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禾緩步走了進去,站在距離紀清媛一步遠的位置。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紀清媛一對上她的目光,頓時怯怯地往後退了一步,差一點跌坐在台階上。
“紀清媛,你母親耿氏在淮陽策劃刺殺我與世子,你可知情?”紀初禾故意詢問道。
“我……我不知情!”紀清媛立即回應。
紀初禾懷疑的目光落在紀清媛的身上,“耿氏刺殺我與世子,自食惡果,慌亂逃離的時候跌下山崖摔死了,她的罪名,不再追究。但是,她與你沆瀣一氣,又對我恨之入骨,你們難道不是共犯?”
“胡說!紀初禾,你不要血口噴人!”紀清媛驚慌地反駁道。
“世子夫人的名諱也是你可以直呼的!”綿竹怒喝一聲。
紀清媛恨恨地瞟了綿竹一眼,但是,沒敢說什麼。她更害怕,紀初禾今天是來抓她的。
“世子夫人,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雖然,是我的母親行刺你和世子,與我無關啊!你不能強行安個罪名在我的身上吧!”
“耿氏已死,死無對證,紀清媛,你當然可以一口咬定你與刺殺案無關,但是,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
“你難道還想把我抓起來,屈打成招嗎!”紀清媛梗著脖子反駁。
“是又怎麼樣?你有這個嫌疑,我就可以抓你。”
“你……你敢,這是天子腳下,是有王法的,你這是仗著身份欺壓百姓,我要去告禦狀!”
紀初禾看著紀清媛,似乎被她所說的告禦狀嚇到了。
“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一道疑問聲音從外麵傳來。
緊接著,沈乘景快步走進了院子。
“紀……世子夫人?”他一臉驚詫地看著紀初禾。
“紀清媛,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紀初禾冷冷瞥了紀清媛一眼,轉身離去。
這一行人撤出院子,紀清媛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沈乘景沒管嚇得不輕的紀清媛,轉身追了出去。
才走兩步,就有侍衛冷臉將他攔下。
他隻能看著紀初禾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他就知道,那日紀初禾一定認出他來了,心裡湧上一陣暗喜,這是不是說明紀初禾對他還是有很深的印像的?
“沈乘景!”紀清媛大喊一聲。
沈乘景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住了,馬上換了一副麵孔回到院內。
紀清媛還在地上坐著,氣憤地看著沈乘景,“你追出去乾什麼?”
“紀清媛,你是不是又給我惹了什麼麻煩事!”沈乘景反過來就是一通質問。
“我……我沒有!”
“你知道我現在混到這個地步有多麼不容易嗎?紀初禾的背後不僅有淮陽王府還有國公府,你憑什麼和她鬥?要是你還敢去招惹她給我惹麻煩,影響了我的仕途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你……你……”紀清媛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明顯感覺到,沈乘景對紀初禾的態度不對勁!
那是忌憚紀初禾如今的身份嗎!瞧瞧他剛剛看著紀初禾時那移不開目光的樣子!
他不會是這一世喜歡上紀初禾了吧?
紀清媛緩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沈乘景麵前。
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沈乘景,你前世可是對她厭惡之極,你親口告訴我看到她身上的疤就覺得惡心,還說,她在床上就像一條死魚一樣,絲毫不懂得迎合,你都不願意和她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