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前麻溜地滾了。
江嶼抱著捧花站了會兒,找了個地兒把花放著繼續拍照。
一整個下午下來,肩膀都是酸的,還很餓。
攝影師管飯,但忙,婚禮沒結束之前,還吃不了,江嶼隻能啃麵包。
正想著結束後得吃點什麼彌補一下,麵前突然多了個盤子,滿滿一盤子剝了皮的葡萄。
拿著盤子的那隻手,袖口挽了上去,露出一塊很眼熟的手表。
這手表,還是當初江嶼買的。
江嶼眯了眯眼看向傅修時,“做什麼?”
“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光吃麵包不行。”傅修時聲音緩慢,“你不方便,我可以喂……”
喂你兩個字沒說全,江嶼就後退了一步。
難以想象有一天,傅修時這樣的人,會拿著一盤剝好的葡萄跟自己說,喂他吃這種話。
江嶼一臉難以置信,“你瘋了?”
傅修時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沒有,吃吧,沒有毒。”
“沒有毒我也……”嘴裡突然被塞了顆葡萄,唇和手指的濕熱觸感一觸即離,江嶼愣了幾秒,也沒法吐出來,隻能皺著眉,“你乾什麼?”
“酸嗎?酸的話我再去換一盤。”
傅修時的重點似乎到不了江嶼說的他到底想乾什麼上麵。
避免他真乾出這種事,江嶼沒什麼好氣道:“不用,我自己吃,你可以走了。”
“你沒有手拿,我幫你。”
傅修時今天似乎不依不饒。
“不用了,你覺得你待在這兒,給我端著盤葡萄,像話嗎?更何況我還有對……”話說了一半,江嶼突然想起,剛剛新娘問他的時候,他下意識說的是沒有對象。
傅修時在場,肯定聽見了。
一時間有些懊惱,神色也淡了下來,“我餓不餓,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傅總,彆打擾我。”
他說完重新看向鏡頭。
嘴裡葡萄的甜味還殘留著,江嶼花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靜下神來。
估計是他這話起了作用,傅修時也沒有再打擾他,但一直拿著那盤葡萄站在他身邊。
好好一個人,非得待在他身邊當服務生。
江嶼懶得再理他,反正彆人看,嘲笑,笑的也是傅修時。
好不容易熬到敬酒結束,江嶼已經又餓又渴,放下相機找了個沙發過去坐著,傅修時也跟了上來。
“想吃什麼?”傅修時似乎不知道累。
也是,他站在那兒什麼都沒做。
江嶼眼皮動了動,“你是來當服務生的?”
“葡萄你先吃著,我去給你拿彆的。”傅修時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身去找餐車了。
他一走,江嶼盯著那盤被剝好的葡萄看了會兒。
“你這麼閒吃這玩意兒還剝皮?”周前也抱著相機過來休息,“餓死我了,讓我吃幾個。”
“你……”江嶼下意識抬手。
周前已經塞了好幾個到嘴裡,茫然地問:“怎麼了?”
江嶼頓了頓,“沒事,你吃吧。”
“哦,還挺甜的。”
江嶼摩挲著手裡的相機,垂著眼沒說什麼。
傅修時回來的時候,那盤葡萄被周前吃了一半,正巧有人喊周前,周前又往嘴裡塞了幾顆,也沒注意傅修時,直直朝著喊他的人那兒奔過去了。
視線在葡萄上停留了一會兒,傅修時像什麼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