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喜歡過傅修時那麼久,雖然傅修時沒有朋友是事實,還是自己提起的,但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覺得傅修時孤獨。
深吸一口氣,江嶼抬起眉眼,“還人情是嗎?行,可以,我幫你照顧,畢竟狗是無辜的,我不想它被你餓死,但是還完這個人情,我們就兩清。”
他也不想欠傅修時人情,省得傅修時以後再拿這個人情來說事。
傅修時沒回答這個問題,隻說了句,“謝謝。”
江嶼突然有了種,傅修時從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的打算,說什麼要蹭車,其實隻是他的計策而已。
隔天傍晚,江嶼在影棚門口見到了小白,還有牽著小白的傅修時。
小白顯然不認生,乖乖蹲坐在傅修時腳邊,一見到他就立馬站起來瘋狂搖尾巴,透露了它內心的歡愉。
雖然它的體型比以前大了好多,毛也蓬鬆了好多。
但和小時候一樣可愛。
江嶼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
“我兩小時以後的飛機。”傅修時的聲音打斷了這份重新見麵的美好。
江嶼唇邊笑意淡去,嗯了聲。
傅修時把牽引繩遞到他手裡,“小白還認識你。”
“我有眼睛,看得出來。”江嶼語氣淡淡的。
傅修時笑了聲,“好。”
“你可以走了。”江嶼的目的是為了接到小白,並不想看見傅修時。
傅修時嗯了聲,又遞過來一個保溫袋,“我自己做的水煮魚,你應該會喜歡,你不要的話我隻能扔了,我吃不了辣。”
難怪從見到傅修時開始江嶼就聞到了什麼香味。
傅修時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江嶼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他還沒回答,小白就已經汪汪汪叫了幾聲,似乎在催促著他收下。
江嶼嘖了聲,接過保溫袋,“正好附近有個流浪漢。”
傅修時愣了下,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嗯了聲,聲音低了下去,“那你記得給他準備飯,乾吃可能不太好。”
江嶼冷笑了聲。
“我先走了,等我回來,江嶼。”
傅修時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像是在對愛人告彆。
拉著牽引繩的手陡然拽緊了,鼻尖迸出酸意,呼吸有一瞬間像被堵住了,江嶼直愣地看著傅修時,片刻後又偏過頭去。
這種他從前很期盼的話,如今已經沒有意義了。
江嶼沒有再說話,拉著小白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手裡的那份水煮魚,當著傅修時的麵隨手放在了車外的柱子上麵。
不知道傅修時此刻什麼心情,總之表情有些許愕然。
江嶼升起車窗,把外麵的一切都阻隔掉了,摸了摸小白的腦袋,手感比以前好了很多。
小白似乎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把水煮魚扔掉,一直朝著柱子那邊看。
江嶼笑了聲,“你知道吧,求了很久都求不來的東西,我不要了,自己送上門我也不要了。”
說完他又自嘲。
小白能聽得懂什麼。
但傅修時肯定懂。
他說不要傅修時的東西,就是不要。
再怎麼樣都不要。
反正這附近是真的有流浪漢。
傅修時打的車離開了。
隔著窗,江嶼看著那份水煮魚。
怎麼這麼久還沒流浪漢過來。
他有些餓了,翻了下手機準備看看今晚吃什麼,正好看見周前給他發消息問他還記不記得前幾天在附近看見的那個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