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
“傅修時,你吃晚飯了嗎?我吃了。”
還是沒有回。
日複一日。
江嶼看著都想罵過去的自己多傻逼。
結果賣掉舊手機那天,傅修時突然給他發了條短信。
問他吃晚飯沒有。
江嶼看了眼落日,沒從西邊落下啊。
他懶得搭理,他消息每天那麼多,也懶得去管。
第二天早上,傅修時又發了句:“吃早飯了嗎。”
江嶼實在沒忍住,回了:“偷了手機也彆亂發消息。”
回複完他就給傅修時拉黑了。
眼不見心不煩。
結果中午,傅修時換了個手機號來。
江嶼無語了好久,沒拉黑。
就當看個樂子。
這實在太好笑了,以前給他發消息死活不回一句,現在倒是發得勤快。
可能喝了酒,江嶼心情不算太好,看見傅修時今天的例行詢問,沒忍住回了句:看來打字也不會要你命。
發完之後,他把手機扔進口袋,一轉頭就看見於阮小心翼翼看著自己,江嶼挑了挑眉:“怎麼了?”
於阮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沒事。”江嶼倒不在意。
不過於阮挺在意,於阮試探著問:“那是你朋友嗎?”
“朋友?不算。”江嶼頓了頓,“應該算是死了的前男友。”
他這話讓於阮詭異地沉默了一下,“前男友?”
於阮瞬間死心了。
江嶼嗯了聲,手機就震了幾下。
傅修時回了:“不會。”
“手機打字比較慢。”
像在跟江嶼解釋什麼。
但江嶼隻覺得有點煩。
果然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容易上頭,就不該理他,猶豫了一會兒,江嶼回他:“拉黑了,拜拜,彆再換號,不然告你騷擾。”
還是得這樣才行。
不知道傅修時又說了什麼,江嶼乾脆利落把人拉進了黑名單。
另一邊傅修時看著新收到的消息。
騷擾。
這個詞真的很新鮮。
他隻是想和江嶼多說說話,哪怕江嶼不回他也沒關係。
以前江嶼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懷著這種心情。
傅修時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那裡跳得很緩慢。
他很想見江嶼。
醫生說過,這是一種很正常的情緒,人麵對自己喜歡的人都會有這種情緒。
但現在還不行。
抱著手機看了會兒消息,他搬起辦公桌上的箱子。
他今天來辦離職,走之前把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
程遠站在辦公室門口,“老板。”
程遠從來沒想過傅修時會離職。
程遠從彆人口中聽說,傅修時買了公司的股份,然後又賣了,不知道傅征是不是因為這件事生氣,總之就是在一次股東大會上直接撤了傅修時的職,但必須要傅修時把這個階段的工作做完了再放人。
傅修時眼皮子動了動,沒什麼表情地看向程遠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