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榮鬆的身影落在徐嫣兒的院子後門處。
屏兒聽到開鎖的聲音,立即推開門走了出去。
“跟我來。”榮鬆在前麵帶路。
沒過一會,繞到了紀初禾的院子。
紀初禾正在等著屏兒。
她把流瀅放到徐嫣兒身邊,一點也不放心那邊的情況。
屏兒一看到紀初禾,立即上前行禮,“奴婢拜見夫人。”
“那個流瀅這幾天可接觸過什麼人?”紀初禾沉聲問。
“回夫人,奴婢盯得很緊,可以確定她沒有接觸過任何人,她就是天天守在徐姨娘的身旁伺候,像是對徐姨娘忠心耿耿的樣子。”
“屏兒,你覺得,她是想找個主子依靠嗎?”紀初禾輕聲詢問。
“不,奴婢覺得,她是在害徐姨娘還差不多!徐姨娘不讓奴婢近身伺候,奴婢有時候也能聽到她和徐姨娘的談話,看似在勸徐姨娘,都是在為徐姨娘考慮,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在往徐姨娘心上戳刀子,這麼一挑撥,徐姨娘就更鑽牛角尖了。”
紀初禾很滿意屏兒的分析。
能看清這一點,她就能讓屏兒去做一些事情了。
但是,流瀅想害的人,絕對不是徐嫣兒。
“今日,世子去看了徐姨娘,兩人是怎麼吵起來的?”紀初禾又問。
“奴婢瞧見,世子一進院,徐姨娘可開心了,後麵,那個流瀅跪下不知道說了什麼,世子和徐姨娘之間的氣氛就越來越不對勁,然後就吵了起來,世子拂袖離去,徐姨娘看樣子也很後悔。”
“屏兒,你想辦法讓流瀅犯個徐姨娘不能接受的錯誤,我不想把這個人放在徐姨娘身旁邊了。”
“是,夫人。”屏兒一口答應下來,看來,心裡是有主意的。
屏兒走後,綿竹伺候紀初禾準備安寢。
“夫人,徐姨娘現在對那個流瀅信任得很,一點也看不出來流瀅想害她,就算是她被流瀅害了,後果也是她應得的。”
“隻拉她這最後一把,往後,便生死由命吧。如果,繼續放任流瀅在她身邊,她不會有好下場,我也不能讓這個流瀅在我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地蹦躂。”
“嗯。”綿竹點點頭。
……
次日,徐嫣兒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裡憔悴的麵容。
“姨娘,奴婢給你梳妝吧?”流瀅拿起一旁的梳子。
“女為悅己者容,世子如今這麼厭惡我,我梳妝給誰看?”
“姨娘,夫人隻是禁足姨娘一個月,等一個月後,姨娘不就可以離開院子了,到時候,姨娘就可以見到世子了,難道要世子看到姨娘這副樣貌嗎?”
“見到世子又怎麼樣?他已經不愛我了,他愛上了夫人,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一點屬於我的位置了。”
徐嫣兒覺得,她輸給了紀初禾,並不冤枉。
紀初禾的身上,的確是有吸引人的地方。