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了。
“我給你找份工作。”傅修時並不需要江嶼的反駁或者是承認,也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直接決定好了。
江嶼長這麼大,從來不是什麼能在彆人手下乾活受氣的脾氣,江家家大業大,養他一個小少爺綽綽有餘,更彆說他和傅修時在一起後,傅修時從來不會吝嗇於給他吃的用的,卡上的錢從來沒斷過。
聽到這裡,江嶼的心沉了沉,他已經沒了睡覺的心思,牢牢抓著傅修時的手用腦袋去蹭傅修時的胸口,“你是不是嫌我煩了?下次我肯定不會擅自過來了,我就是太久沒見你,我們在一起以後還沒有這麼久沒見過。”
但傅修時似乎並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一直在看著文件沒有說話。
江嶼的心慢慢沉下去。
他大學畢業一年,確實還沒生過找工作的念頭,其實他也能接受,他總不能一輩子什麼也不乾。
隻要傅修時不是嫌他煩了就好。
想到這兒江嶼又振作起來,親了親傅修時的肩膀問:“傅修時,是去你公司?什麼崗位?”
“不是。”傅修時沒再多說,而是從他懷裡抽出自己的胳膊,拿著文件去了書桌旁開了電腦。
江嶼爬不起來,他被弄得狠了,現在腿還是麻的,隻能眼神追隨著傅修時,“那是去哪裡?其實我學習能力挺強,也不用太高的職位。”
傅修時點開郵箱,“攝影師助理。”
他好像早就決定好了,並不是因為今晚江嶼來找他才臨時決定的。
但江嶼沒察覺。
江嶼本來很困,聽見助理兩個字卻不困了,眼睛睜大,重複道:“助理?!”
聽得出來很驚訝。
江嶼知道攝影師助理是乾什麼的,什麼臟活累活都乾,是最底層的那種崗位。
一時間他沒忍住脾氣,大聲問:“你要我去乾助理?”
傅修時回頭看了他一眼,神情很淡定,“你沒有工作工作經驗,沒資格當攝影師。”
沒資格三個字給了江嶼當頭一棒,他回過神來,感覺傅修時現在的語氣就跟下屬說話一樣,他聽過傅修時和助理說話,差不多的那種口氣,江嶼攥了攥床單,但傅修時似乎並不把這兒當成一回事兒,轉頭又去忙他的工作去了。
江嶼一口氣憋在那兒,盯著傅修時身材很好的背影,氣又慢慢消了。
有什麼火氣,隻要看著傅修時,就沒了。
傅修時說的也沒錯。
一般的影棚要攝影師都是要有經驗的,上去直接當攝影師,沒人認賬。
江嶼沒什麼成績,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拍的傅修時的照片,但那些照片他也不舍得給彆人看。
傅修時是他一個人的。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重新躺好了笑了聲,“你是因為我是學攝影的才給我找這份工作?”
好一會兒,傅修時嗯了聲。
江嶼心滿意足了,他就知道,傅修時是考慮他的,他又不是什麼吃不起苦的少爺,當助理也沒關係。
最重要的是,那是傅修時安排的。
江嶼願意被傅修時安排。
第二天江嶼醒來的時候,傅修時人已經不在房間,晚飯的時候,傅修時的助理程遠給他送來了晚餐和一台新的相機。
相機是一個很貴的牌子,最新款,剛出沒多久。
江嶼玩攝影,為了拍傅修時,買的相機也是頂貴的,但沒那麼熱衷於相機的更新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