汗流浹背,汗液一直在身上流淌。

幾日下來,她見過很多不同麵的薑胤辰。

那感覺有些奇特,痞氣的,灑脫不羈的。

曾以為薑胤辰有點放浪形骸的公子哥樣,騎馬時,他總是追著風玩兒,樣子比風還自由。

唯獨未見過今日的薑胤辰。

天氣雖冷,可高陽依舊。

他在鹽地裡,打出一個美麗的鹽花,隨後朝著和羽舒大喊了一聲:“羽舒,你等我忙完!”

和羽舒甚至羨慕他,他總是那般肆意地想大喊便大喊,可以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

“吃吧。”

薑胤辰遞給和羽舒一碗菜飯。

她端著大碗,持著筷子,薑胤辰以為她在猶豫,莫不是這大小姐沒吃過這類吃食?

“我疏忽了,羽舒,我給你換。”

她笑容洋溢,覺得新鮮,“你,還會做飯菜呢?”

用毛巾擦了擦臉頰的汗珠,薑胤辰大口大口吃著飯,“在山上習慣了,先生不做,我就得我做。”

比不上薑胤辰吃飯的迅速,和羽舒幾乎拿著筷子就跟數著米粒吃似地,薑胤辰時不時咀嚼抬頭,看看她到底是否吃著……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