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靈之門(2 / 2)

“對對對就是他。”羽化登仙猛點頭,“有種說法是,恐怖獵手可以牽製夜魘的行動,但是大深淵之王的攻擊又會讓恐怖獵手輕易的化為灰燼。”

“所以這兩種怪物是互相敵對的。”穆哈特迅速地理解了。

“嗯,其實真要說起來,死靈之門的符號也屬於一位外神,同樣,祂的名字我不好說出來,就叫祂‘門之匙’吧。”

羽化登仙解釋道,“這位門之匙,更像是高維度的時空穿梭者,祂掌握著一柄古老的銀鑰匙,能打開所有的門……不是說真實的門,而是連通所有時間、空間的門,也就是說,祂能通過更高層次的維度進入任何一個時空,知曉過去現在未來和所有的一切……”

——空間的權柄……不,或許還有時間的權柄……莫馭想,不知道這位門之匙的權柄的力量是否來自於這個世界的碎片,但祂的權柄與莉亞的有部分重合,這可能意味著這位外神極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這個幻境裡已經出現三個派係了,一位舊神和兩位外神,當然門之匙本身更像是中立的一方。啊啊啊!”羽化登仙突然抱頭呻吟,讓所有人心中一緊,下一秒則吐出一句老梗來:“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呢!”

莫馭忍不住敲了他一下:“彆在這種副本裡一驚一乍的嚇人啊喂!”

“我實在想不明白嘛!”羽化登仙吐吐舌頭。

“現在信息量還太少了。”莫馭說,“但這隻是我們第一次進副本,不要一開始就想著怎麼通主線啊,先把Npc帶出去才是要緊事。”

“可這個方麵也是完全的毫無頭緒啊!”羽化登仙說,“雖然知道完成一個支線就能離開,但是Npc脫離副本也是要完成支線嗎?我們雖然找到了疑似任務道具的東西,但最關鍵接任務的Npc找不到啊!要不然我們再等一個循環?說不定劇情會重啟?”

“不,穆斯塔法他們經曆了太多次循環了,而且又死了那麼多人,現在每次循環,死去的人的執念都在融入鎮民的集體意識之中,再過一個循環任務難度隻會更難。”

莫馭說,“我猜測,這個副本裡存在兩種循環,一種是每七天一輪的小循環,一種是以這一輪第一批進入幻境的人為標致物的大循環。

“這個大循環中,每增加一輪小循環,劇情都會更加黑化,更加扭曲一點。要回到初始的劇情,恐怕隻能等所有的人都退出副本才能重開。”

——至於是活著退出副本,還是死出去,估計隻是在副本扭曲度是否增加上的差異。

“那我們要想帶著Npc們活著出去,最好還是找到這個幻境裡發任務的Npc,完成一個支線。”羽化登仙歎氣。

“對,而且,我們現在知道,那108個支線任務都在哪了。”莫馭看著那張“死靈之門”的地圖道,他打開了玩家的係統麵板,找到拍照功能,哢嚓幾下把地圖存入係統。

——滴。玩家係統提示:“地圖信息已更新。”

羽化登仙恍然大悟:“對哦,這些怪事肯定跟支線任務有關。”

不過莫馭並沒有急著去尋找支線任務,畢竟目前已經是穆斯塔法他們的第四輪小循環,變數太多,而造成變數的原因他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還需要打聽出更多的情報。

“穆斯塔法,你們在遭遇恐怖獵手後還有遇到什麼事件嗎?我記得你們說死了八個人,三個死於第一輪循環的最後一晚,兩人死於恐怖獵手,還有三人呢?”

“我們逃離恐怖獵手的襲擊後,就躲回了這個劇院。”穆斯塔法說,“我們戰戰兢兢地躲完了剩下的日子,在第六日的早上趁著天蒙蒙亮就離開了小鎮,回到了那個山坡上,又目睹了一次鎮子被巨大的裂口吞沒。”

“第三輪循環一開啟,我們立刻就回到了鎮子上,這一次,鎮裡的人看我們的眼神更古怪了。而鎮上的灰霧出現的更加早。”

穆哈特說,“或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環境使人神經衰弱,或許是因為目睹了……你們所說的那種怪物、恐怖獵手吃人的慘狀,那個從屋頂上逃離了怪物的奴隸,在第三輪循環的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到了第三天,他突然抱著頭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滾。”

他遲疑了一下,似乎是回想那個畫麵都令他感到不適,“他的頭突然從中間裂開,從他的腦袋和脖子的交界處,有觸角爬了出來,他的整個背脊裂開,長出了蝙蝠一樣的翅膀……

“最為可怕的是,他的腦袋似乎被某種硬骨覆蓋,那種物質是從他腦子的裂縫裡流出來的,又將他的整個頭都包裹了進去,整張臉都不見了,頭頂上還長出了兩個尖角……”

“……夜魘。”羽化登仙聽著聽著,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半晌才迸出兩個字來。

“是的,他變成了那種叫做夜魘的怪物。”穆哈特點點頭,“然後他的尾巴將照顧他的奴隸卷上了屋頂,又甩了下來。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殺掉那個怪物。還好我們為了防備旅途中遇險,每人都配備著火槍和大量的彈藥。”

“於是我們又失去了兩個人。”穆斯塔法歎息道,“最後一個人,其實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我覺得他和死了恐怕也沒什麼區彆了。”

莫馭:“什麼意思?”

“在我們進入第四個循環,也就是今天早上,我們剛剛踏入鎮中的時候,有個奴隸突然停下了腳步,問我們有沒有聽見聲音。

“他說,他這些天裡,一直聽到有人在他的腦海裡低語,那是些莫名其妙的囈語,意義不明、胡亂無章,但卻對他造成了很深的影響。

“他原本是忠誠的光明神的信徒,是個非常溫順和藹的老人,但就在那時,他的眼裡充斥著瘋狂和對奇怪神明的信仰,嘴裡咕喃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將身上的衣服撕扯的破破爛爛,然後一路朝著那個鐘樓教堂奔去。我們沒有阻止他。”

穆斯塔法說,“即便他的身軀還活著,但是他的精神,可能已經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