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等著你了哦~”
雞冠頭促狹打趣,但貓又場狩根本笑不出來。
祈禱不要是列夫或虎前輩、夜久前輩之類……
哪怕是布丁頭都可以啊!!
握著被反遞到手中的簽,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一點一點望向雞冠頭指著的方向。
等等……熟悉的人。
很好,布丁頭!
從未有過如此一刻,貓又場狩無比感激孤爪研磨的出現。
“好好——出發吧,那麼待會見,場狩還有研磨——”
雞冠頭瞥了眼貓又場狩與孤爪研磨,與兩人之間不近不遠的一米真空帶,唇角彎起點弧度。
嘛……真是兩個笨蛋,居然還像小學生一樣鬨彆扭什麼的。
雞冠頭搖了搖頭,拍了拍早已蓄勢待發的山本猛虎,兩人身影很快消失在出發點。
貓又場狩握著簽,感動地看著對麵的孤爪研磨。
同樣,布丁頭也在盯著他,徘徊在一米範圍外,不住向他投來催促的視線。
整個人看起來完全就像是被隔離在安全區外從上到下都在表達焦躁不滿的三花貓。
貓又場狩無端聯想。
不過,誰讓布丁頭居然自己主動說出隻要他不生氣,什麼都會照做的話。
所以,這就是布丁頭所要接受的懲罰。
在眾人來之前,貓又場狩就已與孤爪研磨劃下真空區。
從今天開始,孤爪研磨不能靠近他周身一米處,更不能不打招呼就隨意對他動手動腳,更加不能做出什麼奇怪的暗示或是說出一些同樣奇怪的話語。
一套下來,直接封鎖住了任何可以用來靠近的借口。
幾乎在貓又場狩話說出口的瞬間,孤爪研磨就肉眼可見地氣壓沉沉,整個人似被遏製在將要爆發的前一刻。
但黑發少年絲毫不怕,他微歪著頭、輕輕眨了下眼,頗有些挑釁道,“難道研磨前輩做不到嗎?”
孤爪研磨:“……”
貓又場狩火上澆油,“明明是前輩自己說‘隻要不生氣,就會照著做’的話吧,所以現在是前輩自己才說完就想要反悔了嗎?”
孤爪研磨沉默,良久,才緩緩應了聲,
“……好。”
果然、布丁頭也是經不起激將法的角色。
貓又場狩一派輕鬆,連帶著剛剛還因為不得不跟著排球部眾人進後山探險的糟糕情緒都成功好轉。
進入後山,並沒有走許久,他們就逐漸落在最後,與大部隊分散開。
夜路難走,貓又場狩果斷在前麵打頭陣。
即使有一米範圍相隔,另一人的氣息依舊縈繞在身側。
走動間的窸窣聲,步伐一致落下的腳步聲,齊齊傳至耳畔。
分配的手電筒散發著並不算明亮的光線,他在心底大概判斷了下此刻已經走到的地方。
琢磨了下估計可以返程了,他微側首,望向不遠不近保持著穩固一米距離的清瘦少年身影,微微提起點聲音道,
“研磨前輩,我們可以準備回去了。”
孤爪研磨沒有出聲,隻是維持著偏過頭的姿勢,身體一動不動。
貓又場狩有點疑惑,“……怎麼了,前輩?”
他輕輕拽了下手中的牽引繩,試圖喚回仿佛在出神的布丁頭。
牽引繩是進山前係上的,也是用來阻擋布丁頭的‘一直保持著距離如果走丟了怎麼辦’借口的有利道具。
雖然並沒有規定他自己是否要和布丁頭主動保持距離,但是如非必要、貓又場狩還是決定與孤爪研磨的接觸全靠間接。
孤爪研磨還是沒有回他。
這下子,貓又場狩是真的有點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