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時確實沒法理解江嶼為什麼突然這樣。
江嶼的脾氣總是來得很奇怪,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在鬨。
但鬨了一陣,就會自己好了。
傅修時沒那個精力去追究原因,他最近很忙。
突如其來的訂婚擾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不得不抽出時間去應付,還有項目的事情。
本來今天不該回來,但因為江嶼很期待,所以回來了。
他對過生日沒什麼概念,反正從小到大都沒過過。
除了江嶼,連他自己都記不住自己的生日。
江嶼總是在意這種奇怪的儀式感。
在江嶼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江嶼還是不可避免愣了下,然後低低哦了聲,“那我走了。”
不知道有沒有情侶像他們一樣,分手分得這麼平靜。
沒有聲嘶力竭,沒有挽留。
傅修時要是挽留了才很奇怪。
江嶼沒什麼東西要帶走的,他什麼都不想要了,就連相機都留在了那裡。
他空身一人走出了公寓的門。
門關上的時候,傅修時抬頭看了一眼,隨後很快撇開了視線。
什麼都沒帶走,很快又會回來。
不管什麼時候,江嶼都會回來。
懷著這樣的心情,傅修時拿起叉子,嘗了一口蛋糕。
蛋糕上“24”的數字沒被拿掉。
蛋糕沒那麼甜膩。
傅修時皺了皺眉,又吃了一口。
不過奶油還是膩的。
還是吃麵好了。
於是他又吃了一口麵。
今天時間還早,他不能浪費時間,片刻後,他又給程遠打了個電話,讓程遠給自己送文件回來。
沈杳杳和他約的時間緊迫,他沒來得及拿。
看樣子外麵要下雨,江嶼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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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江嶼站了幾分鐘。
外麵很冷,他有些脫力,腿軟,走不了。
像身體裡被抽走了什麼東西。
不過沒關係,以後就自由了。
不用被“傅修時”三個字捆住,傅修時也自由了,不用被他捆住,追求他想要的利益,想和誰結婚和誰結婚。
他們資本家真是令人討厭。
重新邁開步子的時候,江嶼沒有再回頭,他一路坐著電梯下來,本來很困,想好了要回去睡覺的,但真到了這個時候,沒什麼困意。
外麵天色很暗,就是不懂為什麼還不下雨。
江嶼抬頭看向天空,沒有一點星星。
但是突然,他又聽見了狗叫聲。
和回來時候聽見的聲音一樣,很幼的狗叫聲。
順著路燈的光,江嶼又看見了那隻白色的小狗。
它不在綠化帶裡了,它就在路邊,身上的牽引繩沒有了,衣服也沒有了,不知道短短的幾個小時它經曆了什麼,毛發變得臟兮兮的。
江嶼眯了眯眼,蹲下來和它麵對麵待了一會兒。
這回江嶼有時間理它了。
江嶼問:“你主人呢?”
小狗不會說話,更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隻會“汪汪汪”和“嗷嗷嗷”地叫著。
江嶼無奈地笑了,又沒辦法對話,江嶼覺得自己無聊透頂,乾脆起身,和小狗道彆:“我要走了。”
以後也不會再來這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