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黑發少年耳尖止不住泛起點殷紅。
雖然微妙地有點被欺騙過後的生氣……但一想到是布丁頭,就忽然感覺完全和他生氣不起來。
……要不就讓讓他吧,畢竟是戀人什麼的。
而且,剛剛他也冷戰故意與布丁頭保持距離一個多小時,這麼長的時間……應該夠作懲罰了。
布丁頭那麼嬌氣……
不會反過來和他生氣吧?
好了傷疤忘了痛,聯想到某個奇怪分支可能性的貓又場狩心底緩緩察覺到點不安。
又想去看此刻孤爪研磨的表情,又十分在意自己如果和好太快是不是會助長布丁頭氣焰,黑發少年陷入兩難之境。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貓又場狩完全沒有關注周遭旁人,尤其是被他突然站起來的動作成功嚇到的正偽裝成一副關心後輩的好前輩模樣蹭過來、內心有鬼的黑尾鐵朗。
眼睜睜望著黑發少年在站立起來的良久靜默後,似是想通什麼後猛地一頭創上排球館牆壁,黑尾鐵朗後背瞬間冷汗涔涔。
等等、研磨那家夥究竟做了什麼……看起來情況可不太妙啊。
受人委托忠人之事的雞冠頭裝作路過模樣打了個招呼道,
“喲…場狩,不去休息嗎,怎麼還在這裡呆著?”
黑尾鐵朗出聲時,貓又場狩正以頭抵著牆。
聞聲,他慢慢抬起頭、黑沉沉的雙眼幽幽望來,一點點將黑尾鐵朗盯得冷汗更甚。
他嗓音低低,悶悶尾音掛在最後,不高不低地,聽起來情緒不佳,
“黑尾前輩。”
“……我在思考。”
麵前的雞冠頭露出點恰到好處的好奇,“哦?思考……有什麼需要前輩幫忙的嗎,儘管說吧。”
貓又場狩默默盯著雞冠頭盯了半晌,成功將心底有鬼的黑尾鐵朗盯得笑容僵硬。
“黑尾前輩知道,研磨前輩他……”他抿了下唇,眉頭微蹙似是在艱難選擇如何開口。
黑尾鐵朗一秒理解,順利銜接上就開始道,“是發生了什麼對吧,研磨欺負你了嗎?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告訴可靠的前輩,我們來幫你……”
“……”
貓又場狩默默移開視線,“……沒有欺負的。”
黑尾鐵朗:“?”
雞冠頭笑容微僵,突然有種事態似乎超乎想象的錯覺,勉勵找補道,
“那個、不是欺負的話是強迫你做些什麼不願意做的了嗎,如果那樣的話也沒關係……”
貓又場狩:“……也沒有強迫。”
雞冠頭再度扣出一個問號。
“那場狩你剛剛為難的表情是想問……?”
貓又場狩一哽。
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他是想問布丁頭現在狀況如何來著,是不是在因為他的躲避在生氣沮喪之類。
但是一聽到其他人可能會先開口說到布丁頭的不好之處,他就情不自禁條件反射地開始先去否認了。
布丁頭雖然哪裡都不好……但也哪裡都還說得過去、大概。
對自己眼中超厚濾鏡毫無所察的貓又場狩有些卡頓,勉強遲疑開口道,
“那個、我是想問前輩研磨前輩現在……狀況如何,在做什麼、或者是其他的,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生氣的情緒……”
這下子哽住的變成了黑尾鐵朗。
勉強掛著笑,他不著痕跡抹了把心底冷汗,深感這兩個家夥不愧是一對。
“嗯…生氣的話,可能……”
貓又場狩豎起耳朵,“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