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莫馭還想說些什麼，卻接到了莉亞的通知，矮人們又去而複返了，這一次來的是矮人們的族長。
莫馭頓時無奈道：“那你好好玩，累了就回法師塔休息，我得去和矮人們繼續談判。”
“需要幫忙嗎？”伊亞利恩的表情頓時嚴肅，氣場也隨之轉換，仿佛下一秒就要釋放出殺氣。
“不用不用。”莫馭擺擺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如果我沒猜錯，矮人們是送錢來了。”
——想來他這裡占便宜？不好意思，免費的工具人名額都滿了，目前他們隻收留自己帶錢上門的打工仔了。
莫馭掏出手帕擦擦嘴角，小徒弟已經過來自覺地在為老師收拾餐具了，他囑咐好弟子照顧好伊亞利恩，就提溜上拉瑪一同去找矮人。
倒黴的拉瑪再一次被抓了壯丁，還不忘拿上自己麵前的兩盒布丁，打算邊吃邊看矮人族的好戲。
矮人們惴惴不安地等在村口，這一次他們帶來的不再是滿是鏽斑的老舊武器，而是實打實的一箱箱寶石和上好的美酒，莫馭示意拉瑪去查看那些賠禮的質量，自己則是走向了頭上頂著“莫莫力·莫多羅”Id的矮人族長。
這個族長一頭編成小辮子的褐色頭發，胡子拉碴，眼睛下麵有很明顯的眼袋，顯然是個熬夜專業戶，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戴著破舊頭盔、胡子格外濃密的矮人。
之前和莫馭打過交道的那個族長兒子莫默羅·莫多羅率先上來介紹道：“這是我爸，我們一族的族長莫莫力·莫多羅，旁邊這位是我們的大長老莫拉特·莫多羅。”
莫馭已經放棄記憶這些矮人相似的外貌和相似的名字了，他點點頭：“您好，我相信矮人族已經達成一致決定了？”
“是的。”矮人族長向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偉大的大魔法師、高尚的莫伊烏領主，莫多羅矮人族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我們非常抱歉之前二長老莫拉羅·莫多羅的失禮舉動，那絕不是我們一族的意思，我們絕沒有想把您的礦山占為己有的心思。”
“哦？”莫伊烏勾勾嘴角，拉長了尾音，“那妄想私占礦山，帶著一堆破銅爛鐵就想敷衍打發我，也全是二長老的意思咯？”
“是……是的。”族長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是這樣，一百多年前，一場長達三個月的暴雨造成的洪水衝垮了我們莫多羅矮人千百年來居住的地穴和礦山，讓我們在荒漠上不斷流浪，在地穴與礦洞中不斷搬遷。”
“失去了自己的家園，我們不得不在烈日與酷暑之下刨食，與潛砂怪爭奪地穴……這些年我們失去了很多族人，也損失了大量的財產，新出生的孩子們甚至沒有辦法摸到礦石……我們不想眼看著我們一族賴以為生的手藝和傳承斷絕，不得已才闖入了您的礦山。”
“二長老他害怕我們再次失去這座礦山，又聽聞您不喜打理庶務，認為由我們一族接管礦山的話，對您，對我們來說，都比荒廢在那被蜘蛛再次侵占要好……”
“但他的做法絕對是錯誤的！我們莫多羅矮人一族，願意每年以兩千磅的租金，租賃您的這一座鐵礦山進行居住。這些寶石和美酒，就是我們預付的租金，大約足夠抵下一千鎊，您可以找人評估一下它們的價值。”
莫馭回頭看向拉瑪，拉瑪向他點了點頭：“確實值這麼多。”
“剩下的租金，我們願意以勞力支付，無論是開礦、打造武器、裝備還是其他的事情，您隻要說一句，我們矮人將為您赴湯蹈火。”矮人族長說，“但我們也有個小小的要求。”
“您說。”
矮人族長不大好意思地道：“是這樣，如果我們打工獲得的工資全用來抵租金的話，我們就沒法子生活了，所以……”
莫馭秒懂：“這很簡單。世界精靈會為你們統計你們賺取的錢款總額，你們可以自由提取你們所需的份額用於生活，但年終時如果未提取的餘額不夠支付租金，那你們就需要另外補上。”
“那可真是太好了。”矮人族長道，“感謝您，感謝世界精靈。”
這位族長可比之前那個二長老實誠多了。實際上以莫馭的性子，如果一開始就是族長過來老老實實地請求幫助，或許莫馭還會讓他們免費住在礦山裡……
但矮人們非要整這麼一出才肯老老實實談判的話，莫馭也毫無心理負擔地笑納了兩千磅的額外進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