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枕捂著嘴咳了聲。
江嶼最後一個,他隨意晃了幾下。
宋勝在那念叨:“大!大!”
一開,小的。
甚至比陸枕還小。
也是全場最小的。
所以,江嶼要接受懲罰。
“阿嶼,這不是你的水平啊。”宋勝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江嶼把桌子上的骰子撥開,“大冒險。”
宋勝哇哦了聲,“那行,看見那邊那個穿著兔耳朵的男生了嗎?去問他要聯係方式。”
“我說你一個直男怎麼今晚一個勁兒逮著男的薅是吧?”陸枕扯著宋勝頭發。
宋勝滋兒哇亂叫了聲,“我這是給阿嶼製造機會!沒看見那男生那個身材嗎?”
聞言,江嶼意外地挑眉,沒反駁。
陸枕恨鐵不成鋼,“有沒有可能他和阿嶼撞了?”
江嶼嘖了聲,“廢話怎麼那麼多,我都沒說什麼。”
說著,他起身拿起了兩杯酒朝著兔耳朵男生那邊走去。
路過傅修時的時候,他腳步頓了頓,似乎才想起來這邊還有這麼一號人,啊了聲,“你怎麼還沒喝完?不就十五杯酒嗎?”
他視線落到桌上的那些酒上,“一,二……四,怎麼還有四杯?傅修時,你是不是喝不下了?你要是喝不下就彆喝了,我也不會瞧不起你。”
他語氣懶散,表情淡淡的,頓了頓輕笑著說:“不過我會把你刪掉。”
傅修時趴在桌上,手裡的空酒杯無力地從他手中滑落,撞在了桌子上。
他沒什麼力氣了,頭暈,惡心反胃,胃像是被浸泡在開水中一樣,又燙又痛,整個人像是溺在深水裡,呼吸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江嶼說完沒有再看他,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又退回來,“不過你要是喝出毛病來,應該算不到我身上吧?”
“……不算。”傅修時聲音啞得厲害。
江嶼哦了聲,“但你最好還是彆逞強,不然人家酒吧管你也挺麻煩的。”
他又笑了聲。
邁開腿往前走的時候,唇邊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傅修時拿起第十二杯酒,費勁地轉過身,看著江嶼走向那個兔耳朵男生。
江嶼笑了,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江嶼把那杯酒遞給了對方,對方接了下來,還拿出了手機。
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
但傅修時覺得那應該是酷刑。
江嶼回來的時候朝著宋勝他們晃了晃手機,直接越過了傅修時。
第二把,江嶼又輸了。
“今天好像運氣不好。”江嶼歎了聲氣,“我還是喝酒吧,剛剛那個人問我我能接受他多少錢一晚。”
正在給江嶼剝葡萄的宋勝瞬間劇烈咳嗽起來。
雖然他們這群人什麼事兒沒見過,但宋勝還是沒忍住被嚇到了。
江嶼嘖了兩聲,“你說是我嫖他還是他嫖我?”
宋勝把葡萄遞到他嘴邊遲疑了一會兒,“他……嫖你吧。”
論顏值,江嶼更勝一籌。
江嶼滿意了,“那我喝酒。”
他說著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酒杯抬起的時候,透明的玻璃上映射出傅修時此刻的模樣。
桌上的酒杯空了。
傅修時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江嶼閉上眼,一飲而儘,嗆得咳了一聲。
“我喝完了。”
隔著一張桌子,傅修時站在那兒對江嶼說,唇角往上揚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