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軍棍打完,蕭晏安直接撲倒在地上。
紀初禾立即吩咐道:“來人,把世子抬回屋裡。”
小廝們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蕭晏安。
“啊!輕點,輕點!”蕭晏安忍不住一陣哀嚎。
終於趴到床上,他覺得渾身的力氣也被抽乾了,剩下的隻有難以忍受的疼痛。
“府醫到了嗎?”紀初禾朝賜福問道。
“來了,來了!府醫來了!”
府醫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箱子裡裝的都是治外傷的藥。
業務熟練,不像是第一次了。
“世子,你先忍著點,我撒點藥粉。”
“啊!”蕭晏安慘叫一聲。
終於上好了藥,蕭晏安的聲音也喊啞了。
紀初禾的眉頭一直緊緊地皺著。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她都覺得疼。
等眾人退去,她才走到床邊看了一眼蕭晏安的傷情。
“怎麼下手這麼重?不能控製一下力道嗎?”
“你是在瞧不起誰呢?從小到大,我挨的打都是實實在在的!”
蕭晏安還以為接下來紀初禾要安慰他,他才不需要任何安慰,正準備開口,紀初禾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
“的確是夠實在的!可見父王母妃對你並不縱容寵溺,那你身為淮陽王府唯一的嫡子,不負責任又玩世不恭,和父王母後沒有關係,是你本來就是如此不堪大用。”
紀初禾話裡話外都沒給蕭晏安留一絲顏麵。
“你!”蕭晏安氣得要命。
紀初禾這麼輕視他,他無話可說。
畢竟,紀初禾能想出讓父王都讚賞有加的兵役六策。
這一件事,他的確是挺受打擊的。
“世子好好養傷吧,我先告辭了。”紀初禾打了一聲招呼,便轉身離去。
蕭晏安深吸了幾口氣,最後握緊拳頭一拳捶在枕頭上。
“啊!”接著,他又慘叫一聲。
紀初禾回到琉華宮,有些疲憊地躺在貴妃榻上,今天一天她都沒有閒著。
“小姐,我給你捏捏肩。”綿竹繞到紀初禾身後幫她捏著肩膀。
“府醫去冬姨娘那邊看了嗎?”
“看過了,沒有什麼大礙,膝蓋敷了一些藥,休息個幾日就沒事了。”
“嗯。”紀初禾點點頭,“希望冬苓能夠吸取這一次的教訓。”
……
淮陽王在府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匆匆召集了下屬七個郡城的郡守討論紀初禾所寫的兵役六策。
幾位郡守看過之後也是讚不絕口。
淮陽王坐在主位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王爺,請問這兵役六策是出自誰之手?這人可是胸懷大才啊!”最先開口的是紀郡守。
“紀郡守,你再仔細看看,你應該知道這是誰寫的。”淮陽王認為紀郡守應當能認出自己女兒的字跡。
紀郡守又認真的看了看,有些惶恐地回答道:“王爺,恕下官眼拙,實在是沒看出來這是出自誰手。”
“這是出自你的女兒,本王的兒媳紀初禾之手。”王爺站起身,朝幾人中間走去,頗為得意地拿起其中一頁。
“本王已經讓人前往雲澤山,若山中真有肥沃的土地可以耕種,那可是淮陽百姓之福!”
眾人皆是一臉震驚。
尤其是紀誠,他還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