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母妃,母妃就是我最堅實的後盾。”紀初禾輕聲道了一句謝,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裡的最深處。
“禾兒,我已經將世子禁足,他也在鬨絕食和我對抗,如果我現在突然鬆口,豈不是讓人笑話,那徐嫣兒指不定多麼得意呢。”
紀初禾朝內室望了一眼,張府醫還未出來,她又壓低了一些聲音和王妃交流。
“太妃這裡我估計最多也就是兩三日的時間就解決了,她不會留我太久。世子那邊就算是餓個三日也沒有什麼問題,母妃不必管他,等我處理好太妃這裡的事去和他溝通。”
“好,就按你說的辦。”王妃點點頭。
“母妃,世子和徐嫣兒的事你也彆太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要是真鬨僵了,反而傷了世子的顏麵,日後,若是有人提起,也是一場笑話。”
這一句話,讓王妃恍然醒悟過來。
“禾兒,你想得太周到了,世子能遇見你,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王妃在心裡暗想,日後一定要加倍疼惜禾兒,就當是替兒子那些混賬行為給禾兒的彌補。
在張府醫的一番救治下,徐太妃終於醒了過來。
這一暈,可真是太傷元氣了,直接躺在床上起不來。
“張府醫,本宮的情況怎麼樣?本宮是不是得什麼大病了!”徐太妃比誰都怕死。
她才過幾年好日子,絕不能這麼早早的就死了!
“太妃娘娘放心,就是急火攻心導致的,我已經為太妃娘娘紮了針,醒過來就沒事了。我再去開一副藥,吃個幾日好好的調理一下,另外,太妃娘娘也要記住,情緒一定要平穩,不可大起大落。”
“本宮知道了。”徐太妃非常配合地點點頭。
張府醫提著藥箱退了出去。
徐太妃閉上了沉重的雙眼,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疲倦得很。
王妃了解了太妃的情況,交代了張府醫幾句,便離開了,張府醫也去抓藥。
王嬤嬤和幾個太妃的心腹都在內室守著太妃。
紀初禾還在長寧宮,但是,已經沒有人顧得上她了。
“綿竹,隨我去長寧宮走走。”紀初禾不能閒著,必須親自看看長寧宮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她先是去了下人居住的北院。
有穿著小廝衣服的人在門外的走廊上,雖然幾人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是看神情動作很是激動。
紀初禾走了過去,發現這幾個人竟然在賭色子!
其中一人發現紀初禾,嚇得手中的色子都掉在了地上。
另外幾人也抬起頭,一看到是紀初禾,連忙爬起來跪在紀初禾麵前。
“奴才拜見世子夫人。”
“你們幾個直接去長華叔領罰。”紀初禾冷著臉說道。
“世子夫人,我們就是覺得無聊玩玩色子,不是在賭錢,請你饒過我們這一回吧,我們再也一敢了。”
紀初禾給綿竹使了個眼神,綿竹立即上前,從一個人懷裡拽出一個荷包。
荷包裡鼓鼓囊囊的,裝著一些銅錢。
“不是在賭,你哪來的那麼多錢?”紀初禾接過這個荷包,掂量了一下,挺沉的。
幾人麵若死灰,不敢再出聲。
“綿竹,把這個一並交給華叔。”
“是。”
華叔的效率真是神速,馬上把那幾個人扣了下來,好好的審問。
王府規定,任何人不得沾賭!
但凡犯此規矩者,輕則打三十板子,重則直接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