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安立即反應過來。
這才是紀初禾會說的話。
她從來不會在乎他的身邊有多少女人。
她更不會像徐嫣兒這樣激動砸琴。
彆說激動了,他就算和廖雲菲同房,在她的心裡也不會掀起一絲波瀾!
青蘿把廖雲菲扶了起來,“世子,夫人讓奴婢過來瞧瞧,發生什麼事了。”
徐嫣兒有些心虛,悄悄地往蕭晏安身後躲。
“廖雲菲在此彈琴,意圖引起我的注意,徐姨娘生氣,一怒之下砸了她的琴。”蕭晏安簡單概括了一下。
“青蘿姑姑,求夫人還我家側夫人一個公道!我家側夫人在此彈琴,沒有彆的意思,徐姨娘上來就羞辱我家側夫人,她一個妾室,還叫我家側夫人跪下!然後才摔了琴!”憐兒立即哭訴。
“世子。”徐嫣兒嬌滴滴地喚了一聲,小臉上全是求救的表情。
“你明知道自己不受待見,還出來乾什麼?”蕭晏安朝廖雲菲說道。
廖雲菲差點沒氣死!
“徐姨娘,你真的讓側夫人給你跪下了?”青蘿朝徐嫣兒問了一句。
“她自己要跪的!管我什麼事!”徐嫣兒現在的腦子也轉得飛快!
紀初禾可不比世子,要真是這樣肯定饒不了她!
她才不會傻到自己承認。
“不是的,你胡說,明明是你讓側夫人跪下!”
“就像你說的,她是側夫人,她比我地位高,我讓她跪她跪啊!”徐嫣兒大聲反駁,馬上又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朝蕭晏安撒嬌:“世子,你看,她還敢誣賴我!”
“她愛跪就跪,那是她的事!”蕭晏安發話了,“大不了,我陪她一副琴就是,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
青蘿看向廖雲菲。
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看樣子,如果廖雲菲不鬨了,這件事,就這麼了了。
“世子不用賠我的琴了,就算賠給我,也不是陪伴了我十多年的琴,它在我的心裡無可替代。”廖雲菲抱著琴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
她又朝著蕭晏安問了一句,“敢問世子,這一輩子,有沒有失去過自己心愛的物品?哪怕,它並不名貴,可是,在你的心裡就是無可取代。”
“如果有,那世子應該明白我此時的心情,若是沒有,多說無益。”
廖雲菲從地上站起來,沒有再看碎掉的琴一眼,轉身離去。
她的腳步搖搖晃晃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暈過去。
“哈哈哈。”突然,她笑了起來,笑容裡滿是淒涼。
“是我一腔癡心錯付!是我不該!不該這麼義無反顧地愛上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是我自食惡果!”
“側夫人!”憐兒連忙追了上去。
這一對主仆看起來,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蕭晏安的目光望向廖雲菲的方向,再看看地上的琴,忽然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
因為,他真的失去過心愛之物。
那是一把父親親手為他雕刻的木劍,他把木劍弄斷了。
“添喜,你把琴收好,看看哪裡可以修。”蕭晏安吩咐一聲。
“是。”添喜立即上前,把琴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