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被蹭鬆了,扣子也被崩了兩個,露出一塊瑩白的鎖骨與肩頸。
貓又場狩心底生出點不妙的預感。
該不會、該不會……
尖銳的利齒齒尖細細廝磨著,宛如將叼在口中的獵物舔舐輕推,不輕不重壓下一點痕跡。
但他不僅僅滿足於此,壓下的那點痕跡很輕很淡、雖然在黑發少年瑩潤潔白的皮肉上留下了,但是不需要多久就能被代謝掉。
心裡清楚這一點,於是、埋首在肩頸的人微微抬起眼,與不安躊躇的黑發少年視線對視上。
貓又場狩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
下一刻、直衝大腦的刺痛猛然襲擊他的全身。
露出點野性的野良貓不再忌憚自己的力道,深且重地咬入獵物的皮肉,從蟄伏的少年口中發出點悶哼與痛聲。
他抽著氣、不斷推拒,但推拒的手又被反向桎梏,根本就難以挪動分毫。
攥著他手腕的手托近、幾乎是反向的力道不斷將他拽入懷中,貓又場狩甚至有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被一條巨蟒纏上了。
就算不是巨蟒,也是擁有強有力的尾巴的貓妖,難以掙脫。
落在肩頸上的那個廝磨在漫長的加深後終於告了終,尖銳利齒鬆開,貓又場狩隻能以餘光去看,應該已經紅腫了。
胳膊那邊稍微動一下就痛得大腦發麻。
不…為什麼會這樣。
布丁頭從來就沒有這麼粗暴直接過……
難以思考,貓又場狩顫抖著手指又要去擦碰那點被咬重的齒痕,但是不安分的另一人阻止了他。
手腕、乃至整個手臂都被牢牢禁錮,動也不能動。
黑發少年顫巍巍的,“是…是哪裡讓研磨生氣了嗎…?”
他不解,並習慣性地如貓咪般先露出柔軟的肚皮安撫道,“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說給我聽的,雖然咬得很重……但是這樣會讓研磨好一點,也可…可以。”
最後說出口的話已經帶上點顫音,黑發少年眼睫是顫顫的、身體是顫顫的、情緒也是顫顫的。
當下情況明顯超出了他的思考範圍。
突然就變得凶狠的孤爪研磨、缺席的部活、在監控(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的這種行為。
當下之際…隻能暫時先緩和孤爪研磨的情緒,使情況不要變得更糟了。
孤爪研磨:“……說給場狩聽?”
貓又場狩:“是、是的。”
與埋在肩頸上的人對視,貓又場狩努力平息呼吸、讓自己呈現出一副穩定可靠的模樣。
“隻要是研磨的話,我都會願意聽的……”
“……”
孤爪研磨沒有出聲,隻是微抬起眼盯著黑發少年,似是思考,
“好。”
他這麼回答道,而後給出了交流的條件。
“這個,就讓場狩自己帶上吧。”
一直被他握在掌中的項圈被遞到了貓又場狩的麵前。
金發金瞳的貓眯起眼,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作為條件,沒問題吧。”
貓又場狩:“……”
這是沒問題的樣子嗎,就算有問題也隻能說沒問題吧。
但眼下、摸不準布丁頭究竟在做什麼的貓又場狩隻得接受。
他欲要從孤爪研磨的手中拿下那隻項圈,小心翼翼的、在直直的視線注視下。
……為什麼要一直盯著看。
請不要繼續盯著看了…
貓又場狩克製著情緒,手指撥開項圈的金屬卡扣,在孤爪研磨的注視下,原本隻是想大概戴上應付一下、這下子手一抖,直接實打實地全都帶上去並卡得死死。
金屬的冷涼質感通過皮肉傳遞而來,貼著喉結,上下滾動時不輕不重蹭過、帶來的觸感更加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