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但我知道,我追了你很久,但是你從來沒給過回應,是個人都會覺得累,沒有誰會永遠圍著一個人轉,傅修時。”
江嶼確實不記得,但人都是有肌肉記憶的,心臟也會有記憶,麵對傅修時的時候他下意識有種抗拒的情緒,他抱起那一箱子照片下了車,站在門口冷靜地說:“彆再來找我,傅修時,我真的不想看見你,也不想記起你,你不喜歡我,那就放過我,沒必要對一個……”江嶼想了想該怎麼形容過去的自己,嘲諷地笑了笑,“對一個曾經追著你跑的寵物那麼不舍得,不過也是,你這個性格,以後可能也不會有彆的像以前的我一樣這麼蠢的對你死心塌地的寵物了。”
那如果我喜歡呢?
如果我是有回應的呢?
傅修時死死抓住方向盤,看著江嶼抱著那一箱照片走向垃圾桶,慢慢抬起了手,把箱子倒扣了過來。
傅修時眼睛慢慢睜大了。
那些照片像被倒垃圾一樣紛紛灑落進隔夜的垃圾桶裡,就像曾經江嶼對他毫無保留的滿滿的愛,長達六年多的愛,毫無尊嚴的、可悲又可憐的愛,全都被埋藏進這個垃圾桶裡。
最後隻剩下一個空箱子。
江嶼四處觀望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這麼好的箱子留給來收垃圾的環衛工人,好歹能賣個幾毛錢吧?
做完這些,他又回到車邊,敲了敲駕駛座的窗子,“作為前任,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發燒了,當然,你燒得怎麼樣都不管我的事,但是彆在我家門口倒下,免得惹人家閒話。”
傅修時不知道有沒有聽他說什麼,依然看著那邊的垃圾桶,好像那裡麵有什麼金子一樣。
江嶼懶得再說,正想打車,突然聽見一陣喇叭聲。
陸枕的車被傅修時的車堵在了後麵,隻能停下來,他從窗邊探出來半個腦袋,拉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陽鏡,“你怎麼站那兒不動?”
江嶼連忙收了手機,“你怎麼來這麼早?”
“閒得沒事,反正家裡有我爸媽在。”陸枕看了眼前麵的車,透過窗玻璃看見熟悉的身影,眯了眯眼,江嶼就已經跑過來上了副駕駛。
陸枕問:“那是……”傅修時太好認了。
“是的,彆問了,彆管他,我們走,我還沒去拿禮物。”
“你讓我去載著你拿送給我的禮物?”
話題一下子就江嶼扯開,江嶼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不行?有就不錯了。”
陸枕笑笑,“那就先提前謝謝江少爺的生日禮物。”
確實是有就不錯了,總比江嶼之前那麼果斷地拒絕他,和他斷了聯係要好。
陸枕把車掉了頭,開出去的時候,發現傅修時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就站在那裡看著他們的車離開。
陸枕看了一會兒,又看了江嶼一眼,發現江嶼已經開始沒心沒肺地玩手機了,遊戲音效傳來出來,他表情還挺開心。
看起來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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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姐,我馬上就到了。”沈杳杳今天約了簡文心逛街,簡文心在江嶼出門之後就給沈杳杳打了電話。
現在沈杳杳人已經到了簡文心家門口。
她高高興興掛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裙子,抬起頭目光突然瞥見一道奇怪又熟悉的身形。
一個穿著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在翻簡文心家門口的垃圾桶。
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沈杳杳看了看四周,這小區按照道理來說安保應該不錯,也不會進那麼奇怪的人,她手按在110上,小心翼翼往前挪,還沒挪到對方身後,對方卻突然直起身回過頭來。
於是,沈杳杳在寒風中和傅修時麵麵相覷。
“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