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時是傅修時上大學時候自己租的,當初蔣怡覺得這公寓他一個人住太大了點,還想讓他換小的,但最後沒換,沒有合適的房子。
蔣怡說著起身四處轉了轉。
她清楚傅修時的所有習性,所以在看見櫃子上擺著的花瓶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你什麼時候欣賞這些了?”
程遠心頭一跳。
傅修時沒把東西全收走,隻是把江嶼的鞋子衣服那類太明顯的東西給收進了櫃子裡。
“還有地毯,全部都鋪地毯,是不是太浪費了?”蔣怡越看越不滿意,“你還真是……彆把心思都浪費在這種沒用的東西上麵。”
蔣怡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臥室門口,“我說過我來的話不要鎖門。”
傅修時恭恭敬敬站在她後麵,盯著那扇門。
“算了,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些,我要去見你的未婚妻了。”又站了幾秒,蔣怡皺著眉轉身離開,又示意程遠跟上來給她開門開車。
蔣怡和程遠一走,公寓裡瞬間變得空落落。
傅修時一個人在門前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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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本來晚上準備早睡,他這幾天都沒睡好,不知道是認床還是因為晚上總是下雨,有噪音,結果人還沒來得及躺下,房間門鈴先響了起來,江嶼沒有要去開的打算,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是宋勝的電話。
江嶼沒什麼好氣地接了起來,宋勝就開始在電話那頭嚷嚷:“快給我開門!”
宋勝拎著一提啤酒,門一開就直衝衝往屋裡衝。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江肅哥說的。”
宋勝接到江肅電話的時候還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沒有帶著江嶼闖禍,答案應當是沒有。
結果聽見江肅說想讓他去陪陪江嶼,也沒問什麼原因就來了。
“我還想自己待著。”江嶼拆了酒,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我手受傷,能喝嗎?”
宋勝也不太確定:“應該能吧?骨頭裂了又不是肉裂了。”
江嶼以前倒是經常和宋勝他們找個地方喝酒,但現在機會少了。
他和宋勝一人拆了一罐,碰了個杯,江嶼先自己喝了一大口。
酒喝下去,人反倒清醒很多。
“我本來還喊了陸枕,但他說他不過來了,說你生他氣呢,你倆咋了?”宋勝這人沒心沒肺的。
江嶼頓了頓,“沒怎麼了。”
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告訴宋勝,陸枕和他表白了,還是在他有對象的情況下,這麼一說,恐怕兄弟之間見麵也難做。
再者,陸枕和他認識這麼久,要真喜歡他,早就該說了。
何必等這麼多年,在這種機會下說出來,江嶼沒法認同陸枕的這份感情。
他都這麼說了,宋勝就不再繼續提這個話題,陪著江嶼喝了兩罐,才貼著江嶼肩膀小心翼翼問:“阿嶼,你是不是和傅修時吵架了?”
江嶼眼皮子動了動,“這麼明顯?”
按照以往,他也不會把這種事和朋友說,他和傅修時的事情,他們該自己解決。
但現在,江嶼很迷茫。
宋勝沒什麼心思地點點頭,“當然明顯,你談了戀愛以後,什麼情緒都是因為傅修時。”
這點江嶼不否認。
“而且你現在無緣無故跑這裡來。”宋勝看向江嶼,江嶼一喝酒就上臉,臉通紅,皮膚又白,紅得就特彆明顯。
江嶼以前很愛笑,但現在,宋勝知道他的笑不夠真,眼睛裡沒什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